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枳夏確認(rèn)姐姐對面前的人沒有意思后,有些興致缺缺,本以為能吃到清心寡欲姐姐的瓜,誰知道她讓我吃飯!
江星燃趁著喝茶的時候問江枳夏:“小夏,你身上可有30兩,江枳夏從荷包里拿出30兩黃金。
夠嗎?不夠還有?!苯紫囊詾榻侨加X得錢不夠。準(zhǔn)備再拿一些,
江星燃趕緊制止,“多了?!?/p>
江枳夏點點頭繼續(xù)充當(dāng)著吃瓜群眾的角色,(雖然也沒什么大瓜)不高興.npc
江星燃將金子遞到顧清辭面前,顧清辭很爽快的應(yīng)下,氣氛有些尷尬,江枳夏于是拿著面紗出去透氣了。
江星燃知道自己妹妹閑不住,只是告誡她小心。害怕她把別人抽的遍體鱗傷,誰知道她的話還真應(yīng)驗了。
“江小姐還真是大方??!”顧清辭漫不經(jīng)心把玩著手里的金子。
江星燃:其實我打算給銀子,誰知道我妹拿的是金子“惹得顧公子喜歡,黃金也算是物盡其用?!?/p>
雖然話里話外是恭維,但不難聽出敷衍。
顧清辭看著江星燃眼神隨著剛剛來的江枳夏,堂姐妹真的會有這么純粹的親情嗎?
顧清辭起了離間的心思,“雖說,江二小姐不在眾人面前露面,可這衣裳首飾真是看著便價值不菲??!
倒是江大小姐打扮的如此素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清修的尼姑呢?!?/p>
說著故意打量了一下江星燃,江星燃眉眼間劃過淡淡的不悅,
顧清辭以為離間成功于是眉目之間多了幾分諷刺,誰料江星燃疏離的語調(diào)變得不屑一顧,
“顧公子真是狗……有眼不識泰山啊!你口中的素靜衣衫是錦繡苑的最新款式,光是料子便值3000兩,”
說著還意有所指的瞥了對方一眼“也不知道是誰更素靜。”
江星燃抿了口茶,顧清辭眼中劃過驚訝,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呵,倒是本公子見識短淺,在此給江姑娘賠罪了?!鳖櫱遛o端起眼前的酒杯,有模有樣地賠起罪來。
江星燃正欲接過酒杯,一道鞭子的破空聲傳入耳中,江星燃即刻起身,往門外趕去,顧清辭將江星燃眼中的緊張盡收眼中。
將酒杯放到桌上,起身去看看能讓江星燃如此緊張的人會是誰。江星燃其實并不擔(dān)心江枳夏吃虧,
而是擔(dān)心有有心人會敗壞妹妹聲譽(yù),所以趕過去帶節(jié)奏。
顧清辭剛到,鞭子便抽到腳邊,揚(yáng)起塵土,他順著抽過過來的方向看去,看到了紫衣翻飛的場景,
更吸引他的卻是藍(lán)衣女子義無反顧地向是非中心走去。
江星燃看著那人被抽的慘不忍睹,上前阻攔。
畢竟若是對方過分,小妹是真能不顧一切,送人去地府。
那時就不好帶節(jié)奏了。江枳夏看到來人害怕傷了阿姐于是忍著火氣收了鞭子,江星燃問:“發(fā)生了什么?”
江枳夏跑過去抱住江星燃“阿姐,你不知道剛剛此人調(diào)戲我,舉止輕浮,
還想把我?guī)ё撸舨皇俏視恍┕Ψ?,真要讓此人得逞了?!闭Z氣帶著委屈,還有濃濃的撒嬌。
顧清辭想起剛剛用鞭子抽人的江枳夏,又看看現(xiàn)在抱著江星燃撒嬌告狀的人,臉默默偏向一邊:不是,這是一個人!
江星燃聽到后也十分氣憤,她知道此人的行為肯定比江枳夏說的更過分。
于是用手輕輕拍了拍江枳夏肩膀,示意她要帶節(jié)奏了。
“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勞煩在此做個見證。今日我妹妹來此游玩,卻慘遭此等小人荼毒。這世道竟連一個小女子也容不下嗎?”
江星燃聲音到最后帶了幾分哽咽。
早在江枳夏抽人時便圍觀了一大堆人,畢竟誰不愛看熱鬧呢?如今聽到江星燃的話
心中正義感爆棚,越來越多的人出聲,其中不乏有慘遭毒手的人家,輿論呈現(xiàn)一邊倒的局勢。
江星燃知道這件事已成定局于是不再戀戰(zhàn),轉(zhuǎn)身離開。
一旁的顧清辭著實被江星燃的變臉給驚到了,他招呼侍衛(wèi)去打聽清楚。
他想看看事情是否真如江星燃所說的那樣,倘若不是,顧清辭真是想看看江星燃會有什么表情。
江星燃并不知自己被纏上了,她還在一心學(xué)著經(jīng)商,雖然商人地位低下,但錢卻是萬萬不能沒有的。
江星燃一次去了酒樓看看掌柜經(jīng)營的怎么樣?正欲離去,一名小廝來攔
“姑娘留步,我家公子有請?!苯侨碱D住,回答“你家公子是?”
“我家公子說,他還欠姑娘一杯茶,勞請姑娘賞個臉?!?/p>
江星燃反應(yīng)過來“不必,顧公子客氣,心意我領(lǐng)了,這茶我就不喝了。”
說罷江星燃轉(zhuǎn)身離去。
坐在樓上的顧清辭透過窗戶將樓下場景盡收眼底,悠哉悠哉的倒了一杯茶水,“看來這茶還真得送到你面前??!”
江星燃看了十幾家鋪子有些勞累上了馬車,便閉眼小憩,忽然她發(fā)覺馬車上多了一個人,
面上仍舊不動聲色,袖子里的手伸向藏在錦囊里的毒藥,馬車被石頭絆到,就在顛簸的一剎那。
江星燃捂住口鼻將毒藥灑出去,顧清辭沒想到江星燃還有這么一手,雖然及時捂住口鼻
但還是猝不及防中了藥,一時間有些頭暈眼花,
江星燃看清來人后,皺了皺眉,不理解這位顧公子到底有什么企圖,心中默默倒計時。
自己這藥是妹妹給的也不是什么毒藥。只是能讓人昏睡幾個時辰,江星燃在數(shù)了十個數(shù)字后,看著對面仍然沒有反應(yīng)的顧清辭
有些驚訝,心中懷疑,難道這藥失靈了,顧清辭其實并不像江星燃眼中那樣淡然,
他現(xiàn)在真真切切體會到眼皮上下打架。但他心知如果就此暈了過去,那可就任人擺布了。
眼前這位江小姐可不是個悲天憫人的。于是強(qiáng)撐著要解藥,江星燃瞥向他,權(quán)當(dāng)聽不見。
顧清辭看見后有些咬牙切齒隨后認(rèn)命的閉上眼說:“不知江小姐要如何?!?/p>
江星燃唇角微勾“長里街,花明樓?!鳖櫱遛o爽快的答應(yīng)了,江星燃有些后悔,要少了。
但從壺中倒了一杯茶隨后將手中的茶潑向顧清辭。
顧清辭一時不察,被茶水潑到,稍顯狼狽?!敖〗?,這又是為何?”
江星燃先是為自己續(xù)了一杯茶,而后才回答“自然是幫顧公子清醒的良藥。”
顧清辭沒想到這解法如此簡單粗暴,有些懷疑,試探問“那這毒,解了?”
這時江星燃才施施然瞥向他“自然不是,解毒的法子,在花明樓地契送過來后,我自會奉上。”
顧清辭沒想到冷若冰霜的江星燃竟然還有這樣一副面孔,當(dāng)真是有些讓人咬牙切齒。
想起此行目的,顧清辭意有所指:“酒樓下,江大小姐為了自家堂妹聲淚俱下,可真相是什么?江大小姐了解嗎?”
江星燃目光在顧清辭提到江枳夏之時,終于正視面前的人,
“我如何做,與顧公子沒有任何關(guān)系。將軍府的家教如何我十分清楚。我妹妹倘若真的是橫行霸道,
那作為她的姐姐,我又是什么好人。顧公子來找我主持公道是否有些可笑?!?/p>
顧清辭聽到江星燃的一席話,再次刷新對江星燃的認(rèn)知。
不過倒也不妨事,此次來找也不是為了此事。于是開口:“幫我打理名下產(chǎn)業(yè),如何?”
江星燃抬眼淡笑“為何?”
顧清辭不復(fù)紈绔模樣:“一成利潤如何?”
江星燃目光不變:“三成。”
顧清辭皺了皺眉,隨后答應(yīng)下來,“可以?!?/p>
在生意一來二去中,兩人也熟絡(luò)起來,這才知,表面放蕩不羈的顧清辭有他的城府,表面恪守禮儀的江星燃有她自己的恣意。
事實究竟如何?(江枳夏酒樓下閑逛)
“唉,我這一趟來的也不知是為什么。”江枳夏在街道上閑逛,看到了前方不遠(yuǎn)處,人潮擁擠。
本無意參與,于是極有眼色地繞道而行,誰知道,人倒霉的時候哪怕安分守己,禍?zhǔn)乱矔疑祥T。
“這位小姐救命??!”身著粗布麻衣的婦人泫然欲泣,但在人潮擁擠中堅持不懈的爬過來,并在一堆人里精準(zhǔn)無誤的抓住江枳夏的衣角。
就為這份毅力,江枳夏決定管一管這份閑事。考慮到她受到驚嚇于是柔聲細(xì)語“這位小姐發(fā)生了何事?!?/p>
“我家相公要打死我,小姐救命?。 蹦敲麐D人眼中滿是驚慌,
江枳夏想到了現(xiàn)代的媽媽也是受盡折磨,求助無門,哪怕報警也只是治標(biāo)不治本。
江枳夏看著擁擠的人群,知道此時不適合說話于是輕柔的將人扶起來,扶著她去一處僻靜的石階上。
將裙擺墊在石階上讓她坐下,輕撫她的手問:“姐姐是想讓我如何?”那名婦人將眼角的淚水拭去
壓抑著哭腔:“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會,我的女兒還在那畜牲手上,我要救她,可我打不過她?!?/p>
隨后又有些語無倫次“姑娘,你給我一把刀,我去與他拼命,我一定要救她。”
江枳夏將她攬入懷中,安撫著她,等到她心情平復(fù)下來,才提議:“姐姐放心,我能幫姐姐脫離苦海,但姐姐可想好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你是想讓我助你二人和離,還是說讓我送你去醫(yī)館?!痹挳叡懔舫鰰r間讓她考慮。
那名婦人聽到和離便有些排斥,在她從小到大的認(rèn)知里,和離終究不光彩,
但若是不和離,自己與女兒一定會被打死的。那名婦人心里滿是糾葛,她想要逃避,可還能遇到這樣的人嗎?
那名婦人想到年僅四歲的女兒下定決心,不能再讓女兒跟著自己受苦了,不顧傷痛跪在石階下,
“請貴人相助,我要與那人和離。”江枳夏唇角漾開笑意,連忙扶起婦人,
“姐姐這是做什么?煩請姐姐帶我去住處?!眿D人忙不迭指路。
可想到什么又有些遲疑,最終松開江枳夏的胳膊,“姑娘大恩大德,我銘記于心可那人實在是蠻橫粗暴,恐傷了小姐?!?/p>
江枳夏眼中劃過幾分狠戾,她當(dāng)然可以智取,但人渣不揍一頓實在是便宜了他。
“姐姐別擔(dān)心,妹妹我自有辦法?!苯紫姆啪徛曇舭矒?。那名婦人卻始終堅持,畢竟在她眼中江枳夏看著比她還要柔弱。
自己麻煩她本就不好竟還要陷人與不義之地,實屬不該。
江枳夏拗不過她,只好讓身邊的暗衛(wèi)現(xiàn)身,那名婦人這才放下心來。
很快江枳夏便到了,還未推門她便聽到了孩童的哭喊聲,江枳夏讓暗衛(wèi)將婦女安頓好,一邊將腰間軟鞭抽出,一邊破門而入,
手中鞭子發(fā)出凌厲的破空聲,直抽到那人身上,在他慘叫之時,江枳夏手疾眼快將孩童搶了過來,
交給暗衛(wèi)后,江枳夏繼續(xù)揚(yáng)鞭,那名婦人原本有些擔(dān)心,但在看到江枳夏將那畜牲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之時。
那名婦人方才放下心來??粗矍懊擅鎱s難掩姿色的女子,她一開始只是覺得她富裕,定不介意施舍一些錢。
但從她一開始的溫柔以待到現(xiàn)在的仗義相助,她的眼中難掩感動。
此時小丫頭好奇的問:“娘親,這是來救我們的菩薩娘娘嗎?菩薩娘娘顯靈了唉!”
“對,菩薩娘娘顯靈了。那丫丫要記得菩薩娘娘的恩情,要報答她。”那名婦人堅定的說。
“嗯嗯嗯。丫丫一定會報答菩薩娘娘的?!?/p>
江枳夏在抽的過程中,那畜牲也嘗試還手。可總是被抽的更慘。于是他瞅準(zhǔn)時機(jī)逃了出去,那名婦人見人逃了,
心知此人那張空口白牙便引得路人是非不分的本事,于是連忙追上,只是身上疼痛難忍,有些步履蹣跚。
好不容易感到便聽到過往路人對恩人指指點點。她有些目呲欲裂。
她極想為恩人辯解。正當(dāng)她慌亂無措之時,她聽到了江星燃的一席話,她瞅準(zhǔn)時機(jī)便現(xiàn)身說法。
風(fēng)評逆轉(zhuǎn)后,婦人松了一口氣。在暗衛(wèi)大哥準(zhǔn)備撤退后,婦人拽住他,暗衛(wèi)大哥一距挒。
震驚的看著她:……
那名婦人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些過分,有些心虛的瞥向他。
直到暗衛(wèi)大哥開口:“何事?”那名婦人這才大夢初醒,“大哥請問小姐名諱如何?”
暗衛(wèi)警惕的看向她,婦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問題有些過界,于是換了說法,不知小姐是何身份,如此恩情我定當(dāng)銘記于心。
那名暗衛(wèi)看向她腦海萌生想法:“不必,你還幫不上小姐。”那名婦人有些自卑,但還是說
“我現(xiàn)在幫不上不代表以后幫不上。”那名暗衛(wèi)眸中閃過贊賞之意,他就知道小姐定是慧眼識珠。
于是回答“將軍府二小姐?!?/p>
婦人暗暗發(fā)誓自己定要幫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