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昭站在酒店電梯里，盯著手里那張燙手的房卡。

3012。

清融最后那句話還在耳邊回響

電梯"叮"的一聲停在30樓，她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出去。走廊鋪著厚實的地毯，腳步聲被完全吞沒，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3012房門前，她抬手想敲門，又停住。

Fly猶豫了？

身后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虞昭昭渾身一僵。她轉(zhuǎn)身，F(xiàn)ly靠在墻邊，黑色棒球帽壓得很低，只露出線條分明的下頜。他手里轉(zhuǎn)著車鑰匙，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虞昭昭你怎么在這？

Fly直起身，幾步走到她面前

Fly路過。

虞昭昭30樓也能路過？

Fly嗯

他伸手抽走她指間的房卡

Fly剛好看見有人要犯錯誤。

虞昭昭想搶回來，F(xiàn)ly卻抬高胳膊，輕松躲開她的動作。他個子太高，她踮腳也夠不到，反而被他順勢攬住腰往懷里一帶。

虞昭昭彭云飛！

Fly在呢。

他低笑，另一只手摘下帽子扣在她頭上，

Fly大晚上亂跑，不怕被吃掉？

帽檐壓下來，遮住她大半視線，F(xiàn)ly的氣息撲面而來，清爽的雪松混著淡淡的煙草味。虞昭昭伸手想摘帽子，卻被他按住手腕。

Fly別動

他聲音沉了幾分

Fly讓我好好看看你。

虞昭昭停下動作，隔著帽檐的陰影對上他的眼睛。Fly的眼神太直接，像是能穿透所有偽裝，讓她無處可藏。

虞昭昭看夠了嗎？

Fly沒有。

他拇指摩挲她手腕內(nèi)側(cè)的皮膚

Fly永遠(yuǎn)看不夠。

這種直白的情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格外有殺傷力，虞昭昭耳根發(fā)熱，別開臉

虞昭昭放開。

Fly沒松手，反而靠得更近

Fly知道清融為什么約你來嗎？

虞昭昭與你無關(guān)。

Fly有關(guān)。

他低頭，鼻尖幾乎碰到她的

Fly因為我也想要你。

虞昭昭呼吸一滯。

Fly的唇擦過她耳垂

Fly但我不喜歡乘人之危，所以——

他突然松開她，把房卡塞回她手里

Fly你自己選。進(jìn)去找他，或者跟我走。

虞昭昭捏著房卡，指尖微微發(fā)顫。

Fly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電梯走，背影挺拔得像棵松。在電梯門打開前，他回頭看她

Fly三秒鐘考慮。

Fly三。

Fly二。

電梯門緩緩閉合的瞬間，虞昭昭沖過去按住開門鍵。

Fly挑眉：

Fly想清楚了？

她一把將房卡拍在他胸口

虞昭昭開車。

——

黑色越野車駛離酒店，F(xiàn)ly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把音樂聲調(diào)低。

Fly不問帶你去哪？

虞昭昭看著窗外飛逝的霓虹

虞昭昭反正比那里好。

Fly輕笑

Fly這么相信我？

虞昭昭不信

她轉(zhuǎn)頭看他

虞昭昭但你至少不會設(shè)計陷阱。

車停在江邊觀景臺，夜風(fēng)裹著水汽撲面而來。Fly從后備箱拿出兩罐啤酒，遞給她一罐。

Fly為什么不想打職業(yè)？

他直接問。

虞昭昭拉開拉環(huán)

虞昭昭不喜歡被管束。

Fly撒謊

Fly仰頭喝了一口，喉結(jié)滾動

Fly你連清融的局都敢赴，會怕這個？

她沉默片刻

虞昭昭十六歲那年，我去AG試訓(xùn)過。

Fly動作一頓。

虞昭昭青訓(xùn)教練說

虞昭昭盯著遠(yuǎn)處的江面

虞昭昭女生打不了職業(yè)，反應(yīng)速度跟不上，心理素質(zhì)也不行。

啤酒罐被捏得咔咔響，F(xiàn)ly的聲音冷了下來

Fly名字。

虞昭昭不重要了。

她搖頭

虞昭昭后來我偷偷用男號打到巔峰第一，那個教練來挖人，發(fā)現(xiàn)是我后，說'果然女的只能靠裝男人出頭'。

Fly突然把啤酒罐重重放在車頂，轉(zhuǎn)身握住她肩膀

Fly看著我。

虞昭昭抬眼，撞進(jìn)他燃燒般的目光里。

Fly下個月表演賽

他一字一句地說

Fly我?guī)愦虮珹G。

夜風(fēng)吹亂她的頭發(fā)，F(xiàn)ly伸手撥開她額前的碎發(fā)

Fly但不是為了證明什么。

虞昭昭那是為什么？

他低頭，額頭抵住她的

Fly因為我想讓所有人知道，我的玫瑰，天生就該在賽場上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