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修羅場**

食堂的糖醋排骨泛著詭異綠光。王月瑩戳著餐盤里的不明物體，突然聽見有人敲窗。張星闌站在烈日下，舉著全家桶朝她勾手指。

"毒不死你。"他把吮指原味雞掰成兩半，"醫(yī)務(wù)室偷的生理鹽水，消毒級別。"

王月瑩看著對方用鑷子夾酒精棉擦雞塊，突然想起生物課解剖青蛙的場景。等她回過神，已經(jīng)就著對方的檸檬味濕巾啃完三個雞翅。

"潔癖還吃垃圾食品？"張星闌晃著見底的包裝袋，"雙重人格？"

"總比某些人..."她故意舔了下手指，"用祖馬龍腌入味的變態(tài)強。"

少年突然湊近，薄荷香撲面而來："你聞到了？"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昨天新到的英國梨與小蒼蘭。"

王月瑩的叉子掉進番茄湯。她這才發(fā)現(xiàn)張星闌的校服領(lǐng)口繡著暗紋，湊近看竟是蜷曲的英文花體字"Star River"。

"定制的？"她戳了戳刺繡。

"我媽的遺物。"張星闌把最后一塊雞米花彈進她餐盤，"跳樓前縫的。"

番茄湯泛起漣漪。王月瑩看著油花里破碎的倒影，突然把冰可樂貼在他臉上："這招對我沒用。"

"哪招？"

"裝可憐求安慰的綠茶..."她話沒說完，就見張星闌從包里掏出個粉色保溫杯。

"賠你的。"杯身印著美少女戰(zhàn)士，"絕對無菌，自帶紫外線消毒功能。"

王月瑩擰開杯蓋，里面飄著三顆櫻花形狀的冰塊。她抬頭要罵人，卻發(fā)現(xiàn)對方耳后貼著創(chuàng)可貼——邊緣翹起的一角露出青紫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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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xué)后的秘密**

夕陽把器材室染成蜂蜜色。王月瑩蹲在墊子后面，看著張星闌用馬克筆在排球上畫笑臉。他今天沒穿校服外套，襯衫袖口卷到手肘，腕骨處的舊傷像褪色的刺青。

"你確定老劉把答案藏這兒？"

"上周她偷偷來拿過羽毛球拍。"張星闌用手機照明，"看見沒？第三層架子后面..."

王月瑩伸手去夠，突然碰到冰涼的東西。一管護手霜掉下來，標(biāo)簽上手寫著"消滅櫻花大作戰(zhàn)計劃"。

"這不是我的..."她話音未落，器材室門突然被推開。

"誰在里面？"是教導(dǎo)主任的怒吼。

手電筒光束掃過的瞬間，張星闌把她拽進墊子堆。兩人鼻尖相距不到三厘米，她聞到他發(fā)梢的雪松香，混著自己手上的消毒水味。

"閉氣。"他在她掌心寫字。王月瑩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手在抖，冷汗浸濕了腕上的櫻花手鏈。

腳步聲逐漸遠去。張星闌剛要起身，墊子堆突然崩塌。他們滾作一團時，王月瑩的手按在他鎖骨處的疤痕上。

"這是..."

"我爸的煙頭。"他笑得漫不經(jīng)心，"要不要數(shù)數(shù)有幾個？"

器材室陷入寂靜。王月瑩突然扯開他衣領(lǐng)，在斑駁的傷痕間看到串?dāng)?shù)字紋身：2015.03.17。

"我媽的忌日。"他拉好衣服，"也是我開始記事的日期。"

暮色從氣窗流淌進來。王月瑩把護手霜塞進他口袋："明天開始，我教你防身術(shù)。"

"報酬？"

"月考英語及格。"

張星闌笑出聲："那你得先學(xué)會現(xiàn)在完成時。"

他們在漸暗的器材室復(fù)習(xí)語法，直到巡邏的手電光再次逼近。翻窗逃跑時，王月瑩的橡皮掉在草叢里。后來那里長出一株野櫻，被學(xué)生們稱作"學(xué)霸許愿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