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薄霧灑在山門前,我跟阮淋青慢悠悠地晃到大門外,遠遠瞧見解嬌許那群人正伸長脖子東張西望。“嘿!你們可算來了!”解嬌許大嗓門一開,活像個敲鑼的,“鐺——鐺——”我們懶洋洋地湊過去,腳步拖得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跟著大部隊晃出了宗門。
“五年歷練現(xiàn)在開始!”宗門大使的聲音剛落,四周的空氣像是被點著了,“轟——”熱鬧的嗡嗡聲瞬間炸開。不過我們幾個早商量好了組隊的事兒,倒也沒再多耽擱。說實話,在宗門里總覺得怪別扭的,除了我們這幾個、班主任外,別的同學都跟蒸發(fā)了一樣,可我心里頭嘀咕著:那些人應該也穿過來了吧,只是沒碰上。
下山的路被春天的氣息塞得滿滿當當,花紅柳綠鋪滿視野,枝頭上的鳥兒嘰嘰喳喳,“嘰——啾——”像彈奏著輕快的小曲兒。我們在樹蔭底下慢慢悠悠地走著,偶爾還能看見幾只靈植動物從草叢里蹦跶過去,“嗖——”地一下消失不見。到了山腳,我們先租了個客棧住下,順便從聽書人那兒套了點消息。
那聽書人說到魔族冒出個絕世天驕的時候,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閆思琪?這不是我們班長嘛!我們幾個腦袋湊到一塊兒,低聲嘀咕了一陣,最后決定先從宗門山腳溜達到魔都,再從魔都竄到漯河,最后摸進魔族的地盤。打陳少莊那會兒順手摸來的那瓶帶著魔氣的藥丸,這回估計能派上用場。
誰承想,剛到魔都,我們就撞見了白柚柚。她正熱火朝天地擺攤賣麻辣燙呢,那小鍋里的紅油翻滾得“咕嘟咕嘟——”,仿佛開了掛似的?!鞍盐梗∧銈兛伤銇砹?!”白柚柚一看見我們,笑得像個喇叭花,“啪——”地綻放開來,“天天跟這群古人打交道,我都快憋壞了!”我們上下打量著她,忍不住笑了:“幾年不見,你干起麻辣燙生意來了?賺得咋樣?”“還行啊,生意挺旺的!不過說真的,你們這幾年去哪兒了?”白柚柚眨巴著眼睛問。
我們撓撓頭,嬉皮笑臉地說:“修仙去了,這次是下山歷練。對了,有消息說班長在魔族那邊呢。”白柚柚一聽愣了一下:“你們修仙者啊……魔族可不是好玩的地方,要是缺什么東西盡管找我。我現(xiàn)在也算成家立業(yè)了,孩子都兩歲了?!彼f著,身后冒出個男人,長得還挺周正——肖響,副班長!
我們瞪大了眼睛,半天沒合攏嘴。肖響和白柚柚在一起就算了,居然還有了個娃,真是出乎意料啊。想到他們結(jié)婚時我們都不在,心里還是有點酸溜溜的。我掏出兩枚玉璽遞給白柚柚,解釋道:“這兩塊玉璽,咱們一人留一個,以后傳消息方便些。”白柚柚點點頭,把玉璽揣進兜里。
天色漸晚,我們又在白柚柚這兒蹭了幾天住宿,接著重新啟程去尋找其他同學。全班加老師一共四十一號人,如今連我也才勉強湊夠九個,剩下的還不知道散落在哪兒呢。
之后,我們揮手和白柚柚告別,踏上了新的旅程。穿過魔都,我們到了襄城。襄城這里永遠是花海盛開,花朵像海水般層層疊疊,“嘩啦啦——”隨風搖曳,粉紫色的花瓣撲簌簌地飄落,藍綠色點綴其間,宛如仙境。但我們剛定完客棧,我從小巷子里瞥見了學生會會長陳家軒的身影。
陳家軒還是一如既往的玉樹臨風,他察覺到我的目光,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我驚訝地問:“陳家軒,你怎么在這兒?”他微微一笑,語氣平靜卻透著一股鋒芒:“世上哪有不期而遇的巧合。大會上我就看見你了,我是劍心宗的中門弟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