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梔輕輕搖了搖頭,仿佛要將那些紛亂的思緒甩出腦海。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不再多想——因為,到家了。
眼前那扇門靜靜地佇立著,冰冷而熟悉。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手懸在半空,卻遲遲無法伸出去推開它。
家,對許多人來說,是溫暖的歸宿,是疲憊時可以棲息的港灣。然而對她而言,這扇門后卻是無盡的黑暗與壓迫,是一座她永遠逃不開的牢籠。每靠近一步,心底的寒意便更深一分。
她在門口駐足了一會兒,鼓起勇氣進了門,
突然,一個空酒瓶朝她猛擲而來,林梔躲避不及,被狠狠砸中了額頭。鮮血順著她的臉頰汩汩而下,染紅了她的視線。她踉蹌著向前邁了幾小步,心中抱有一絲僥幸,以為對方砸了酒瓶后便不會再繼續(xù)為難她了。
可她太天真了,剛走頭皮處就傳來了一陣疼痛,她痛呼的的叫出聲來。
林梔趕緊向她的父親認錯,
“爸,我錯了,求你別再打了。”
“林賤女,別以為你上個學(xué)就能擺脫你是騷貨的事實,
是的林梔的原名叫林賤女,是她那個畜生父親給她起的。
你他媽和你那個死媽一樣,還罵名字改成林梔,長能耐了是吧,小賤人,我林業(yè)永遠是你老子,別想擺脫我?!?/p>
林業(yè)對林梔拳打腳踢,差點把她打暈過去,林業(yè)打完后就躺在上發(fā)上呼呼大睡,林梔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間里處理上傷口。
林梔一邊忙碌地處理著手中的事務(wù),淚水卻如斷線的珠子般不?;?。她心中默念:如果媽媽還在就好了,只要她沒離開,就一定會有人深深愛著我。媽媽,我真的好想您啊,這種思念像潮水般將我淹沒。
林梔的媽媽叫宋茜,遠嫁到這里,卻被家暴致死
第二天上學(xué)時,陸淮安發(fā)現(xiàn)了林梔身上的傷,一下課就跑到了林梔座位上,問她發(fā)生了什么,林梔不肯說,陸淮安看她不說心里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一整天林梔都沒和人說話,只是一個人坐在座位上
放學(xué)后,林梔不想回家,一個人在學(xué)校門口做到了八點半,但沒辦法,她現(xiàn)在還沒成年,沒法自己生活,更何況她沒有錢
便只能作罷
“回家吧,我送你.”
聽到聲音的林梔抬起頭來,看到是陸淮安后有一點吃驚,
“你…怎么在這?”
(清清嗓子)
“我來買飯,你別誤會”
“哦”
林梔起身,朝著回家的方向緩步走去。就在她抬腳邁出幾步時,陸淮安忽然牽起了她的手。那一瞬間,她微微一怔,手指下意識地僵在半空,卻沒有將他的手松開,任由那份溫?zé)嵩谡菩穆娱_來,像是無聲的默契,又似一場未解的謎題。
“林梔 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傷是誰打的嗎?”
“嗯---
我爸”
陸淮安吃了一驚,
“你爸打你打這么狠?”
林梔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那你恨你爸嗎?”
林梔終究還是輕輕點了點頭,隨后,她緩緩開口,聲音如細流般淌出,將父親如何打她的經(jīng)過一一道來。然而,關(guān)于父親喚她原名的細節(jié),她卻如同刻意繞過一般,未曾提及。
陸淮安聽到后另一只手緊握成了拳頭
“到我家了,你該回去了”
陸淮安沒有回去,而是跟著林梔進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