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想說小心，想說早點回來，但最終只是點了點頭。丁程鑫轉(zhuǎn)身離開時，她注意到他的后背比初見時放松了許多，不再像隨時準備迎接背后襲擊的孤狼。

門關(guān)上后，銀狐精神體跳到窗臺上，對著陽光伸展身體。白露輕撫它的頭頂，思緒萬千。成為整支小隊的向?qū)б馕吨裁?？與多個哨兵建立深度鏈接會對她造成什么影響？更重要的是——丁程鑫如何看待這種前所未有的關(guān)系變化？

林夏下午來幫她辦理出院手續(xù)時，帶來了更多消息。

"林月回憶起了那個'醫(yī)生'的樣貌！"她一邊幫白露收拾物品一邊興奮地說，"塔的畫師正在制作肖像。據(jù)說是個中年男性，右眉上有道疤。"

白露的動作頓了一下："這描述...我好像在哪聽過。"

林夏神秘地壓低聲音："更勁爆的是——林月說那個醫(yī)生曾經(jīng)是塔的人！十年前離開的，就在'彩虹'項目事故后。"

白露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一個可怕的猜想在她腦海中成形——如果雷霆組織的"醫(yī)生"就是當(dāng)年"彩虹"項目的負責(zé)人，那么他們對多重鏈接者的執(zhí)著就解釋得通了。

"我需要見塔長。"她突然說，"在去安全屋之前。"

林夏瞪大眼睛："你瘋了嗎？丁程鑫特意安排——"

"這很重要。"白露已經(jīng)拄著拐杖站起來，"關(guān)于雷霆組織和'彩虹'項目的聯(lián)系，我有猜測需要驗證。"

塔長的辦公室比白露想象的更加簡樸。銀發(fā)女軍官聽完她的推測，十指交叉抵在下巴前："你的直覺很準，白向?qū)?。我們也在懷疑這兩者的關(guān)聯(lián)。"

她打開保險柜，取出一份泛黃的檔案袋："這是當(dāng)年'彩虹'項目的部分資料。由于保密級別，我只能給你看這些。"

白露小心地翻開文件。五名參與實驗的向?qū)зY料被黑條遮去了大部分信息，只保留精神體描述和能力評估。她的目光停在最后一份上：

"向?qū)，精神體：變形能力極強，可模擬各類動物形態(tài)。精神鏈接穩(wěn)定度：S級。備注：唯一存活的能力變異者。"

"林雨..."白露輕聲說。

塔長點點頭："項目終止后，她被調(diào)往偏遠地區(qū)休養(yǎng)。官方記錄顯示三年前因病去世。"她的眼神變得銳利，"但我們現(xiàn)在懷疑，她可能落入了雷霆組織手中。"

白露的心跳加速："如果他們還活著...五名實驗者都是多重鏈接者？"

"理論上是。"塔長合上文件，"但你是自然變異，這更珍貴。"她意味深長地看著白露，"丁程鑫知道查閱這些檔案的請求是你提出的嗎？"

白露搖頭："他去了情報部追蹤線索。"

"很好。"塔長站起身，"保持這種獨立思考的習(xí)慣，白向?qū)?。哨兵保護向?qū)翘煨?，但有時候..."她意有所指地頓了頓，"向?qū)枰Ｗo自己，甚至包括從過度保護的哨兵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