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六個月時，顯出幾分“叛徒”本色。

葉母拿撥浪鼓逗他：“康康～叫曾祖母～”

康康流著口水：“噗噗～”

葉母喜極而泣：“哎喲會叫人了！”

趙小滿小聲糾正：“娘，他是吐泡泡……”

葉母瞪眼：“就是叫曾祖母！”

晚間葉承煜回來，康康突然清晰道：“爹！”

全場寂靜。

葉承煜激動得手抖：“兒、兒子！再叫一聲！”

康康：“嗝～”

葉母酸溜溜：“白疼了……先叫爹……”

葉云溪更酸：“我孫子還沒叫過我呢！”

穆云漫偷笑：“誰讓你整天板著臉?！?/p>

趙小滿發(fā)現(xiàn)當(dāng)娘比帶兵難多了。

康康長牙期，見什么咬什么——咬壞了她三把木槍、兩副鎧甲，連皇帝賜的玉佩都啃出牙印。

葉承煜更慘——兒子專咬他手指，嘬得滋滋響，當(dāng)奶喝。

“媳婦，”葉承煜舉著紅腫的手指訴苦，“你兒子屬狗的吧？”

趙小滿邊抹藥邊笑：“隨你，你小時候咬壞爹的兵符?！?/p>

葉承煜：“……”

赫連明珠常來觀摩，認(rèn)真做筆記：“原來嬰兒要磨牙……回頭給我娃打把鐵槍磨牙?！?/p>

葉承瑾嚇哭了：“媳婦！娃會噎死的！”

葉母有項(xiàng)絕技——能徒手接康康的嘔吐物。

這日皇帝又來逗娃，康康“哇”一口奶噴向龍袍。

葉母閃電般伸手一兜，全接在掌心，面不改色：“陛下受驚了。”

皇帝目瞪口呆：“老、老夫人好身手……”

葉母淡定擦手：“練出來的。云溪小時候吐得更狠?！?/p>

葉云溪老臉一紅：“娘！”

康康似乎覺得有趣，又“噗”一口口水，精準(zhǔn)噴進(jìn)皇帝茶盞。

皇帝：“……”

葉母迅雷不及掩耳奪過茶盞：“老身給您換一杯?！?/p>

從此皇帝再不敢輕易逗娃。

康康周歲時，將軍府辦了抓周禮。

地上擺滿器物：筆墨紙硯、刀槍劍戟、算盤元寶……甚至偷偷放了傳國玉璽的仿品（皇帝堅(jiān)持）。

康康爬來爬去，最后抱住葉云溪的靴子不放。

葉云溪感動：“莫非要做大將軍？”

康康張嘴就啃——靴子沾了肉味。

眾人：“……”

最終康康抓了趙小滿的紅纓槍穗子，咯咯笑。

皇帝大喜：“武將之才！封車騎將軍！”

葉承煜黑臉：“舅舅！他才一歲！”

當(dāng)夜，康康抱著槍穗睡覺，流了一灘口水。

趙小滿輕聲對丈夫道：“像你也好，將來守國門，護(hù)山河?！?/p>

葉承煜摟緊她：“嗯，像你也好，聰明又果敢?！?/p>

窗外月光如水，照著酣睡的娃娃。

葉母如今少念佛了，改成天天教重孫認(rèn)人。

“康康看，這是曾祖母～”

“這是祖母～”

“這是祖父～”

“這是爹～娘～”

康康流著口水拍手：“噗哈！”

葉母心滿意足：“哎喲真聰明！都認(rèn)得！”

眾人不忍揭穿——孩子只是想吃手。

赫連明珠終于有孕了，葉承瑾嚇得天天躲軍營。

葉母樂得合不攏嘴：“好好好！康康有伴了！”

穆云漫看著一大家子鬧騰，對丈夫輕笑：“娘總算安心了?！?/p>

葉云溪攬住她：“嗯，吵是吵了點(diǎn)……但挺好?！?/p>

將軍府里，嬰兒啼哭伴著笑語，一代又一代，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