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到了美食街正式營業(yè)的這天,慈祥宮內(nèi)的宮人們個個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就連一直很少笑的傅逸軒,也在眼底流轉(zhuǎn)著淺淺的笑意,這一刻他或許明白閆思雨為什么堅持努力的意義了。
美食街自然沒有現(xiàn)代的繁華,食物的種類也有限,也沒有歌舞相伴,因其形式獨特,堪比古代的小攤販眼神,在傳統(tǒng)宴會看習(xí)慣后,大家都對美食街十分喜歡。
尤其在這沉悶的皇宮,不知道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雖說富貴繁華迷人眼,但你也要有命享受。
美食街給大家?guī)淼牡拈_心,是每一個人都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他們享受著自己勞動的成果,沒有規(guī)矩過多局限,得以肆意分享快樂。
閆思雨拍拍傅逸軒的肩膀,從其身后繞道身前,舉著一串裹個透明糖衣的糖葫蘆,送到傅逸軒嘴邊,等待被人咬下一口。
傅逸軒愣住半晌,可還是順從地接過糖葫蘆,最后送進(jìn)口中,感受一股甜膩的麥芽糖充斥在口腔,緊接著牙齒要下后,山楂的酸爽沖淡了甜膩,兩者融合的完美,不可或缺。
這種味道讓傅逸軒的意識陷入了回憶當(dāng)中。
其實傅逸軒不喜歡甜食,他不喜歡這種甜膩的味道,這會讓他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
在還有去戰(zhàn)場的前幾年,一直有一個人會在自己被發(fā)瘋的先皇后打傷時,偷偷給自己上藥,順便給自己喂顆味道不算好的糖。
那顆味道不是很好的糖讓他感受到了溫暖,以為是自己的生母指使他人送給自己,目的是想看望自己。
可事實卻并非如此,那人只是生母身邊的宮女,生母知道那人的行為,表情是鄙夷沒有欣慰,最后生母讓另一個人質(zhì)控那人投毒皇子,意圖謀殺還是皇子的自己,那人落得被先皇后處死。
就此再也沒有人給自己擦藥,喂糖吃。
傅逸軒知道那人并沒有投毒害自己,但沒有人信他,生母說那人是賤人,是自作多情,是像破壞他們的母子之情。
證據(jù)確鑿,那人杖斃而死。
傅逸軒對屬于那人的記憶逐漸模糊,只剩下那顆糖的味道和那人的名字“碧水”。
今日吃進(jìn)去的糖葫蘆,是傅逸軒多年來吃的唯一甜食。
可能是面前的人兒笑的燦爛,與記憶那人一樣,都是笑著看他。
也可能是心中莫名的悸動,恍惚了他的眼,也晃動了他心中屹立的堅石。
這一刻他明白了這一月內(nèi)自己為何糾結(jié),夢中會為什么出現(xiàn)那個惹人頭疼的小人兒。
他傅逸軒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他喜歡的人。
說來也荒謬,傅逸軒二十年來不近女色,是深宮中的爾虞我詐,是生母讓他自殘身體吸引父皇的目光,是先皇后體弱多病不能生育,被迫養(yǎng)育他人的孩子,用虐待他的方式解脫自己。
意識回籠,傅逸軒的視線落在了自己面前,衣角因為主人歡脫的性子,不斷翻飛如蝴蝶。
傅逸軒突然就笑出聲,聲音清潤動聽,如果落在閆思雨這個聲控的耳朵里,絕對要央求傅逸軒在多笑幾聲。
明確自己的內(nèi)心后,傅逸軒也不在掩飾自己對閆思雨的感情,他只想在自己有生之年護(hù)這人開心順歲,這就足以了。
如果你問為什么傅逸軒不和閆思雨在一起?
首先兩人的身份早已注定不可能。
其次后宮的陰險絕對不是閆思雨能解決的,她一個所有屬性都點在美貌上的笨蛋兒,不可能贏過那些深宅培養(yǎng)出來的宮斗高手。
最后,傅逸軒也不忍心一輩子就將她困在這高墻之內(nèi),他會找到合適的時候,送她出宮,讓她過上衣食無憂自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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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面跑的閆思雨,察覺身后的人沒有跟上自己,疑惑著腦袋回頭。
“不是,好大兒你干嘛呢?發(fā)什么楞啊!快點跟上來,不然一會胡玥烤的烤串就沒有了!”
“我可是讓他專門烤了好多,再不去就全讓冬雨吃完了!”
嘴里不停催促傅逸軒快點,她自己的腳下功夫也很快。
“啊啊啊??!為什么冬雨這人的吃貨屬性,比我還厲害啊!”
“嗚嗚嗚,希望我的烤串還有好多!”
一聽那個sao狐貍的名字,傅逸軒心里一下醋意就滿了,但又不好說什么,只能憋屈的大步跟上閆思雨的步伐,生怕這小祖宗給自己摔著。
“慢點跑也無妨,朕到時候給你做烤肉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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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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