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chǎng)面由原本的“動(dòng)嘴”變?yōu)椤皠?dòng)手”,一度混亂,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兒發(fā)生了世界級(jí)戰(zhàn)亂。
接著便是看到由楚汐月扮演的“捕手”在以風(fēng)一般的速度追擊由翟奕霖扮演的“逃跑者”,她手里拿著“殺豬刀”,眼里滿是憤怒,嘴也不忘,瘋狂吐槽翟奕霖。
楚汐月的性子可不是個(gè)好惹的,有仇必報(bào),報(bào)上加暴。
“有本事你就站住,再動(dòng)一下我的刀就從這里直接甩砍向你的腦袋,棺材我給你買,買最好的,最貴的,保證不會(huì)讓你在人間白來一次。”楚汐月怒火中燒,咬牙切齒的話語,不禁讓人打了個(gè)冷顫。
翟奕霖本來還在瘋狂逃竄,聽到這令人無語的話,直言道:“你是暴躁女嗎?動(dòng)不動(dòng)就發(fā)脾氣,我看以后誰敢要你,哪家公子敢娶你呀?”
翟奕霖這話說的有些過了,直接讓楚汐月應(yīng)激了。
楚汐月怒道:“你先管好你自己了,我婚嫁之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她最不喜別人拿女子婚姻來說事,婚姻不過又怎樣,如果用來束縛女子,她寧愿終生不嫁。
也好過困于宅院之中替人管理家事,這般的日子,她可不愿。
“是是是,姑奶奶,先把刀放下,我們好好說話?!钡赞攘厮闶峭讌f(xié)了,好言好語的勸著。
他可不想被一刀了解,畢竟他可見識(shí)過楚汐月的厲害。
楚汐月微微挑眉,語氣不善:“喲,知道求饒了,那可不行。方才你是怎么對(duì)我的?我記得惡語相向吧?!?/p>
她意揮了揮手中的砍刀,在空中嘩嘩作響,又將刀指向翟奕霖,還好兩人的距離有些遠(yuǎn),不至于被砍到。
翟奕霖激起一身冷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你!楚汐月……行了,我給你道歉總行了吧?”
楚汐月友好笑著說:“我若說不行呢?你又該怎么辦呢?嗯?”她帶著玩意的笑,輕輕挑眉。
翟奕霖驚出一身冷汗。
“汐月,可以了”原本一直沉默的楚鈺突然開口,阻止兩人再繼續(xù)鬧下來,“阿奕,你也是,汐月下起手來……好了,都別鬧了?!?/p>
楚汐月扭過頭去,懶得理他。
翟奕霖也安分了些。
楚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話題轉(zhuǎn)移到陸沐身上:“我知道你擔(dān)心她,可她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若是人的面前有一條生路和一條死路,你會(huì)選哪條?”
“……一般情況下,誰都不想死,所以我選生。”楚汐月心情淡了下去,聽他這么一說,似乎也有些道理。
“哥,道理是這樣,但我總感覺有些過意不去。”
她臉上沒有什么笑意,比往常的臉色要低一些,顯得有些煩悶,又無奈,她垂眸下去,眼睛默然,似乎在思考什么。
楚鈺倒了一杯水,推到她面前。
楚汐月拿起水杯,正要喝,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抬頭對(duì)上楚鈺的眼睛,焦急的問道:“哥, 我是不是太過沖動(dòng)了……”
楚汐月有些害怕影響到楚鈺,畢竟陸沐對(duì)于他們始終來說只是一個(gè)陌生的人,所謂的陌生,就是并不了解她,對(duì)她的事也不知道。
楚鈺就是因?yàn)檫@樣,才要時(shí)刻提防著陸沐,以免她做出什么危害楚家的事,可是她就是一個(gè)小姑娘,至少在楚汐月這么看來,她為什么要做這些事情,為什么要拿命去賭,楚汐月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行為有些過了。
她嘆了一口氣,望著天花板,閉上眼睛。
“你這樣想沒有錯(cuò),你想幫她也沒有錯(cuò)。”楚鈺說話有些深意,頓了頓,道:“好啦,不要多想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p>
楚汐月望著地面出神,沉默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起身走回了房間。
待她走了之后,楚鈺囑咐了葉風(fēng)幾句話,葉風(fēng)有些咤異,但還是照做。
翟奕霖緩緩開口:“子俞,這姑娘……十分的不簡單,她究竟想做什么?”
“她要做的事,我大概也有些猜測(cè)……”楚鈺說著。
想到之前第一次見陸沐時(shí),她……
翟奕霖打斷楚鈺的想法。
“就這么由著她,放縱下去?你也不表示表示?!?/p>
楚鈺忽然笑了:“我能有什么表示?汐月在呢……況且也不能隨意怎樣,萬一是我們誤會(huì)了人家,你說怎么辦?”
“唉,算了,不過你真的是這么想?”
翟奕霖這話問的奇怪,怎么突然問這樣的問題,楚鈺有些驚訝。
他想到了什么,突然冷言道:“不然呢?你在想多,就把你送去喂豬了?!?/p>
“…………”
切,裝什么?
“對(duì)了,最近楚旭峰與五皇子走的有些近,你注意提防他些,免得又被人找茬?!?/p>
楚旭峰是三房長子,與楚鈺不對(duì)付。
不過敢與皇家套進(jìn)乎,也是有膽子的。
楚鈺淡淡的說:“知道了,去查一下她的身份,之前我雖對(duì)陸沐有所提防,查過她的身份,可身份查出來沒問題……這就有鬼了,她背后之人可不簡單,你的消息靈通,用你的人來查,或許能查到點(diǎn)什么。”
“嗯?!?/p>
翟奕霖伸手從胸前拿出一張封信遞給楚鈺,說道:“師傅給你的,記得看?!?/p>
楚鈺沉默了一下,依舊沒有接過。
“你和他老人家,那件事情,也該過了,子俞,師傅他也有自己的苦衷?!?/p>
楚鈺喃喃自語道:“苦衷……”
這兩個(gè)字如同嚼蠟一般,難以下咽,不禁讓他失神。
他又愣了好一會(huì)兒,才肯接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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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明亮猛烈,暗影司內(nèi)卻一片灰暗。
陸沐看似漫不經(jīng)心坐于干草上,眼睛卻望著牢門外,她在觀察。
突然,她眼神一暗,警惕起來,手中握著一枚飛刀,這是昨日臨走時(shí)齊昭和塞給自己的,說是讓自己防身用的。
看到來人她才放松下來。
是齊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