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陳浚銘喝了好多酒,贊助商是拉下來不少,人也快喝死了。
楊博文把他送回出租屋,次臥里,陳浚銘一件白色襯衫衣冠不整的躺在床上,楊博文在一邊守著他怕他又吐,守著守著,就想出神了。
他想,人生要賺那么多錢干嘛,余額是滿了,但還會快樂嗎。
可同樣的,他不也是每天為了那碎銀幾兩而奔波嗎,就像他和左奇函當年跟他大吵的那一架,左奇函說“沒有錢談什么愛情。”
戀愛可以是沒錢談,但愛情不能,愛情不能當飯吃,得用錢來衡量。
所以,左奇函就是沒把他放心上,如今人家有錢了,自然是跟別的男人女人談情說愛共成家。
而他,只是個早戀的過客。
守到半夜,陳浚銘也不酒吐了,昏昏沉沉睡了過去,楊博文才放得下心回去休息。
即使到了后半夜,他也沒有絲毫困意,心里那個解不開的心結,讓他只能依靠安眠藥來與黑夜告別。
明媚的清晨,楊博文像往常一樣下樓買好早餐,吃到一半后見陳浚銘換了身衣服拖著陣疼的腦袋走出來。
“我天哪,都痛死了?!?/p>
楊博文快點吃了,今天不上班?
“上個屁哦,我不去,我要在家里睡上一整天?!?/p>
楊博文沒說什么,這人還真把這里當自家了。
楊博文換好衣服便出門去了公司,每天都是這樣,挺無聊的。
他就會想,錢掙那么多有什么用。
陳浚銘睡到下午就看見楊博文回來了“你怎么回來了?陪我???”
楊博文收拾點衣物,等一下有趟差。
“哦,大忙人,這趟去哪?”
楊博文安柳。
結果楊博文出差的那個晚上,陳浚銘點好的外賣還沒吃幾口,就有人來敲門。
一開門,聶瑋辰叼根煙就在門口站著,長得就像從小混到大的人。
陳浚銘的身高也跟他不相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煙嗓問“你誰?”
聶瑋辰往屋里望了幾眼“你是楊博文什么人?在他家干嘛?”
陳浚銘覺得好笑似的,挑了下眉“你誰啊?我在這里你奇怪什么?”
聶瑋辰也懶得廢話,直接問“楊博文呢?”
“出差了,問完了?那再見?!?/p>
砰的一聲,陳浚銘把門摔了過去。
門外的聶瑋辰煙根都咬快爛,自言自語的“可以,不愧是跟楊博文一路的,真他媽有個性?!?/p>
【@聶:去了趟楊博文的出租屋,他出差了?!?/p>
〖@左奇函:大晚上你去?腦子燒了?〗
【@聶:媽的,他平時能在家嗎?我不就想等著他晚飯過后幫你去說說好話?!?/p>
〖@左奇函:用不著?!?/p>
【@聶:那你就自己跟他去說?!?/p>
【@聶:抓緊點,陳氏集團那個繼承人已經(jīng)在他家扎根住了,可能人家都已經(jīng)談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