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雅輕手輕腳地推開了家門,黑漆漆的屋子靜得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她沒有伸手開燈,而是習(xí)慣性地適應(yīng)著黑暗中的輪廓。對她來說,燈光總像是某種刺眼的打擾,而黑暗卻像一件柔軟的披風(fēng),將她包裹起來,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心感。
她徑直走向臥室,倒在床上,身體陷進(jìn)微微凹陷的床墊里。天花板上的陰影在腦海中逐漸模糊,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如同走馬燈般閃過。她說不清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奶奶的話還在耳邊回蕩:“一樣的人……”這短短幾個字竟讓她心底泛起一陣莫名的漣漪。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為什么奶奶會這樣說?
與此同時,另一頭的夏凱正咬牙切齒地盯著手機屏幕,聲音低沉卻帶著壓抑的怒火:“好兒子?呵……”他冷笑了一聲,語氣中滿是不屑與不甘,“你要是想要我的名額……那我也該做出點回應(yīng)了……”話音剛落,他猛地將手機摔在地上,“啪”的一聲碎片散落一地,但他似乎毫不在意,只是緩緩站起身,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店里的小隔間,倒在硬邦邦的床板上閉上了眼睛。
周末恩雅的家人好像并沒有打算回來,恩雅不知道怎么了一起床頭就很暈?zāi)樕l(fā)白,想站起來喝點水都沒了力氣,但是她習(xí)慣了。要是有跟她一樣同齡人生病了肯定會告訴家里人而且她們也會有人去關(guān)心她,可是恩雅沒有她一直都是那個去關(guān)心和照顧的那一方。她強忍著站起身喝了一杯冷水讓自己清醒了一點,吃了治頭疼的藥穿上了衣服去打工。她在一家甜品店里打工但那里的老板不會讓她插手制作過程因為那些都是學(xué)徒交錢來學(xué)的,恩雅能干的就只有洗碗洗工具之類的時間久了手上有了很多傷口。她咬著牙搭著圍裙開始準(zhǔn)備今天的工作,干著干著她意識開始慢慢的模糊起來她強行的讓自己清醒起來,最后還是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急診病房內(nèi),白熾燈散發(fā)著冷冽的光芒,恩雅緩緩睜開眼睛。她的視線在空蕩蕩的房間中游移,心跳漸漸加快——身旁的椅子上空無一人,連一絲溫度都沒有留下。窗外是被夜色籠罩的城市,風(fēng)穿過樹梢,帶來幾聲模糊不清的喧囂。她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心中涌起一種難以言喻的孤獨感。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甜品店的老板她接起了電話“喂恩雅啊好點了嘛?哎呀你也知道周末店里很忙真的走不開我就只能先走了哈,額那個我把你這個月的工資打給你弄紅包發(fā)過去了以后好好專注學(xué)習(xí)吧你也快高考了,注意點身體才是大事啊。”恩雅安靜的聽著她知道已經(jīng)有人代替了她,“嗯好的謝謝老板麻煩您了?!彼央娫捊o掛了眼神空洞地盯著手上的針,面無表情地說“沒工作嘍~你說你沒了錢她們會給你花錢養(yǎng)你嗎?呵”她忍不住地哭了出來但她不敢出聲只敢抱著自己的膝蓋小聲地啜泣。她心里想著“這輩子我就該這樣活著嗎?我不值得擁有幸福嗎?還會有人把我抱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