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干干的,有點疼。
昨天喊多了。
他接過茶水,潤了潤嗓子,喊她的名字:“銀,銀朱?!?/p>
后者笑:“叫小紅也是可以的哦!”
但是叫這兩個字,她會很興奮……
百目妖君已經記不清昨日究竟喊了多少聲“小紅”,只覺得那次數多得令人頭皮發(fā)麻。她毫不客氣地趴在他身上胡亂折騰,而他每喚一聲那名字,她便愈發(fā)得寸進尺,黏磨得更甚。這般無休止的糾纏,簡直讓他苦不堪言。
腰好酸。
他輕輕抿了抿唇,暗中調動一絲妖力,順著經脈流轉,讓酸軟的腰腹勉強能夠支撐起自己。他故作鎮(zhèn)定:“如今你已化形,還需要這寒玉床么?”
冰冷的觸感透過掌心傳來,映襯著他略顯蒼白的臉色。
天罡寒玉,有匯聚靈氣的作用,輔助修煉是極好的。
但銀朱搖頭:“不用,太冷了?!?/p>
她嬌聲輕笑,眉眼如月牙般彎起:“看蛛蛛你在這冰火兩重天里掙扎確實很有趣,但我更偏愛你那份熱情。要是反反復復地折騰,把蛛蛛的身體凍壞了,那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聽得百目妖君面紅耳赤,昨夜的旖旎與瘋狂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他下了床,干咳兩聲:“行,那我讓人重新給你布置房間,按你喜歡的來?!?/p>
這張寒玉床,就搬走吧。
他努力讓自己變得平靜:“走吧,我?guī)闳ヒ娨姟?/p>
見見他手底下的那些蜘蛛妖。
“好啊?!?/p>
銀朱其實已經見過了,畢竟她這個房間里原本是沒有任何生活氣息的,就是百目妖君天天都來,也不可能把這當自己房間住。
那一杯茶,就是她從鬼面蛛那要來的。
蛛蛛大王喊得厲害,她知道他需要一杯茶潤潤喉嚨。
“話說蛛蛛,你真的叫百目妖君嗎,這個名字好爛?!?/p>
他斜了她一眼:“那你想叫什么?”
昨晚好不容易聽明白了她說的那些話,以為她會給自己取一個好聽的名字,結果她居然喊他“蛛蛛”!
這什么鬼?。?/p>
跟“小紅”簡直有異曲同工之妙。
問題是他在床上喊她小紅,她看起來精力無限,而她喊他蛛蛛,他的五感連羞恥都很難察覺到。
照樣累個半死。
現(xiàn)在清醒了,她取名會有不一樣嗎?
銀朱理所當然地說:“叫蛛蛛啊?!?/p>
百目妖君:“……”
他好歹也是南垂妖王之一,縱使名聲不顯,可論及妖力,也絕非墊底之輩。
合該選個威武霸氣的名號,自稱“蛛蛛”?
這名字輕巧得仿佛一陣風都能吹散。
他是開放的妖,但也是要臉的啊!
她私下叫,顯示親近就好了,要真做他正名,他得把蜘蛛群的臉都丟光。
他其實覺得百目妖君這名字挺好聽的,那什么東方淮竹,王權弘業(yè)……這四個字的念著不挺好聽的嗎。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百目妖君”嚴格來算只是稱呼,不是名字。
她既然不喜歡,那他重新取一個就是。
就叫……銀,銀曜好了。
跟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