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上田先生。"鼬的聲音突然在房間內(nèi)響起，嚇得男子差點跳起來。

"你、你們是誰——"

他的話戛然而止，鼬的寫輪眼已經(jīng)捕獲了他的意識。男子僵在原地，眼神渙散。

"布防圖在桌上。"鼬檢查了一下，"沒有復(fù)制過的痕跡。"

我迅速收起卷軸，同時警惕地注意著門口的動靜。"我們走吧。"

鼬卻站在原地不動。"任務(wù)指令很明確。"他緩緩抽出苦無，"處理目標。"

我看著那個被幻術(shù)控制、毫無反抗能力的中年男子。他有家庭嗎？有孩子嗎？為什么要背叛村子？這些問題在暗部是不被允許的，但它們還是涌入了我的腦海。

"鼬......"我小聲喚道，忘記使用代號。

鼬的手穩(wěn)如磐石，苦無的尖端在月光下閃著冷光。但當(dāng)我看向他的眼睛時，我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猶豫。

"轉(zhuǎn)過身去。"他輕聲說。

我照做了。身后傳來一聲悶響，然后是身體倒地的聲音。我的胃部一陣絞痛，但強忍著沒有回頭。

"任務(wù)完成。"鼬的聲音恢復(fù)了公事公辦的冷靜，"我們撤。"

回村的路上，我們一言不發(fā)。直到穿過木葉大門，鼬才突然開口：

"下次如果你無法下手，不要勉強。"

我抬頭看他，面具下的表情難以辨認。"對不起，我......"

"這不是批評。"鼬打斷我，"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事。你的價值不在殺戮。"

月光下，鼬的側(cè)臉顯得格外蒼白。我突然意識到，他是在保護我——保護那個還沒有完全被暗部染黑的部分。

"謝謝。"我小聲說，手指不自覺地碰了碰他的。

鼬沒有躲開。在回到總部復(fù)命前的最后一段路上，我們的手指就這樣若即若離地勾在一起，像是一個無言的約定。

"表現(xiàn)不錯，夜鶯。"

任務(wù)匯報后，山岳教官難得地給出了表揚。"朱雀說你展現(xiàn)了出色的偵查和潛入能力?？紤]到這是你的第一次實戰(zhàn)任務(wù)，值得肯定。"

"謝謝教官。"我低頭行禮，心中卻想著那個倒在血泊中的身影。

"從今天起，你們將作為固定搭檔執(zhí)行B級以下任務(wù)。"山岳遞給我們新的任務(wù)卷軸，"每周三上午匯報。"

離開總部時，天已經(jīng)快亮了。晨霧籠罩著木葉的街道，給一切蒙上朦朧的面紗。

"去吃早餐嗎？"鼬問道，摘下面具后他看起來疲憊但平靜，"我知道一家不錯的團子店。"

我點點頭，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后，所有的疲憊和情緒一起涌了上來。

"小心。"鼬及時扶住我搖晃的身體，"你失血了。"

直到這時我才注意到自己右臂的傷口又裂開了，血跡滲透了繃帶。在任務(wù)中太過專注，竟然完全沒有察覺。

"我沒事......"話音未落，我的視野就開始模糊。

最后的意識是鼬將我打橫抱起，他的心跳聲透過胸膛傳來，穩(wěn)定而有力。

"笨蛋。"他低聲說，語氣中帶著我從未聽過的溫柔，"這就是你保護的部分嗎......"

然后黑暗吞噬了我，但奇怪的是，我一點也不害怕。因為我知道，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