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護士的表情立刻變得警惕:"你是誰?為什么打聽她?"
我出示了記者證,并簡要說明了自己在調(diào)查的事情。張護士聽,嘆了口氣,帶我去了醫(yī)院后面的一個小花園。
"林小雨,她全名叫林小雨。我們是同鄉(xiāng),一起來南潯打工的。"張護士的聲音低沉,"去年夏天她失蹤后,我報了警,但警方一直沒有進展。我自己也四處打聽,但始終沒有消息。"
"她失蹤前,有沒有什么異常?比如經(jīng)常與什么人來往,或者收到什么奇怪的物品?"
張護士沉思了一會兒:"小雨性格比較內(nèi)向,不太愛交朋友。不過在失蹤前大概兩個月,她確實提過有人追求她,但她沒告訴我那人是誰。還有一次,我去她住的地方找她,看見她桌上放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問她哪來的,她支支吾吾不肯說。"
精致的小盒子?這和楊奶奶提到的似乎很相似。
"您有見過那個追求她的人嗎?"
"沒有正面見過,有一次我去找小雨,遠遠看見一個男的從她住的樓里出來,走路姿勢怪怪的,像是腿有問題。小雨后來告訴我,那人在建筑工地上班,偶爾會受傷。"
又一次提到了腿有問題的男性。線索似乎開始匯集了。
"張護士,您聽說過'掛黑石頭'的傳言嗎?"
她點點頭:"這兩年才流傳起來的。說真的,我也在家門口掛了一塊,雖然知道可能沒用,但總想試試。"她的眼睛濕潤了,"小雨是我在南潯最親近的人,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去了哪里。"
離開醫(yī)院后,我決定去建筑工地看看,或許能找到那個腿有問題的工人。通過詢問,我得知城西有幾個正在施工的工地,我挨個去查看。
在第三個工地,我碰到了一點運氣。一個工頭告訴我,去年確實有個走路一瘸一拐的工人,叫陳建,大概在小林失蹤的時間段辭職離開了。
"陳建這人挺怪的,不愛說話,總是獨來獨往。"工頭回憶道,"有一段時間,他經(jīng)常往河濱公園跑,后來聽說是看上了那邊賣冰激凌的一個姑娘。"
"他有什么特別的愛好或習(xí)慣嗎?"
"他喜歡撿東西,工地上掉的螺絲釘、廢鐵片,甚至是別人丟的垃圾,他都會翻出來看看,說不定能用上。他住的工棚里堆滿了這些雜物,搞得跟個收破爛的似的。"
"您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嗎?"
工頭搖搖頭:"不清楚,他走得突然,連工錢都沒要就離開了。聽說他在城東租了個地下室住,具體在哪我不知道。"
城東...我記得孫隊長說過,鈴鐺巷女尸案的受害者身上的衣物標簽都被剪掉了,而雜貨鋪老板提到有人買過剪刀和紅繩。這些線索似乎指向了同一個方向。
接下來的幾天,我走訪了城東的幾個老舊小區(qū),打聽是否有人認識陳建。在第四個小區(qū),一位年長的保安提供了關(guān)鍵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