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窗外白玉蘭顫動著枝丫,清風(fēng)拂過帶起淡淡暗香,樹上枝頭鳥鳴婉轉(zhuǎn)。
初晨陽光撒下一地斑駁。
藕白指尖撩開輕紗,桑晚艱難地爬起身,剛觸地現(xiàn)身便傳來一陣刺痛,她微微皺了皺眉,撿起地上散落的外衫披在肩上。
她緩緩走至梳妝臺。
瞧著鏡中人臉色憔悴。
小毛球宿主不去請安嗎?我記得是要晨起定省的啊,不去的話,宿主會落下閑話的。
桑晚去了婆母那里必然受罪,更何況我們是要讓魏劭求之不得,為何要這么聽話,我能安分守己就很好了。
小毛球似懂非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
尚在頓悟桑晚的話語,剎那間,一聲巨響,伴隨著東西破碎的清脆聲。
小毛球轉(zhuǎn)頭。
小毛球驚恐大叫。
小毛球宿主你在干什么!
滿地狼藉。
梳妝臺上已然是干干凈凈。
桑晚強(qiáng)取豪奪的戲碼自然是要演到位,不然怎么讓人刻苦銘心呢?
小毛球這這這……
桑晚好整以暇地看著指甲上前不久拓印的金粉,迎著光閃耀著別樣光芒。
門口焦急傳來侍女的聲音。
霜降女君,是怎么了?我能進(jìn)來嗎?
桑晚進(jìn)。
霜降是桑晚自幼陪在身側(cè)的小侍女,桑晚自然懶得偽裝,搭著她的手回到床上。
舒服地長抒一口氣。
桑晚霜降將這屋子里的東西都砸碎。
霜降好的,女君。
霜降雖不明白桑晚的意圖,卻認(rèn)真地將屋內(nèi)一切都往地上砸。
縱是書卷也被她推灑地上。
桑晚躺在床上,耳畔邊是乒乒乓乓,閉上眼睛養(yǎng)神,有點(diǎn)兒半夢半醒。
小毛球宿主,要不收斂點(diǎn)吧,房間被砸成這樣,你怎么住?
桑晚今晚魏劭會早歸,到時候他會讓侍女重新值班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