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姑爺?傅云夕?
他來做什么?
還沒等槐序細想,她手中握著莊寒雁的手正在顫抖,槐序回神望著渾身在微顫的寒雁。
輕輕用力回握住她的手,這次傅云夕定是來尋寒雁的,但這又是為何?
莊寒雁撲進了槐序的懷里,如今也只有阿姊才能給她一點溫暖了。
看著懷里的寒雁,槐序愣了一會還是抬手在她背上輕輕安撫著,就在這時簾子從外頭被打開了。
是傅云夕,槐序抬眸望了過去,他還是今早的衣服,唯一不同的那就是身上沒沾著血漬吧。
待他走近之后目光先是落在了槐序身上,她穿著還是如此單薄,面色倒是好了不少。
傅云夕收回視線,目光落在了抱著槐序腰的寒雁,目光不似剛剛那般溫和,而是帶了點凌厲。
“莊四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傅云夕雖然是對著莊寒雁說的話,但目光總是會追隨著槐序。
以及她那被寒雁摟出來的細腰。
傅云夕眸子暗了暗,稍微避開了目光,槐序不知他尋寒雁是何事,但如今寒雁的狀態(tài)不適合被他‘審問’
槐序抬手輕拍了拍懷里的寒雁,把她從懷里推了出來,看著她微紅的雙眼,嘆了一口氣。
從衣袖里掏出一抹帕子,仔細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
“寒雁你要去嗎?”要是她不想去,就算是傅云夕殺了她,她都不會讓步。
只見莊寒雁細細描繪著槐序臉上的擔憂,面上終于掛上一抹笑,給了槐序一個放心的神色。
起身看向傅云夕時已經換了一個神色。
在莊寒雁出去之后,傅云夕上前幾步遞過來一個木盒,輕放在了她的腿上后,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及笄禮物?!?/p>
槐序愣住了,他怎知今日是她及笄,還送禮給她,槐序還沒來得及打開,傅云夕早已走出了房門。
望著腿上的木盒,槐序沒著急打開,而是起身放好,一同前往了寒雁與傅云夕的隔壁。
兩人不知聊了什么,等她來到門前只隱隱聽到了‘儋州叔嬸之死’剩下的都模糊不清。
門從里面被掀開來,是傅云夕,兩人不可避免地撞在了一起,槐序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這一退差點就給摔了,身后就是臺階,還是下了雪的臺階,槐序這一滑差點就給摔了。
還是傅云夕反應過來給她撈了一把,槐序靠在傅云夕的胸前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
還有沒洗凈的血腥味。
槐序猛地往后退了幾步,低著頭不然他瞧見自己有些發(fā)燙的雙頰:“謝謝姐夫?!?/p>
“阿姊你沒事吧?”莊寒雁從屋內走了出來,還撞了一把傅云夕,走到槐序的身邊給她攬入自己懷里。
呈一個保護狀護在槐序面前,傅云夕嘴角微微揚了一下,在經過槐序身邊時輕瞄了她一眼。
“我沒事…”槐序收回放在傅云夕身上的目光,安撫了一下寒雁。
兩人進了屋門之后傅云夕并沒有走遠,而是接過身邊侍衛(wèi)手中的傘,回望了一下站再窗邊的槐序。
眼中帶著的情愫,槐序看不明白,也看不懂。
她和這位傅家姑爺是今日才見過,而他眼中槐序能很清晰地看出,他面對自己的時候很有些熟悉感在身上的。
居然他們認識的話,那她為何沒印象。
等槐序再次回望過去時傅云夕已經轉身離開了。
壓下心底那一抹情緒后,回到了寒雁身邊。
“你和他在外間說了什么?”槐序輕握住莊寒雁的手,試圖用自己的體溫給她暖一暖手。
莊寒雁回避了一下槐序的視線,她不敢和她說把‘養(yǎng)育’過自己十七年的叔嬸給殺了。
她怕唯一給自己溫暖的阿姊也會因此而遠離自己。
她太貪戀著一份得之不易的親情了。
像是看穿了莊寒雁的顧慮,槐序拍了拍她的手,語氣里帶著些許肯定:“無論如何,阿姊會一直站在你身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