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快斗肩膀的彈孔里往外涌,夢戀的手指剛按上去就被燙得一縮。月光從救生艇的帆布縫隙漏進來,照得那血黑得發(fā)紫。她扯開他的西裝領子,子彈擦過的傷口邊緣泛著不正常的青灰色。
工藤夢戀解毒酶...
她咬著嘴唇去摸耳釘,金屬棱角割得指腹生疼。琴酒塞進她領口的東西硌在鎖骨上——是個微型追蹤器,正在發(fā)燙。
快斗突然抽搐起來,手肘撞到艇壁發(fā)出悶響。夢戀按住他亂動的手臂,摸到繃帶下新裂開的傷口。血腥味里混進一絲薄荷須后水的氣味,她這才發(fā)現(xiàn)他下巴上還留著今早剃須時的細小劃痕。
黑羽快斗工藤…夢戀…
快斗的喉結動了動,吐出的字眼讓她的手指僵在半空。血泡在他嘴角破裂,濺在她手背上,溫熱得像眼淚。
遠處傳來直升機旋翼的嗡鳴,間雜著金屬碰撞聲——是狙擊槍上膛的動靜。夢戀的耳釘突然震動,琴酒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
琴灑懷表,或者他。
救生艇隨著海浪搖晃,快斗的記者證從內袋滑出來。塑料封皮裂了道縫,露出照片背面發(fā)黃的一角。夢戀用染血的指尖挑開,六歲的自己站在黃昏別館的玫瑰窗前,裙擺沾著鮮紅的血液。照片底下壓著行潦草的字:"小騙子,你欠我十五年的魔術表演。"
黑羽快斗當年在倉庫...
快斗的睫毛顫得厲害,
黑羽快斗你明明怕尸體怕得要命...
他的手指突然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像是回光返照,
黑羽快斗為什么...要當法醫(yī)...
子彈破空聲擦著救生艇飛過。夢戀猛地俯身,發(fā)梢掃過快斗滲血的鎖骨。她摸到他無名指內側的繭,那些常年練習撲克磨出的硬皮。有什么冰涼的東西硌著她的掌心——是枚素圈戒指,內壁刻著"1412"。
懷表鏈子還纏在她高跟鞋跟上,隨海浪晃動發(fā)出細響。夢戀突然扯斷它,金屬鏈在指間勒出紅痕。她摘下耳釘往艇沿一磕,暗格里滾出兩粒透明膠囊。
工藤夢戀張嘴。
她捏住快斗的下巴,卻被他咬住指尖。溫熱的舌尖掃過指節(jié),帶著鐵銹味的呼吸撲在她虎口上。夢戀另一只手按在他頸動脈,脈搏弱得像要消失的鴿子。
直升機探照燈掃過來的剎那,她咬破膠囊俯身。解毒酶混著血的味道在唇齒間漫開,快斗的睫毛掃過她顴骨,潮濕得像雨后的鴉羽。有什么堅硬的東西抵住她心口——是琴酒的槍管隔著帆布傳來的溫度。
琴灑選好了?
耳釘里琴酒的聲音帶著冰碴。
夢戀的牙齒磕在快斗的嘴唇上,嘗到更腥甜的血。她的手指還勾著那枚1412戒指,金屬被兩人的體溫焐得發(fā)燙。懷表突然從她口袋里滑落,在血洼里映出扭曲的倒影。
工藤夢戀我選他。
子彈擊碎懷表的脆響里,快斗的瞳孔終于聚焦。他看清夢戀染血的睫毛,和懸在她領口的那枚追蹤器。探照燈刺目的白光中,1412的刻痕在他戒指上閃了閃,像道未愈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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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伊藤時(睜眼)夢嗎?
伊藤時真不希望有這種結局。
伊藤時要下地獄也是我一個人,不需要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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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手機被我爸收了,每周更一章。讀者大大們等到暑假就可以每日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