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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古代  原創(chuàng)古風雙男主  古代架空   

結盟

刺目

五更的梆子聲敲過,沈惜蜷縮在周御史府外的夾墻里,指尖捏著紅綃給的地址,油紙已被冷汗浸得發(fā)潮。逃離銷金窟的第三日,他靠變賣調香手藝換來的碎銀勉強糊口,臉上的煤灰已結成硬塊,唯有左眼角的朱砂痣,在臟亂的面容上顯得格外突兀。

"什么人?"門房的燈籠光晃過來時,他正用玉佩劃開掌心,將血按在周府門環(huán)上。五年青樓生涯磨出的察言觀色本事在此刻派上用場——他算準了周御史卯時上朝,必會在此刻開門。

周御史跨出門檻時,看見的是個渾身臟污的少年,像從垃圾堆里扒出來的野狗,唯獨那雙眼睛,亮得驚人,死死盯著他腰間的御史魚袋。"周大人......"沈惜的聲音因缺水而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小的是太史府沈明遠之孫,沈惜。"

周御史手中的朝笏"當啷"落地。他盯著少年左眼角的朱砂痣,又看向他掌心未愈的傷口——那形狀,竟與當年沈明遠常畫的北斗七星如出一轍。"跟我來。"他猛地轉身,袍袖掃過沈惜的臉頰,留下一道風痕。

內堂的燭火映著滿墻奏疏,沈惜跪在冰涼的青磚上,將十年經歷娓娓道來。從亂葬崗的棄嬰到王家的奴役,從礦洞的斷骨到青樓的弦歌,他說得平靜,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當講到母親塞玉佩的細節(jié)時,周御史突然抬手:"玉佩何在?"

沈惜解下貼身的布包,半塊龍紋玉佩在燭火下泛著幽光。周御史顫抖著取出另半塊,拼合處嚴絲合縫,龍紋首尾相接,竟組成完整的"太史令"印信。"果然是你......"周御史老淚縱橫,"當年我力保你祖父,卻被陳宏誣陷結黨,貶到這地方......"

沈惜磕首在地,額頭撞得青磚作響:"大人,我父母血債未償,求您助我復仇!"他抬起頭,眼中沒有半分少年人的怯懦,只有冰封的恨意,"陳宏如今官拜驃騎大將軍,門生遍布朝野,小的知道難,但只要能近身,定能......"

"住口!"周御史猛地打斷他,"陳宏如今深得圣寵,你一個無名少年,拿什么復仇?"他走到窗邊,望著熹微的晨光,聲音里帶著無盡的疲憊,"皇上這些年打壓舊臣,我自身難保,如何助你?"

沈惜的心沉了下去。他看著周御史花白的頭發(fā),想起紅綃說過的"青天大老爺也有難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原來,這世間并非所有冤屈都能昭雪,并非所有忠良都能善終。

"不過......"周御史忽然轉身,眼中閃過一絲銳利,"銷金窟是陳宏常去的地方,你若能回去......"沈惜猛地抬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青樓?那個讓他受盡屈辱的地方?

"你在青樓五年,已是最好的掩護。"周御史拿起案上的密信,"陳宏近日要在銷金窟宴請邊將,你若能設法......"他沒有說下去,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沈惜。

沈惜明白了。青樓是藏污納垢之地,也是消息匯聚之處。他在那里待了五年,知道哪些人該接近,哪些話該偷聽。只是回去,就意味著再次戴上枷鎖,再次扮演那個賣藝不賣身的清倌兒。

"我知道你不愿。"周御史嘆了口氣,"但這是唯一的機會。我會設法讓劉媽以為你是被我救下,日后也好有個照應。"他取出一枚刻著"周"字的令牌,"拿著這個,遇事可去城西當鋪聯(lián)絡。"

沈惜接過令牌,觸手生涼,像極了青樓里那些冰冷的銅錢。他想起紅綃被打時倔強的眼神,想起老漁翁臨死前的叮囑,想起父母血火中的背影。復仇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燒,讓他暫時忘記了屈辱。

"小的明白。"他再次磕首,聲音平靜無波,"只是求大人答應小的一件事。"

"你說。"

"若有一日復仇成功,"沈惜抬起頭,眼中是與年齡不符的冷冽,"請大人告知天下,太史府并非逆黨,沈明遠是忠臣。"

周御史看著少年眼中的堅定,想起當年與沈明遠在御史臺徹夜論政的時光,想起那場焚盡忠良的大火,重重地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晨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在沈惜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仿佛要拍掉過去的痕跡。從今天起,他不再是那個渴望溫情的沈惜,而是一把藏在鞘中的利刃,只等出鞘的那一刻。

周御史讓管家取來干凈的衣服,又備了馬車送他回銷金窟。臨別時,他遞給沈惜一個小瓶:"這是‘牽機引’,無色無味,只需一點點......"沈惜接過瓶子,揣進懷里,那冰涼的觸感讓他更加清醒。

馬車駛過錯落的街巷,沈惜掀起車簾一角,看著外面繁華的景象。這里是京城,是權力的中心,也是他復仇的起點。他知道,回到青樓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再次面對那些骯臟的交易,那些貪婪的目光。但他別無選擇。

當銷金窟的牌匾再次出現(xiàn)在視線中時,沈惜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翻騰。他對著車窗上的倒影,整理了一下衣襟,臉上重新戴上了那副溫順的面具。只是那雙眼睛,在面具之下,燃燒著冰冷的火焰。

劉媽見到沈惜時,先是驚喜,隨即又拉下臉來:"你這小沒良心的,跑哪兒去了?害老娘好找!"沈惜跪下磕頭,將周御史編好的故事說了一遍,又拿出令牌證明。劉媽將信將疑,但看到令牌,終究是信了幾分。

"算你還有點本事,攀上了周御史。"劉媽扶他起來,上下打量著他,"也好,以后更有身價了。萬奎那廝還在找你呢,正好讓他出個大價錢......"

沈惜垂眸聽著,心中毫無波瀾。他知道,從踏入這扇門開始,他的人生就只剩下一個目標——復仇。那些曾經讓他痛苦的屈辱,現(xiàn)在都成了他前進的動力。他要像一塊寒玉,沉入水底,等待時機成熟的那一天。

夜深了,沈惜坐在窗前,拿出周御史給的小瓶。月光下,瓶中的粉末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他想起周御史的話,想起父母的血海深仇,眼神變得更加堅定。

"陳宏,"他低聲呢喃,仿佛在念一個刻入骨髓的名字,"等著我。"

左眼角的朱砂痣在月光下微微跳動,像一顆即將爆發(fā)的火星。他知道,復仇的道路漫長而艱險,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無論前方有多少荊棘,多少陷阱,他都會走下去,直到血債血償?shù)哪且惶臁?/p>

從此,銷金窟里多了一個更加沉默寡言的清倌兒。他依舊彈琴唱曲,依舊容貌絕世,但那雙眼睛里,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波光,只剩下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人們都說他變了,變得更加冷漠,更加難以接近。

只有沈惜自己知道,在那冷漠的面具之下,是一顆燃燒著復仇之火的心。他在等待,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等待那把藏在鞘中的利刃,能夠劃破黑暗,直刺仇人的心臟。

窗外,一輪彎月掛在天邊,清冷的光輝灑在銷金窟的屋頂上,也灑在沈惜冰冷的臉上。他知道,漫漫長夜還沒有結束,但他心中的火焰,將永遠燃燒,照亮他前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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