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現(xiàn)場秒變鬼片。
幸虧花滿樓看不見,他彎著身子正在很認真的給槐樹澆水。
雖然槐樹本尊并不是很領情。
內(nèi)府空間內(nèi),熟悉的石臺熟悉的大槐樹,某只鬼一進來就被擁了個滿懷。
明明這里的環(huán)境離侖一個念頭就能改變,可最后偏偏和槐江谷的一石一木分毫不差,這棵樹的戀舊程度可見一斑。
濃郁的槐花香氣將她緊緊包裹,她也伸出雙手回擁回去。
“好樹寶,重新做回小槐樹是什么感覺?!?/p>
其實也不算小槐樹,就是本體樹細了點,面前的離侖還是那個長發(fā)飄飄胸口大開的妖神。
怎么越長這棵樹越開放,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呢,想想剛化形的時候,穿得那叫一個保守,比現(xiàn)在的衣衫大開更加讓鬼小臉通黃。
剝樹皮是多快樂的一項活動啊。
對于這只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鬼,離侖挑眉:“拿我的花送給別人?你什么時候這么大方?!?/p>
“知道我們出現(xiàn)的突然,我賭他必不可能收的?!?/p>
互相拿捏都是很有一套的夫妻倆今天誰也沒贏過誰。
水也澆完了,花滿樓在原地站了一會,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后,才轉(zhuǎn)身回到了他的小樓里。
太陽已經(jīng)落下,夜風涼涼,諾大的百花樓里漆黑一片。
可花滿樓還沒有睡,他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思考,為什么一棵槐樹會有兩個樹妖。
某只鬼也沒有睡,她抖了抖身上的槐樹葉子,砸吧了一下嘴。
甜甜的槐花吃多了總想著吃點咸的。
正好現(xiàn)在他們身處人界,她相信花滿樓家里肯定有廚房的,雖然她今晚好像并沒有見到他吃飯。
夜半三更,有女鬼站在窗前咚咚咚的拍打著窗紙,為了營造氛圍,她還故意披散著頭發(fā)只穿了一件白色長衫。
至于離侖,如今也是一身白衣,本就不喜歡束發(fā)的他,正被他的鬼牽在身后。
夫妻倆齊刷刷地裝鬼嚇人,可從屋子里走出來的花滿樓他雖然看著像個正常人,實際卻是個瞎子。
面前的兩個妖既沒有腳步聲也沒有呼吸聲,除了那一身濃郁的槐花香和拍窗戶發(fā)出的聲響,花滿樓都沒有注意到他們上了樓。
看不見的花七公子還以為現(xiàn)在只有女鬼一個妖。
“青竹,有什么事嗎?”
“花花公子,你家有廚房嗎?”
花滿樓愣了一下,有些好笑的指著自己:“花花公子是我?”
朱厭喜歡給人起外號的源頭找到了,就是面前這只理直氣壯的鬼。
“你看你姓花,還喜歡種花,這個稱呼是不是特別合適?!?/p>
“我在家中行七,青竹可以喚我七童”,花滿樓不著痕跡地拒絕了女鬼的稱呼,正準備帶著她去廚房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了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
“我覺得花花公子挺好?!?/p>
“是吧”
得到了她家樹寶的肯定,女鬼立刻開心起來。
花滿樓無奈的搖了搖頭,將視線向右移了移,“這位就是離侖?”
“是我”,離侖看著他無法聚焦的眼睛忽然問了一句:“你看不見?”
“是的,我是個瞎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