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震,"這就是榮瑾所說的'顧氏后人'?竟連容貌都與先帝相似?"
"陛下,此人若真與先帝相貌相似,恐怕…"
"恐怕是先帝在外流落的皇子!"我接上他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榮瑾這廝,好大的膽子,竟敢勾結(jié)外族,扶立偽帝!"
"不過,"陸振羽思索道,"他為何又要編造顧氏嫡子的身份?直接以皇室血脈相稱,豈不更有說服力?"
我冷笑一聲,"自然是因?yàn)椋笈R終遺命中,已經(jīng)明確立我為君。他若要廢立,必須另找理由。所以他編造了顧氏血脈的故事,為的是給那個冒牌貨披上一層合法的外衣。"
"那我們現(xiàn)在該如何應(yīng)對?"
我起身踱步,腦中迅速轉(zhuǎn)動,"榮瑾此行,必定是去迎接那個'皇子',同時取回傳國玉璽。你立刻帶人,半路攔截!務(wù)必將人和玉璽,一并帶回京城!"
陸振羽猶豫道:"陛下,若那人真是皇室血脈,我等擅自扣押,恐有不敬之嫌…"
"無妨,"我冷聲道,"若他真是皇室血脈,朕自會以禮相待。若是冒牌貨,那就是謀逆大罪,不可輕縱!"
陸振羽領(lǐng)命而去,我則開始在宮中布局。
榮瑾雖已離京,但他在宮中安插的眼線眾多。若要徹底鏟除榮瑾勢力,必須先穩(wěn)住這些人,以免打草驚蛇。
我立刻召見六部尚書,明言榮瑾只是暫時離京處理要務(wù),不日便歸。眾人將信將疑,我也不點(diǎn)破,只是下了幾道無關(guān)痛癢的圣旨,做做樣子。
同時,我派心腹太監(jiān),暗中清查宮中榮瑾的親信。一旦確認(rèn)身份,便秘密軟禁,以絕后患。
兩日后,盼來了陸振羽的信使。
"啟稟陛下,大人已在百里外攔截榮瑾一行,當(dāng)場擒獲榮瑾及同行十余人。那位自稱皇室后裔的公子,也被一并帶回,不日將抵京城。"
"可曾找到傳國玉璽?"
信使搖頭,"未曾。榮瑾對此諱莫如深,只說玉璽早已另有安排。"
我心頭一沉,"好一個狡猾的榮瑾!看來他早有防備,將玉璽另藏他處。"
當(dāng)晚,我夜不能寐,輾轉(zhuǎn)反側(cè)。
榮瑾與那個"皇子"即將被押回京城,玉璽下落不明,朝中大臣對我將信將疑…一切都懸而未決。
最令我不安的是,榮瑾為何如此篤定,能在三日內(nèi)成廢立之事?難道他在京中還有其他后手?
正思索間,忽聽殿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就有內(nèi)侍高聲稟報(bào):
"陛下!大事不好!五軍都督府有人造反,自稱奉了'顧氏真主'之命,率軍向?qū)m中逼近!"
我猛地起身,"什么?!"
"不僅如此,城中已有數(shù)處官署被占,叛軍已控制了東西二城門!"
原來如此!榮瑾在京中早已布下眼線,即便他人不在,照樣能掀起風(fēng)浪!
此時容不得多想,我立刻披衣起身,"傳令御林軍,即刻布防皇宮!另外,派人星夜去追陸振羽,命他火速回京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