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考前最后一個月遇到分手這種事,任誰的心態(tài)都很難不受影響,紀鑠也不例外。
她時常在夜深人靜時想起宋晚,眼角的淚像是決堤了一樣無法止住,她想過去聯(lián)系她,但又覺得自己這樣是不是太賤了?
慢慢的她有點討厭待在這個城市,走在這條城市道路上的每一秒,都會讓她回想起過去那些美好的,但在現(xiàn)在卻是利刃的回憶。
那次的高考結束后,紀鑠向父親提了出國的請求,紀鑠的父親不知道自己女兒怎么突然變了個人一樣,但也沒有追問。
紀父有時候覺得這樣也挺好,因為紀鑠居然開始愿意學習工商管理了,愿意去接觸他的圈子了。
紀鑠成績盡管受了影響,但也還是非常優(yōu)秀,加上父親的人脈,給她安排了一個知名大學。
在國外留學期間,紀鑠開始慢慢讓自己放下這段感情,將它埋到心底最深處,她知道自己不會忘記,但要放下。
工商管理學碩士畢業(yè)后,紀鑠回國,那年她24歲。
回國后平時就是玩摩托,去酒吧喝酒,偶爾被父親拉去參加她曾經絕對不會去的聚餐,認識人脈。
在商圈里混的久了,自然沾染了一些公子哥大小姐的習慣,但她又和那些胡搞的人不一樣,不會仗著背景,干那些垃圾事。
顧凱杰算是個典型的例子,吃喝嫖賭,惹出點麻煩就讓老爹處理,他爹也沒辦法,就這么一個兒子,他歲數(shù)也那么大了,想要再要一個肯定是不可能了,他也不愿意把資產給別人,只能恨鐵不成鋼的由著他。
但是和紀鑠遇見的時候,顧凱杰算是踢到鐵板了。
那是紀鑠回國半年后,還是在老陳的酒吧,紀鑠照常一個人在角落喝酒,顧凱杰一幫人從門口邁著步子進來,隨便掃了一圈,就看到了紀鑠。
紀鑠的樣貌被他盯上倒也不奇怪,加上是一個人在那,更讓顧凱杰覺得這事成定了。
“喂,小妞,陪爺玩玩?”他咧著嘴笑,滿臉的輕蔑和不屑。
他沒見過紀鑠,只知道紀家有個大小姐,所以此時他還以為這就是個落單的小可憐。
紀鑠頭都沒抬,又喝了一口酒,罵了句:“滾?!?/p>
語氣平淡,但卻透露著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顧凱杰一下子就不爽了,盡管這女人看起來不太好惹的樣子。
他們人多,這就是底氣,他有老爹,這就是底氣。
“你別不識好歹!老子是顧家大少爺顧凱杰!喂,聽到沒有小妮子!”顧凱杰恨恨道。
紀鑠知道不給點顏色這幾個人怕是不會罷休了,于是漫不經心的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中年男人溫和的聲音傳了過來:“哎呦小鑠啊,怎么了啊,找爸爸什么事,哎呦你看你難得給爸爸打電話,這么大晚上的……”
紀鑠沒聽完,然后把電話舉到了顧凱杰面前,說道:“爸,有個叫顧凱杰的騷擾我。”
電話那頭一聽直接炸了,有人敢騷擾他女兒?誰啊,A市這么大,誰敢惹到他頭上?
“顧凱杰?是不是那個……誰來著?顧連山的兒子?小鑠你等著,我給他爸打電話!”紀父大聲說著。
然后電話就被紀父掛斷,這電話給顧凱杰聽的一愣一愣的,但他到此時那個豬腦子還認為紀鑠是在虛張聲勢。
但是不出30秒,一個電話打到他手機上:“臭小子!你又給老子惹麻煩!還惹到紀總頭上了!給老子滾回來!”
“還有,快點給紀小姐道歉!不然老子生意都要被你搞破產!”
一通臭罵顧凱杰瞬間就沒了氣焰,看著眼前的紀鑠,像老鼠遇到了貓一樣,低三下四的道歉:“對不起啊紀姐……”
紀鑠根本不想聽,眼見這人不會再找麻煩了,便扔下一句:“這種事沒少干吧?你干什么我管不著,但別讓我碰到,不然你家那點企業(yè),都別干了。”
從此顧凱杰見到紀鑠都是躲著走,還好只要不讓她看見,她也不會來整自己。
但誰讓他倒霉,又是在陳昊的酒吧,同樣的情景,又和她遇上了,所以他才會那么緊張,怕紀鑠真的一個不高興給他家搞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