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古神教會那次偷襲,葉梵心里實在放不下,處理完手頭的公務后就匆匆趕到醫(yī)院陪著王免。病房外也安排了值班人員,看起來似乎萬無一失,但越是如此,反倒讓人有種莫名的不安——果然,意外總是在人最放松的時候找上門來
“咔嚓”一聲輕響,病房門被緩緩推開
一個身著夜行服的人影悄然閃入,面罩遮住了大半張臉。月光從窗外灑進來,寒芒一閃,一把匕首赫然出現(xiàn)在那人手中。他腳步極輕地靠近病床,蓄勢待發(fā),抬手準備向下刺去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原本應該熟睡的王免突然動了!他早就察覺到危險,故意裝作毫無防備,只為等對方靠近后再做動作。只見他猛地伸出雙手,牢牢抵住那握著匕首的手腕。對方顯然沒想到他會突然反抗,愣了一下后迅速調整姿態(tài),改為用雙手發(fā)力。王免本就帶著傷,氣力自然不如對方,只能眼睜睜看著匕首一點點逼近自己的胸口,幾乎要觸碰到心臟的位置
“救命??!葉叔,隊長,副隊!”情急之下,王免扯開嗓子大喊起來
“閉嘴!閉嘴!小兔崽子,是我!”那人聽到呼救聲,頓時慌了手腳,急忙扯下面罩,露出一張熟悉的臉——竟是袁罡!
王免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勁兒,喘著粗氣瞪大眼睛“副......副隊,你想干什么?”
袁罡翻了個白眼,語氣里帶著幾分不耐煩,“給你長點教訓!省得以后自己快死了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王免掙扎著坐起身,有些無奈地說道“我那是不想讓你們擔心嘛”
袁罡冷哼一聲,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小屁孩一個,操心那么多干啥?你只需要像個年輕人該有的樣子活著就行,整天跟個老成持重的大人似的,真不知道該讓人省心還是操心”
兩人一時沉默下來,空氣中只聽見輕輕抽鼻子的聲音
袁罡看著低垂著腦袋的王免,心底涌上一陣柔軟:果然還是個孩子啊
他嘆了口氣,走上前去,將王免的腦袋按在自己胸膛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別哭了,以后有我們陪著你呢,誰敢欺負你,看我不撕了他!”
王免很快擦干眼淚,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抬起頭問道“對了,副隊,你之前不是說今年我要參加新兵訓練營嗎?那現(xiàn)在還能去嗎?”
袁罡搖了搖頭,嘆氣道“哎,看你傷成這樣,今年肯定是趕不上了,等到明年吧”
“可是......”王免剛開口就被打斷
袁罡擺擺手,“有什么可是的?我們又不是不能訓練你,在哪兒不一樣?。吭僬f了,有我們在身邊,你還更安全呢”
王免點點頭,卻又追問道“那佳靈姐怎么樣了?我醒來之后還沒見到她呢”
袁罡頓了頓,回答道“她早醒了,沒你傷得那么重。不過現(xiàn)在走不了路,沒法過來探望你”
王免搖搖頭,急切地說“不用不用,我還想去看看她呢”
就在這時,病房的燈忽然“啪嗒”一聲亮了起來,兩人還沒來得及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亮,不約而同地瞇起眼睛,朝著門口的方向望去
紹平歌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站在開關旁,語氣帶著幾分疑惑“你們倆不開燈是干嘛呢?”
袁罡聽到這話,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聲音里透著幾分不滿“破壞氣氛......今天不是我守夜嗎?你怎么跑來了?”
紹平歌眨了眨眼,輕描淡寫地回答“剛才聽到這兒有動靜,還以為出什么事了呢”
袁罡聽了,擺擺手示意對方別再多嘴,“行了行了,趕緊回去吧。小免你也早點睡,傷還沒好利索呢”
說完,他直接上前一步,輕輕推著紹平歌朝門外走去
王免在床邊點點頭,小聲應了一句“哦,好的......你們也早點休息啊”聲音軟軟的,像是怕打擾到誰似的
又是一晚平安夜?(?ˊ?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