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鍵所在？我的能力？”我感到更加困惑。

“‘管理員’通過‘吞噬’其他綁定者的能力來增強自己，但這種‘吞噬’并不美。他無法全吸收所有的能力，會留下一些‘回響’。而你的‘回響’能力，能夠感知并收集這些殘余的‘回響’?！?/p>

“收集回響有什么用？”我問道。

“‘管理員’無法全控制被他吞噬的能力，這些殘余的‘回響’，就像是被吞噬者的靈魂碎片，如果能夠被收集起來，或許能夠找到對抗‘管理員’的方法。”

我聽得心驚肉跳。原來我的能力，竟然有這樣的作用！

“那陸言…他知道我的能力有這種作用嗎？”我問道。

老人再次沉默了。

“或許他知道，或許他不知道。但他對你能力的渴求，是源于他對‘成神’的渴望。他希望通過你，獲得能夠?qū)埂芾韱T’，或者…獲得‘成神’的關(guān)鍵?！?/p>

老人的話讓我更加 困惑。陸言到底是在追查“管理員”，還是他自己就是“管理員”？他對我能力的渴求，是為了對抗“管理員”，還是為了“成神”？

“我該怎么做？”我問道。

老人嘆了口氣?！澳贻p人，選擇權(quán)在你。你可以選擇相信他，和他一起對抗‘管理員’。也可以選擇離開他，遠離這個危險的世界?！?/p>

“可是…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在騙我？”我問道。

老人再次沉默，然后聲音變得異常低沉。

“‘管理員’…擁有偽裝的能力。他可以模仿任何人的聲音、外貌、甚至情緒?！?/p>

這句話像一道晴天霹靂，讓我瞬間明白了什么。

陸言在我面前表現(xiàn)出的痛苦和憤怒，會不會是…偽裝出來的？

那個溫柔體貼的陸言，會不會根本就不存在？

我的身體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

“如何分辨…？”我艱難地問道。

“‘管理員’無法全模仿一個人的‘回響’。”老人說道?！八摹仨憽偸菐е环N…扭曲和失真?！?/p>

扭曲和失真？

我回想起陸言和我在一起時，我感知到的他的“回響”。大部分時候是平靜的，滿足的，帶著一絲疲憊。但有時，也會出現(xiàn)那種壓抑的痛苦和憤怒。

難道…那些壓抑的情緒，才是他真正的“回響”？

而那些平靜、滿足的情緒，是偽裝出來的？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全無法思考。

“記住，雨夜，血跡，袖口。以及…回響的扭曲?！崩先苏f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10

我坐在黑暗中，手里緊緊地握著手機。老人的話像魔咒一樣在我耳邊回響。

“回響的扭曲”…

我回想起陸言外套上的血跡，以及那個雨夜。

如果那個血跡不是他的，而是那個“管理員”的，那么…陸言當時回來時的情緒，那種壓抑的痛苦和憤怒，會不會是他在和我分別后，經(jīng)歷了某種激烈的沖突？

他所謂的“追查吞噬者”，會不會是真的？

而老人之所以告訴我這些，是為了讓我辨別出真正的陸言，而不是被“管理員”偽裝出來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