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令,是千機閣代閣主的象征。地位僅次江枳夏。就像青苑,羽涅一樣。
只不過青苑統(tǒng)率千機閣,羽涅拿的是枳令經(jīng)營風雨賭坊罷了。
至于江枳夏在風雨賭坊顯露出的令牌,只比他們要高上一級,
真真是一令在手,天下我有! 哈哈哈!(反派的笑容)
白蘞是千機閣的玄級刺探,要知道千機閣帶上江枳夏玄級刺探也不過5人,雖說地位不低,但她既與青苑雖不對付,那青苑始終高她一級,她也就不得不服從安排。
白蘞接住令牌后,不敢妄動,靜等江枳夏的指示,直到江枳夏擺手,“將白榆喚過來,下去準備吧!”白蘞才敢起身退下。
“主子!”白榆蹦蹦跳跳地跑過來,一整個天真爛漫,眼里盛滿了星星。江枳夏看到她,眼神不自覺的柔和下來,
畢竟在她看來,白榆就跟那懂事的小孩子沒什么兩樣,但是在白榆看來江枳夏就跟自己偶像一樣。
在白榆看來江枳夏就跟那全能女神一樣。
江枳夏又問:“白榆,你覺得我是好人嗎?”語氣不再那么凝重,多了絲絲縷縷的茫然。
白榆好奇歪頭問:“為何這樣問我?”
江枳夏也學著她的模樣:“那我該如何問?”
白榆撓頭思索,覺得這件事有些不符合她的腦子,但看著自己的偶像,那樣看自己,有些飄飄然,抬起頭,氣昂昂地說:
“你應該這么問,咳咳!”白榆單手叉腰,模仿著江枳夏的語氣,“白榆,我長的是不是美若天仙呀!”
然后,白榆雙手交疊在身前,一雙星星眼看著江枳夏,“嗯嗯!”
江枳夏被白榆這一系列操作給驚到了,眉目擰在一起,不解地問:“我平常是這樣的嗎?”
雖然江枳夏在林向榆面前確實就跟白榆的剛剛的操作別無二致,但現(xiàn)如今應當再加一個將軍府眾人,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她還是有點子高冷在身上的。
白榆搖搖頭,但也沒有繼續(xù)說,也是擰著眉思考了一會兒:
“是,嗯……也不是,主子在我眼中,就像一位勇士一樣,堅不可摧,無懈可擊。但……”
江枳夏追問:“但……什么?”
白榆似是組織好語言,手舞足蹈的表述:“但,那就不是人了!像仙。
我包扎傷口時,繃帶講究松緊,松,了綁不住,緊了……勒的疼!
主子,白榆雖是跟著您最晚的,但是我覺得您很累,雖然現(xiàn)在的主子很好,但我覺得您缺了點兒人氣兒!
但你的眼神中除了對權利的勢在必得外。還有一絲渴望,那倒不是對愛的渴望,是一種對陽光,對自由的渴望。
但是,將軍府小姐,必須要恪守禮儀;千機閣閣主,必須要武藝高強;風雨賭坊坊主,必須要賭術出眾……
這些身份還只是冰山一角,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是想這樣,但有這些東西束縛你,所以你才不能這樣?!?/p>
江枳夏淡笑著,“好你個丫頭,鬼精鬼精的,小廚房里有你最愛的芙蓉玉酥,再說一會兒,恐怕白芷要把它給吃完了?!?/p>
此話一出,白榆也顧不上行禮了,猴急猴急地往小廚房里趕。
江枳夏笑著看她,直到人走遠了,一滴清淚劃過臉頰,落到紅布料中化為烏有。
這幾個貼身婢女都是江枳夏親自買的,可謂是百里挑一也不為過。所以個個都是有過人之處的。
江枳夏看著云層漸漸消散,行曦雖微弱,但其中蘊含無邊光景。
江枳夏擦干臉上的淚,伸了個懶腰。白榆說的對但也不對。她是對自由平淡的生活心生一絲絲的向往,
但轟轟烈烈的人生我勢在必得。
心里總想著夢想中的那種人生,心里難免感到厭煩疲倦,久而久之便心生排斥。
但自始至終,江枳夏都無比清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
那眾多身份,在爭的時候,自己便清楚會得到什么,失去什么。
所以并不那么的惆悵惘然,不過只是千篇一律的日子過得太久了,總想著傷春悲秋罷了。
唉~果真是該松松筋骨了!
但在江枳夏落淚的那一瞬間,還是被白榆的話給打動了,這便是白榆的過人之處,在不經(jīng)意間便將你潛移默化,白榆極具學催眠和心理學的天賦。
江枳夏心中有了盤算。轉(zhuǎn)眼間暗夜將至,江枳夏絲毫不帶猶豫地去睡覺,
平常根本睡不夠,好不容易,事兒都清完了,可不得補補覺。
在江枳夏第n次翻身后,江枳夏煩躁的爬起來,她就知道!
這種感覺就是明明自己很想睡覺,可是有人撐著眼皮似的就是睡不著。在瞌睡與失眠中,她選擇瞌睡的失眠。
哎呀,煩死了。
江枳夏爬了起來,踱步前往院子,越想越煩躁,既然自己睡不著那……
——
“林向榆,林向榆快醒醒!”林向榆生無可戀地看著罪魁禍首。
“不是,姐你要干嘛呀!”說著撐起身體,改躺為側(cè)臥。
“我睡不著,??????”江枳夏“淚眼朦朧”的看著她。
“不是,你睡不著,干嘛這樣看著我,搞的我是個負心漢一樣。”林向榆雖無語但是并不驚訝,畢竟這種情節(ji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嗷,但是我來這也不是全是廢話,我有個不情之請。”江枳夏手腳并用的挽上林向榆的胳膊。
林向榆那雙嫵媚多情的狐貍眼中劃過幾分疑惑,有些不理解,江枳夏在古代生活了十幾年,還有事能問自己。
“受寵若驚哦~,所以到底啥事?值得你大半夜,爬上我的床?!绷窒蛴艽蛄藗€哈欠,悠哉悠哉的說。
“給你留個彩蛋,過兩天你就知道了?!苯紫拿济吒邠P起,一副傲嬌模樣,將小貓鬧脾氣的模樣學了個十成十。
林向榆無奈,連連點頭,“還有事兒嗎?”
江枳夏終于正經(jīng)起來:“你覺得我是個好人嗎?”
“不是?!绷窒蛴芑卮鸬臄蒯斀罔F,沒有絲毫猶豫 。
看著江枳夏那茫然模樣,隨后直接問:“你覺得呢?”
“???”江枳夏有些云里霧里。
“我是說,你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嗎?”林向榆往床里挪了挪,眼神示意江枳夏上床,江枳夏十分上道。
爬上林向榆的床后,江枳夏困意來襲,眼皮子上下打架,只聽見林向榆一直在烏拉烏拉,于是拍了她一下。
林向榆還在認真地分析:“好壞的分界線并不鮮明……”忙不迭被拍了一下,目光放在某人身上。
林向榆:“……”
林向榆看著她那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咋滴自己巴拉巴拉一大堆,給她分析,她倒好,直接進入夢鄉(xiāng)。
一縷金光透過薄窗紙,江枳夏用手去遮光,透過指縫,她看到林向榆滿臉怒氣地看著自己,眨了眨眼,閉上眼默默數(shù)到三。
睜開眼看到的還是這個場面,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問,“我這是干啥了,惹得你這么大的怒氣?!?/p>
林向榆不語,只是一味的眼神示意江枳夏。
江枳夏翻身看著地上的地鋪,又看了看自己睡的位置,不可置信:“我不是睡的外面嗎?怎么可能會給你擠下床?!?/p>
林向榆淡笑不語,一雙狐貍眼中滿是怒氣。
江枳夏連最后那一點迷糊也被嚇醒了。從床上爬起來,陪著笑:
“榆姐姐,怎么剛睡醒就這么美??!誒呀呀,別生氣嘛!生氣會長皺紋的,為了賠罪,我給你爆金幣怎么樣?”
林向榆有些心動,畢竟自己是剛穿越過來,雖說不愁吃不愁穿,但錢這個東西嘛多多益善。
但面上不顯只是輕哼一聲。江枳夏見她“不為所動”索性開始耍無賴:“誒呀,你就原諒我好不好嘛,嗯~好姐姐,我不管你必須原諒我?!?/p>
林向榆傲嬌的伸出手,江枳夏見狀便知道這件事算是過去了。連忙牽著,興高采烈地說:“走,我?guī)愫煤霉涔??!?/p>
剛準備打開門,江枳夏記起這不是在將軍府,對林向榆說:“阿榆,我先翻墻出去,你一會兒去東墻那兒,咱們匯合?!?/p>
林向榆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我又在乎他們怎么看,再說了咱們兩個女的能出啥事兒?”
江枳夏先是如同他的話“我雖然也是這樣覺得?!彪S后話鋒一轉(zhuǎn)“不過將軍府二小姐與臨月國公主共處一室,促膝長談,
實在是有些炸裂了。畢竟在別人眼里我們素未謀面。不在乎江枳夏怎么怎么,但這會影響我姐姐?!?/p>
林向榆聽了后,覺得有理,點了點頭,只是告誡她小心。
兩人很快來到這條街上,兩人皆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那回頭率自然也不會低。
在第十個吟誦:“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眱扇藢σ曇谎郏?/p>
皆從對方眼中看出意思:“我嘞了無題哥?!?/p>
江枳夏打破沉默,“要不去將軍府,我讓小廝將最新款送過來,喜歡的你就拿走?!?/p>
林向榆眉眼含笑:“那……若是我不喜歡呢?”
“那便給我的幾位婢女。”江枳夏隨口便說了出來,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林向榆心里咯噔一下:‘不會吧不會吧!自己閨蜜不會去改變這個封建時代吧!’
不怪林向榆這么想,畢竟江枳夏說是離經(jīng)叛道還略顯單調(diào),
現(xiàn)代,
江枳夏剛剛接手一家收購過的公司,林向榆當時閑的沒事,就過去看了看,發(fā)現(xiàn)江枳夏管理手下人的鐵血手腕。
有人倚老賣老,江枳夏:“行,年紀這么大了,也理不清股份,
那就收拾東西給我滾蛋!”手上也不閑著一封辭退信,不偏不倚地扔在那人臉上。
有人質(zhì)疑江枳夏,太年輕管不了公司。
江枳夏:“咋滴!公司管理能力是靠年齡決定的?按你說的,我180歲的太奶是不肯定能管好你那張嘴。
還有,我年輕貌美關你屁事,看不慣我,行,收拾收拾東西,什么東西?給我滾蛋!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另一份辭退信如出一轍地出現(xiàn)在那人臉上。
那次會議后,各位股東無論心里是什么樣的,但面上恭恭敬敬。
畢竟沒人會招惹江枳夏那張嘴,和每次開會帶來的一沓厚厚的辭退信。
最為經(jīng)典的,還是江枳夏去現(xiàn)代最大的賭場,贏得賭場老板親自來看,一般這個時候,那贏得人就應該識相一些。
但是江枳夏的騷操作,震驚林向榆八百年,人家江枳夏怎么辦?
先是將賭場老板的手下,揍了一頓,然后在劍拔弩張的時候,來了一句:“我入股怎么樣?”
賭場老板的腦子宕機了一瞬:她的意思是,先讓自己虧了幾個億,然后在自己場子將人給揍了個遍,然后問自己,我能加入嗎?
賭場老板第一時間是不同意,江枳夏淡笑不語,只是一味的掀牌桌。
她敢這么搞,自然是有萬全的應對之策,最后也不知江枳夏找賭場老板說了什么,最后還是入股了。
此后林向榆就知道,江枳夏是個運氣爆棚的錦鯉。不按套路出牌,但每次都是盆滿缽滿。
但其實,江枳夏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慮之后的,看似瘋狂自虐的行動,都是在背后調(diào)查,自己可以背下來每一個棋子的應對之策。
因此林向榆其實并不擔心江枳夏的安危,反而是有些許興奮,這種感覺,真是久違了!
林向榆急忙拉著江枳夏回將軍府,她真是迫不及待想去問個底朝天。她不允許江枳夏有事情瞞著自己。
如果有的話,那不亞于,閨蜜與前男友復合,結(jié)果自己沒有知情權。
江枳夏不明白這人剛剛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抽瘋了。到了將軍府林向榆迫不及待地問:“姐妹,你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江枳夏抿唇,害羞一笑:“一丟丟吧!”
林向榆看見她這副死樣,就知道她的身份不少,恐怕需要時間,才能談論這個話題,不然容易說不完。
于是換了個問題:“你打算改變這里嗎?”一雙平時含情脈脈的狐貍眼,在此刻盡顯認真。
“你覺得呢?”江枳夏反問。
“呵,不愧是你。如有惡心你的的,不將它捅個對穿,決不罷休?!绷窒蛴艿皖^輕笑一聲。
江枳夏讓婢女搬出兩個躺椅,兩人躺在樹蔭下,任有細碎的光影,撒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