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破廟殘瓦上,像千萬(wàn)把利刃劈開夜色。
蘇玉反手甩出的第三柄柳葉刀釘穿官兵咽喉時(shí),蕭景明突然從血泊中睜開眼。九歲男孩瞳仁泛著詭異的青金色,指尖沾血在地上疾書:
蕭景明"震位七步,埋火油。"
蘇玉"帶他們進(jìn)地窖!"
蘇玉踹翻供桌,腐朽的神像轟然砸向追兵。幼弟沅哥兒突然發(fā)出非人的尖嘯,紫紺的指甲暴漲三寸,竟生生撕開青磚地面——
腐土下露出半截青銅匣,與神龕后的藥箱圖騰嚴(yán)絲合縫。
沅哥"阿姊...疼..."
沅哥兒蜷縮在地,鱗狀淤斑已蔓延至耳后。蘇玉扯開空間面板的手在發(fā)抖,青霉素針劑下壓著本泛黃《青囊札記》,扉頁(yè)赫然是她前世的筆跡!
林半夏突然撲向藥箱,七歲女童從懷中抽出張皺巴巴的黃符。指尖銀針蘸取神龕殘香,在符紙疾書《黃帝內(nèi)經(jīng)》穴位名。符咒燃起的青煙竟凝成八卦陣圖,將追兵籠在幻境之中。
林半夏"肝屬木,心屬火!"。
女童叱聲未落,追兵手中火把轟然炸開,火星化作藥王谷圖騰,將箭矢盡數(shù)焚為灰燼
玄青梧懷中的襁褓滲出黑血,腐臭味里混著奇異的檀香。陸小糖趴在地上舔舐血漬,毒瘡迸裂的臉上綻開獰笑:
玄青梧"是皇陵的鎮(zhèn)魂香!他們要煉活尸!"
蘇玉剖開襁褓的手一頓——死嬰心口釘著七枚金針,擺成北斗蝕月陣。這分明是她前世在考古現(xiàn)場(chǎng)見過的邪術(shù)!
蕭景明"東南角。"
蕭景明咳著血沫推演卦象,
蕭景明"三刻后山洪至。"
暴雨中,蘇玉背著蘇母,懷里裹著四個(gè)孩子。沅哥兒在她頸側(cè)嘶吼,尖牙咬破的傷口滲出金血,竟與藥箱上的鳳凰紋共鳴生光。
后山亂葬崗的土丘突然塌陷,露出半截柏木棺。棺中尸骨右肩胛骨處,嵌著枚生銹的"彈頭"——與她前世在實(shí)驗(yàn)室找到的戰(zhàn)國(guó)青銅銃匹配!
蘇母"玉兒..."
垂死的蘇母突然攥緊她手腕,咳出的金血在棺蓋上灼出焦痕,
蘇母"你爹...不是戰(zhàn)死...他們用雷火..."
驚雷劈開老槐樹的瞬間,眾人看清了追兵的面具——黑蝎刺青旁添了道血月,正是南疆死士的黥面。陸小糖突然尖笑:
驚雷劈開老槐樹的瞬間,眾人看清了追兵的面具——黑蝎刺青旁添了道血月,正是南疆死士的黥面。陸小糖突然尖笑:
陸小糖"我知道你們主子胯下的胎記!"
死士的箭偏了三寸。
地動(dòng)山搖時(shí),蘇玉將紫玉參塞進(jìn)蕭景明口中。男孩瞳孔驟縮,突然吟誦起北狄兵書:
蕭景明"寅時(shí)三刻,火攻東南。"
山洪裹著巨石轟然而至,卻在逼近眾人時(shí)詭異地分流。玄青梧的襁褓中騰起黑霧,凝成巨蟒虛影盤踞山頭。林半夏掰斷棺中尸骨的指節(jié),蘸血畫出的符咒竟引燃追兵的火把。
陸小糖"娘親..."
陸小糖舔著唇邊的毒血,指向暴雨深處,
陸小糖"那里有間會(huì)算賬的棺材鋪。"
蘇玉在廢墟里扒出半塊鎏金牌匾,殘存的"仁心堂"三字正與她空間里的紫玉參印記吻合。當(dāng)追兵的慘叫被山洪吞沒時(shí),她摸到棺底暗格——
一疊泛黃的手術(shù)圖譜上,畫著她前世常用的微創(chuàng)器械,落款日期竟是景和二十三年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