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凌晨時分,有刺客潛入我的寢殿。幸虧殿外守衛(wèi)及時發(fā)現(xiàn)不對,闖入將人拿下。
我聽到響動時已披衣而起。守衛(wèi)將那人拖到我面前。殿內(nèi)燈火通明,可以清晰看到刺客的樣貌。一個生面孔,穿著夜行衣,腰間別著一把匕首,刀刃上泛著寒光。
據(jù)供述,他是清河府的一個無名小卒,被人重金雇傭來刺殺我。
"是誰派你來的?"我冷聲問道。
那人卻緊閉嘴唇,一言不發(fā)。
我命人搜他身上,只找到一塊玉佩。純白如脂,上面篆刻著"長生"二字。
這塊玉我曾見過,是先帝留給皇叔的信物。
皇叔是我父皇的親弟弟,從小被立為藩王,鎮(zhèn)守南疆。我登基后,他一直安分守己,從未有過異動。難道這次刺殺,與他有關(guān)?
我命人將刺客關(guān)入天牢,嚴加審問。自己則令太醫(yī)調(diào)了安神的湯藥,勉強入睡。
天亮后,我剛起身,母后便匆匆趕來。
"昨夜可有驚嚇?"母后拉著我的手關(guān)切地問。
"無妨,不過是個宵小之輩。"我淡然道。
母后神色凝重:"陛下初登大寶,朝中不少人蠢蠢欲動。陛下要多加小心才是。"
"母后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
母后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陛下如今獨守鳳閣,總該挑選幾個可心的侍君了。"
我心知母后的意思。作為女帝,按照祖制,我可以選擇多位侍君。而母后一直希望我能從謝家子弟中選幾位,好讓謝家在朝中的勢力更加穩(wěn)固。
"朕近來政務(wù)繁忙,這事以后再議。"我輕描淡寫地應(yīng)付過去。
母后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恢復(fù)了溫和的表情:"聽聞陛下近來常去祈福殿,可是有什么心事?"
祈福殿是先帝在世時建造的,供奉著歷代帝王的牌位。我確實時常去那里,但并非為了祈福,而是......
"只是偶爾去看看先帝。"我不想多解釋。
母后點點頭,沒有再追問。臨走時,她意有所指地說:"謝瓏表哥今日入宮請安,陛下若有空,可見一見。"
我敷衍地答應(yīng)了。
待母后離開后,我喚來心腹宮女青蘿,低聲吩咐:"去查一查,昨夜那刺客與誰有過接觸。"
青蘿領(lǐng)命而去。
我換好朝服,前往大殿處理政務(wù)。
朝會上,大臣們爭相上奏。禮部尚書提出要為我選秀侍君,被我一口回絕。兵部尚書則奏報南疆局勢緊張,建議增派兵力,我命他擬定詳細方案再議。
下朝后,皇叔慕容瑾前來拜見。
皇叔風(fēng)度翩翩,四十出頭的年紀,眉宇間與先帝有幾分相似。他一襲藍袍,舉止優(yōu)雅,朝我行禮時不卑不亢。
"侄女近來龍體可好?"皇叔的聲音溫和有禮。
"托皇叔的福,一切安好。"我示意他入座。
"昨夜宮中有刺客,可曾查出什么?"皇叔狀似關(guān)切地問道。
我故作輕松:"不過是個亡命之徒,已經(jīng)拿下了。"
皇叔神色微變:"陛下初登大寶,宮中戒備應(yīng)當更加森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