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屬私教”——丁老師沒在學校里住,而是在外租宿舍。房間不大,只有他一個人住,所以還算整潔。是個學習的好地方。
這一個上午下來,丁老師對于這個學生還算滿意。雖然落下的功課多,但學生本身也不差,聽一遍差不多就會了大概。
丁老師雖說被尊稱為考神,但也畢竟不是真的神仙,他只能是給這位啥也沒學的學生講解一下這次考試的內(nèi)容,先應(yīng)付一下這次考試再說。
總體下來,效果不錯。丁老師對自己的授課成果感覺良好。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學生有些不尊重老師,老想趁著沒人占他便宜,對他動手動腳的。
馬嘉祺老師,你過來一點,幫我看看這道題。
馬嘉祺老師,你手怎么這么冷,我?guī)湍阄嫖妗?
馬嘉祺老師,你看這題這么難,如果我做對了,是不是該給我點獎勵???比如讓我親一下?
一口一個老師叫得無比正經(jīng),可偏偏干的事就沒有一件是一個學生該做的。
還有他那只不老實的手,總想摟著自己的腰往他那邊靠,每次發(fā)現(xiàn)將其打掉后,還沒等自己說什么,這學生總是會先開口。
馬嘉祺老師,你看這個是不是這樣……
然后自己的注意就這么被引開,那只手也趁這個時候又卷土重來。
煩不勝煩,也防不勝防。
而每次丁老師實在忍不住,飛過去一個眼刀時,這學生卻總是一臉無辜。
馬嘉祺老師,怎么了?
這時他再一看,那只手正安安分分地在主人腿上待著,見他看過來,手指還縮了縮,一幅乖巧又委屈的樣子。
丁老師也只能嘆氣:這年頭,老師不好當啊。
可涉世未深的丁老師不知道的是,將人帶進自己宿舍單獨補習無疑是引狼入室。如果不是怕他恢復(fù)記憶后和自己絕裂,這不聽話的學生怕是只會更過分。
很快時間就到了考試那天,短暫的早讀過后同學們紛紛前往自己的考場。在要走的時候,馬嘉祺突然說了一句。
馬嘉祺把手伸過來。
丁程鑫怎么了?
丁程鑫不解,但還是順從地把手伸了過去。
馬嘉祺把玩著他的手,抬頭對他不正經(jīng)地一笑。
馬嘉祺沾沾神氣。
丁程鑫一下想到之前的那個人,不禁覺得好笑:這人還怪記仇的。
考試時間越來越近,丁程鑫怕遲到,就站起身準備走人。可就在他把手收回時,馬嘉祺故意將手指屈起,在他手心輕撓了一下,似是有些不舍。
心臟仿佛是被一根調(diào)皮的羽毛輕掃而過,令丁程鑫有些心癢難耐。他忽然心中一動,看了一眼周圍。
同學們都忙著低頭看手中的課本。期望著能再多記幾個知識點,無暇顧及他們這邊。
馬嘉祺見丁程鑫已經(jīng)走出幾步了,便收拾東西就想去考場。
可就在他剛站起身時,迎面就被一個擁抱撲了個滿懷。丁程鑫張開雙臂緊緊地抱著他,抬頭在他耳邊輕聲說。
丁程鑫這樣沾得更多哦。
說完又趁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松開手倒退幾步,朝他綻開了一個鼓勵的笑臉,還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然后可疑地紅著臉溜走了。
馬嘉祺在原地怔了好一會,才想起要去考試。他的考場就在這層樓,所以相對來說沒那么緊張。
他慢條斯理地帶好文具走出班級,但一想起剛才的擁抱,還是沒忍住勾起嘴角。
狐貍就是狐貍,哪怕披在外面的小白兔外衣再可愛,骨子里勾人的本性仍會在舉手投足之前不自知地展露出來。
尤其像這種自己不知道還撩完就跑的,更是要了命了。
馬嘉祺頓時就覺得接下來的考試對他來說是場艱巨的挑戰(zhàn),不僅是智力上,還有精神上。
還好他定力還行,基本上能心無旁鶩地考完兩天的試。但最后一科的收卷鈴一響,他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