一個月后……
京城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赤腳杵著拐杖走的人,腳也因天氣寒冷以及赤腳而通紅甚至生瘡,女子身披粗布紅衣,破破爛爛,手與手臂也通紅一片,行路也顫顫巍巍卻又執(zhí)拗的往前走……
“真是個苦命人”這是莊曉夢對她的第一想法
大理寺護送莊曉夢的馬車緩緩停下,子衿立于一旁,馬車中人未下車便看到一雙柔柔玉手,唯一美中不足便是那虎口的繭這又是為何?莊曉夢剛從馬車下來站定便瞧見一抹紅色身影,抬眼望去小孩正蹦蹦跳跳頭上幫著倆丸子,肩頭的小辮也因蹦跳一晃一晃,手里的握著糖葫蘆,還未能看清臉上表情呢小女孩便高聲喊著
芝芝夢夢小姨~
不等莊曉夢應答,門前竟倒下一人,定睛一看便是那可伶之人,莊曉夢快步走進,芝芝也不再叫著小姨而是朝著那身著破爛紅布的人走去
雪無情落在那女子身上,她眼神空洞手卻努力向前伸著,卻因寒冷或激動或只是想吸引前方的人而顫動著,莊曉夢再一次看到了她的手簡直是……
芝芝與莊曉夢同時走近,芝芝畢竟是小孩,從沒見過這樣的人,一時之間驚嚇溢于言表,張大嘴巴卻又連忙捂住嘴巴,然莊曉夢卻不同看到此處居然心生刺痛,或是血脈相連著,只見她脫下子衿給自己帶的素色大氅,蓋于她上方
芝芝姐姐你冷嘛
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放在她的臉上
芝芝姐姐~
芝芝見那位姐姐不理她也不惱,而是再叫了一聲,那女子這才微睜開了,但感覺已是及其的費勁
孫嬤嬤阿芝快回來
未見其人先聽其聲,莊府的一位嬤嬤跑了出來,一把撈上芝芝隨即連連往后退去隨,并說到
孫嬤嬤快離她遠點,這誰家的姑娘啊
隨后又關(guān)切的問道
孫嬤嬤姑娘你怎么了
孫嬤嬤怎么倒在我莊府門前
那女子再次抬眼望向這位嬤嬤費勁開口到
莊寒雁我是……
莊寒雁莊寒雁
旁邊的一個小丫鬟正疑惑著發(fā)出疑問:莊寒雁她怎么也姓莊啊 孫嬤嬤只是思吮一眨眼的功夫,便想到了,眼睛掙的大大像是難以置信但又高聲喊到
孫嬤嬤三小姐
孫嬤嬤是那個三小姐
孫嬤嬤是儋州那個三小姐
一連三個三小姐,瞧把這位嬤嬤激動的,轉(zhuǎn)身直直往莊府跑去邊跑邊喊人: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所以人都因這變故進了莊府,芝芝也不例外被那位奴婢推了進去,而莊曉夢卻開了把油紙傘立于莊府門口走進打在了她那第一次見面的妹妹上……
莊曉夢鳳眼輕瞇,一絲不茍地打量著倒在地上那人。她眼中疑惑與興味交織,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著衣角,似在思索什么復雜難明的謎題。那人的姿態(tài)狼狽,卻仿佛蘊藏著某種耐人尋味的秘密,讓她原本平靜的心湖泛起陣陣漣漪。
………………
暖閣內(nèi)
莊曉夢正坐于門口的木椅上,迎面走進了位“玉面閻王”紙傘在他的頭頂上似是為他遮住了些許戾氣,但也難掩他的眼光不加掩飾的掃向莊曉夢
莊曉夢姐夫這便來賠罪了?
莊曉夢嘴上說著屁股卻牢牢的坐在椅子上,手也不疾不徐的端起一杯茶盞細細品味著
被叫姐夫的也不惱,坐在了莊曉夢一旁的木椅上,緩緩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推杯換盞間增加了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想爭奪些什么
屋內(nèi)爐火足的很,火光照應在對方的臉上映出斑斑點點終是莊曉夢拜下陣來離開了……
莊曉夢走向南方想必是去蒹葭閣了…就在她離開之時,她的好妹妹也就是莊寒雁睜開了眼,傅云夕察覺,又給自己倒了杯這才開口問道
傅云夕你叔叔嬸嬸這樁命案已呈報大理寺
傅云夕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傅云夕擲地有聲的質(zhì)問激起莊寒雁心中的一點漣漪,但卻似是有人問過很多遍,又或是排練過,她語速緩慢及其像陳述事實一般 但語氣又不失哽咽,看起來楚楚可憐極了
莊寒雁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