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緊閉的房門

（一）突如其來的請假

杰蓮娜的懷表剛敲響晨間八點的鐘聲，埃恩就站在了她的辦公室門口。

“請假？”時間之神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三天？”

“嗯?！卑６鞯凝X輪轉速比平時慢，像是刻意壓抑著什么，“秘密發(fā)明?！?

杰蓮娜的眼眸微微瞇起，隨后輕輕點頭：“批準?！?

她甚至沒問細節(jié)。

（二）緊閉的房門

從那天起，埃恩的房間門就再沒打開過。

- 特羅諾斯每天三次準時敲門，得到的回復永遠是簡短的“沒事”。

- 莉娜的機械細胞能探測到門后劇烈的魔法波動，但每次靠近都會被某種屏障彈回。

只有通訊器的消息能傳進去——

【特羅諾斯】：你至少出來吃飯？

【埃恩】：不用。

【莉娜】：需要穩(wěn)定劑嗎？

【埃恩】：暫時不用。

【桑格琳】：我賭你是在造永動機！

【埃恩】：……

第三天傍晚，機械鳥叼著一張紙條從門縫溜出來，上面潦草地畫著一枚齒輪，邊緣標著【23:00】。

（三）倒計時

23:00整。

特羅諾斯、莉娜和桑格琳齊刷刷站在埃恩門前，身后還飄著一群舉著醫(yī)療箱的幽靈護士。

門開了。

一股混合著星輝石粉末和薰衣草香氣的霧氣涌出，埃恩站在門口——

他的鐘表頭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完整的、人類的臉。

“你……！”特羅諾斯的手懸在半空。

“臨時變形術?！卑６鞯穆曇粲行┥硢。⒛芫S持五天。”

莉娜的機械細胞瘋狂閃爍：“你把自己改造成了……”

“不，只是外殼?！彼麄壬碜尡娙诉M門，“真正的發(fā)明是這個?！?

房間中央，懸浮著一枚心臟大小的機械核心，表面流轉著青金色的光紋，與莉娜的機械細胞共鳴般微微發(fā)亮。

“核心的仿制品？”桑格琳猜測。

“是鑰匙。”埃恩的指尖輕觸核心，它立刻分裂成無數(shù)細小的齒輪，在空中拼出教會地下三層的立體地圖，“用這個，我們能短暫癱瘓教會的防御系統(tǒng)?！?

特羅諾斯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所以你切斷通訊，是在……”

“防止機械細胞泄露坐標?！崩蚰然腥淮笪?，“連我的探測都能屏蔽，確實精密?！?

桑格琳湊近核心，突然被一道電流打中鼻子：“嗷！它討厭我！”

“因為它識別出了吸血鬼基因?！卑６鞯娜祟惷婵茁冻鲆唤z笑意，“這三天我重構了它的識別算法——只響應我們和杰蓮娜大人的生命特征?！?

窗外，杰蓮娜的懷表投影悄然浮現(xiàn)：【現(xiàn)在，全員休息?！?

（四）秘密的代價

眾人離開后，特羅諾斯留了下來。

“你的臉……”他欲言又止。

埃恩摸了摸＂新＂的頭顱：“副作用。過度使用變形術會讓機械部件暫時排斥本體?！?

“疼嗎？”

“比被桑格琳捅輕點。”

特羅諾斯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精油：“薰衣草，安神的。”

埃恩愣?。骸澳阍趺粗牢倚枰?

“因為你桌上的空瓶?！碧亓_諾斯低頭擰開瓶蓋，“每次你超負荷工作都會用這個?！?

沉默在房間里蔓延。

“……謝謝?！卑６髯罱K說道。

而機械核心在角落靜靜閃爍，像一顆新生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