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像根針,瞬間刺破了宋亞軒眼底的平靜。
宋亞軒勾了勾唇角,笑意卻沒到眼底,銀灰色的瞳孔里冷得像結了冰,連語氣都帶著點嘲諷。
宋亞軒“你想他回來?”
江念瓷指尖頓了頓,沒立刻接話,只是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淺影,看起來像被問住了。
宋亞軒見狀,語氣更冷了些,指尖捏著她的下巴,輕輕抬起來,讓她看著自己。
宋亞軒“在末日,他連自己都護不住,真回來了,只會是你的累贅?!?/p>
宋亞軒“何況——”
他頓了頓,眼神里的冷意更濃。
宋亞軒“他不可能回來了?!?/p>
江念瓷看著他眼底的寒意,心里卻沒半點怕。
可臉上,她卻立刻紅了眼眶,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順著臉頰往下掉,聲音哽咽著,帶著點慌亂。
江念瓷“我沒有……我就是……就是有點想他了……”
她說著,伸手抱住宋亞軒的腰,臉埋在他的胸膛上,肩膀輕輕顫抖著,看起來委屈得不行。
宋亞軒被她抱得緊了些,能感覺到她眼淚滲進自己的衣服里,帶著點溫熱的濕意。
他心里那點冷意剛要軟下來,就聽見江念瓷的聲音從懷里傳出來,軟得像糖,還帶著點剛哭過的鼻音。
江念瓷“其實……我更喜歡宋亞軒你呀。”
宋亞軒的動作頓住了。
宋亞軒“……”
江念瓷“弟弟他太膽小了,每次遇到危險都要我護著?!?/p>
江念瓷“還要我照顧他……可我也只是個嬌滴滴的弱女子呀……”
江念瓷的指尖輕輕在他腰腹間畫著圈,聲音壓得很低,像在說悄悄話。
江念瓷“可你不一樣,你能把我護在懷里,能幫我擋喪尸,連覺醒異能的時候,都是你陪著我……”
她說著,抬頭時,眼淚還掛在睫毛上,可眼底卻閃著點狡黠的光,只是被那層水霧蓋著,沒讓宋亞軒看見。
江念瓷“有你在,我才覺得安全?!?/p>
這話像顆裹了蜜的糖,精準地砸進宋亞軒心里。
他向來吃軟不吃硬,尤其是江念瓷這副又嬌又軟、還滿眼依賴的樣子,讓他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松了大半。
他伸手擦了擦她臉頰上的眼淚,指尖碰到她溫熱的皮膚時,連帶著心里都軟了些,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宋亞軒“算你有眼光?!?/p>
宋亞軒“不過……”
宋亞軒“你膽敢騙我……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p>
江念瓷見狀,立刻打斷他的話往下說,往他懷里又鉆了鉆,像只沒骨頭的小貓,聲音甜得發(fā)膩。
江念瓷“我怎么敢騙你!”
江念瓷“亞軒你最厲害了。上次在超市,你一只手就把喪尸的頭擰下來了,我都看呆了……”
她一邊說,一邊故意用指尖輕輕蹭著他的腰側,看著他身體微微繃緊,眼底的笑意更濃了。
江念瓷“雖然你有時候兇兇的,但是你對我都是真的……”
宋亞軒被她哄得耳尖都泛起了點紅,雖然嘴上還硬著。
宋亞軒“少來這套,我不吃甜言蜜語?!?/p>
可攬著她的手臂卻收得更緊了,連尾尖都輕輕晃了晃,暴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他其實知道江念瓷說的話里可能摻了水分,可他就是忍不住受用——在這冷冰冰的末日里,能有個人這樣依賴他、捧著他,哪怕是假的,也讓他覺得心里暖烘烘的。
江念瓷看著他這副口是心非的樣子,心里冷笑了聲,臉上卻依舊笑得甜。
江念瓷“我才沒說甜言蜜語呢,我說的都是真的。”
她伸手碰了碰他垂在身側的狼尾,指尖輕輕撓了撓尾尖的軟毛,看著他尾毛瞬間繃緊,又很快放松下來,聲音更軟了。
江念瓷“你是不是不信呀?那我以后天天說給你聽好不好?”
宋亞軒“不用天天說?!?/p>
宋亞軒“我答應他了,他以他的消失為代價,讓我保護你?!?/p>
江念瓷聽到這話,心里徹底穩(wěn)了。
她要的就是宋亞軒這句話,要的就是他這份承諾。
她立刻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
江念瓷“我就知道亞軒你最好啦!”
她說著,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手臂緊緊抱著他的脖子,腿也輕輕勾著他的腰,把自己徹底埋進他的懷里,聲音黏糊糊的。
江念瓷“有你保護我,我什么都不怕了?!?/p>
江念瓷在他懷里蹭了蹭,嘴角勾起抹不易察覺的笑。她知道,宋亞軒已經徹底被她哄住了。
她才不在乎什么副人格主人格,也不在乎宋亞軒是不是真心保護她,她只在乎宋亞軒的實力。
他是遠古狼人,能打能抗,還有著她看不懂的血脈力量,跟著他,她才能在末日里活下去,才能找到更多的資源,至于感情?
不過是她用來換取保護的工具罷了。
宋亞軒的身體瞬間繃緊,耳尖紅得能滴出血。
他沒再說話,只是抱著她,靠在身后的貨架上,視線落在窗外的雨簾上。
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的,把玻璃蒙得更模糊了。
他伸手摸了摸懷里人的頭發(fā),語氣隨意得很,卻帶著點不易察覺的認真。
宋亞軒“等雨小點,我們就出去,去城外的安全區(qū)?!?/p>
江念瓷在他懷里點了點頭,聲音悶悶的。
江念瓷“好,我都聽你的?!?/p>
她心里卻在盤算著——城外的安全區(qū)里肯定有更多的人,更多的勢力,到了那里,她得想辦法獲得更多的機會。
她才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她抬起頭,看著宋亞軒的側臉,眼底的算計被一層溫柔蓋得嚴嚴實實,聲音又軟了些。
江念瓷“那到了安全區(qū),你還會像現在這樣保護我嗎?”
宋亞軒“……”
宋亞軒“當然?!?/p>
——
城西的風裹著鐵銹味掃過街角,丁程鑫踩碎路面最后一塊完整的玻璃,運動鞋底傳來細碎的硌觸感。
他抬手抹了把額角的汗,指腹蹭到干涸的血漬,轉頭看向身后的張真源。
丁程鑫“就是這家,她最愛的服裝店?!?/p>
婚紗店的玻璃門早被撞得變形,金屬邊框歪扭地卡在門框里,像張咧開的嘴。
張真源攥緊手里的消防斧,斧刃上還沾著前巷喪尸的黑血,他上前一步推開半掩的門。
“吱呀”一聲脆響在空蕩的街道里格外刺耳,驚得遠處垃圾桶后竄出只灰老鼠,轉眼消失在廢墟里。
丁程鑫“小心點。”
丁程鑫跟進來,手電筒的光柱掃過店內。
原本該掛著白紗的展示架歪倒在地,層層疊疊的蕾絲被踩得發(fā)黑,珍珠紐扣散落在滿是碎玻璃的地板上,折射出冷白的光。
正中央的試衣鏡裂成蛛網,鏡面上濺著幾點深色污漬,湊近看能辨出是已經凝固的血。
張真源的目光掃過墻角,突然頓住。
他抬手指了指,聲音壓得很低。
張真源“那邊……”
光柱立刻移過去,只見一具喪尸尸體蜷縮在婚紗堆里,頭顱以詭異的角度凹陷,暗褐色的液體浸透了身下的白紗,像雪地里開出的爛花。
丁程鑫走過去蹲下身,手指碰了碰喪尸的皮膚,已經冰涼發(fā)硬。
丁程鑫“死了有段時間了,是被爆頭的。”
丁程鑫“從傷口的狀況來看,不像是普通人類能做到的……”
他又看了眼周圍,地面上有拖拽的痕跡,布料摩擦的紋路一直延伸到試衣間門口。
丁程鑫“有人來過,可能和念瓷有關?!?/p>
張真源“阿念……”
張真源“她現在肯定很危險!”
張真源走到試衣間前,伸手推了推隔間門。
最左邊的隔間沒鎖,門一推就開,里面的掛鉤上還掛著件魚尾婚紗,裙擺上沾著泥點,領口處有個撕裂的口子。
丁程鑫“這邊有血跡!”
丁程鑫的聲音從右邊傳來。張真源立刻走過去,只見試衣間的地板上滴著幾滴新鮮的血,不是喪尸的黑血,是鮮紅的,還帶著點溫度。
丁程鑫蹲下身,用手指沾了點,放在鼻尖聞了聞。
丁程鑫“是人血,沒混別的。”
張真源的心跳瞬間加快,他盯著那幾滴血,目光順著血跡往門口延伸,最后停在店外的巷口。
他立刻站起身,抓起消防斧就往店外走。
張真源“可能往那邊跑了,我們快追?!?/p>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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