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很久。如果這是真的，那么我的婚姻、我的幸福、我的一切，都只是一場騙局？

"有沒有辦法確認？"我問道。

王海遞給我一個小瓶子："這是特殊溶液，涂在她的皮膚上，如果出現(xiàn)紫色斑點，就說明她已經(jīng)被替換了。"

"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因為換皮者最終的目的是收集能力。我懷疑它已經(jīng)殺了好幾個能力者，而你可能是下一個目標。"

我接過瓶子，心情復雜地離開了公園。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這件事。小楠真的變了嗎？我們在一起七年，我怎么可能沒察覺？但如果王海說的是真的，那么這個"小楠"會是美的仿制品。

抵達家門口時，我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平靜。

小楠正在廚房里忙碌，聽到開門聲，她歡快地回頭："回來啦！我正在做你最愛的糖醋排骨呢！"

她的笑容依然熟悉，眼神依然純凈。我努力尋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卻一無所獲。

"工作順利嗎？"她一邊炒菜一邊問。

"嗯，還不錯。"我把公文包放在沙發(fā)上，順手將那個小瓶子藏進口袋。

晚餐時，小楠比平時更健談，不停地與我分享她的工作經(jīng)歷和未來計劃。

"我在想啊，"她切著盤中的排骨，"我們要不要搬到郊區(qū)去?。靠諝夂?，環(huán)境也好，將來生了小孩也有地方玩。"

我機械地點著頭，心里卻在想：這真的是我的小楠嗎？

晚上洗澡時，我悄悄打開APP，翻看論壇。

有一條新消息特別引人注目：

"換皮者的弱點：它們無法全復制被替換者的記憶，尤其是情感記憶。如果你懷疑身邊的人，試著提及只有你們兩個知道的私密往事。"

這給了我一個新的思路。

出浴后，我發(fā)現(xiàn)小楠已經(jīng)躺在床上看書?？吹轿页鰜?，她合上書，拍拍身邊的位置。

"來，躺這兒。"

我躺下，故作輕松地說："今天突然想起，我們第一次約會是什么時候？"

小楠笑了："當然記得！大學四年級那年冬天，你約我去吃火鍋，結(jié)果因為太緊張，把啤酒灑在了我的新裙子上。"

這個回答全正確。

"那我們的第一個吻呢？"我接著問。

小楠的眼睛閃爍著溫柔的光："畢業(yè)晚會結(jié)束后，你送我回宿舍。半路突然下起了雨，我們躲在一棵大樹下。你說想吻我，我害羞地點了點頭。"

這也對了。

我又問了幾個只有我們兩個知道的私密問題，小楠都回答得十分準確。

難道王海騙了我？還是說換皮者確實可以美復制記憶？

不管怎樣，我決定搏一把。當我們準備睡覺，小楠起身去洗漱時，我偷偷將那滴溶液滴在了她的枕頭上。如果她是換皮者，應該會有反應。

小楠回來后，我假裝已經(jīng)睡著了。

整夜我都沒有真正入睡，一直在觀察她的反應。

什么也沒發(fā)生。

清晨，我起床時，小楠還在熟睡。我看了看她的臉和露在外面的手臂，沒有任何紫色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