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邀請函 第4章 線索
呂熠瑩并未著急出去,雖然這里有任務,但不代表這里就沒有道具。
呂熠瑩準備先到小倉庫里看看。倉庫里沒開燈,根本找不到燈的開關在哪,房門很低矮,要微微彎腰才能進,就算是高中生,這也有點反邏輯。倉庫內(nèi),黑蒙蒙的一片,乍看上去是大大小小的箱子。
“意見箱?”呂熠瑩翻找過程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鐵皮箱,外表涂著暗紅色的顏料,中間用粉色便簽紙貼了一張紙條:
“意見箱暫停使用”
意見箱需要用鑰匙打開,鎖孔很細小,從外往里看,隱約可以看到一排齒輪狀的鑰匙孔。
如果在這里找鑰匙,還是那么小一把,鬼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還是說它只是放在這里單純耗費時間,或者就跟公告欄上的信息一樣,純屬場景布置?呂熠瑩心中徘徊這幾種猜測。
“算了,這個夜晚也算有收獲,至少知道8號是好人,任務也做了一個,那不如找找線索,閑著也是閑著。”
“你還在里面?”呂熠瑩正在專注思考,被門口冰涼的聲音嚇得一激靈,“需要找什么?我可以幫你,我不想再去投靠別人,你的身份絕對做好,思考了一下,我們可以待在一起?!绷篱w轉動著手槍,風衣擺在行走時微微揚起。
“這個小倉庫里有一個箱子,需要鑰匙打開,而且要是很細小,如果鑰匙就在小倉庫里,應該,也要翻很久?!蹦芎土篱w合作,并且已經(jīng)確定二人立場相同,呂熠瑩無疑是開心的,但與此同時,仍然需要提防,保不齊就有個什么道具,能把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的樣子,“你很相信我嗎?換言之,你為什么那么相信我,就因為我的放大鏡嗎?”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我有辦法證明你是好人,但只作為合作關系,沒有利益關系,我也沒必要告訴你?!彼樕鲜浅林推降?,湖水般的眸光,卻無法從瞳孔中看得到呂熠瑩的影子。
嘴上是這么說,兩人的動作卻都沒停下,柳依閣,也進入小倉庫,腳邊放著一大堆快遞箱、木箱,柳依閣險些被絆倒,用手扶了一下墻壁,卻聽見清脆的“啪”一聲,燈亮了。
在看剛才柳依閣碰到的地方,那里有一塊很不明顯的凸出的木板。
這時,眼前的門忽然關上,悶燥的小房間,兩個人默默注視著對方,一時半會兒,只是輕輕呼吸,房間之內(nèi),除了呼吸聲和隱約心跳聲,沒有一絲雜音,就像內(nèi)外被隔絕開,一邊的鐘表在不斷流逝,另一邊鐘表壞掉,時間隨之停滯。
“密室?”呂熠瑩使勁推門發(fā)現(xiàn)推不開,“不是狼人殺嗎,怎么突然開關什么了……嗯……”
“現(xiàn)在亮燈了,總比黑黢黢的待在里面要好,我?guī)Я耸直?,距離第1次集中討論,如果沒人搖鈴,還有15分鐘?!?/p>
“會不會找到鑰匙就可以出去,我說的是這個意見箱的鑰匙,因為我們觸發(fā)關門有兩個條件,第1個是開燈,第2個就是找到了意見箱,為了保險起見,想要開門就要一一試錯,肯定先找到鑰匙把意見箱打開,如果沒用再關燈,不然一會兒摸著黑又找不到開關,更找不到鑰匙?!?/p>
“不用說這么多,我說了,我不是弱智?!绷篱w搬開一個沉重的快遞箱,這里面肯定有東西。在一個角落里找到剪刀,鋒利的刀鋒沿著快遞箱的膠帶處劃開,露出箱子里的東西。
箱子內(nèi),首先映入眼簾的依舊是一張便簽紙:學生沒收物件:違規(guī)人:陳曦白,違規(guī)物件:刀。
再看到箱子,箱子底部放著一把寒光利利的刀,把倒翻過來,背面的刀面,似乎沾了某種液體,非常像血,但由于干涸了,看不出來到底是什么。
“陳曦白?”呂熠瑩輕聲念叨。
“你認識?”
呂熠瑩故作輕松的搖搖頭,到時候解鎖mvp之類的,別人知道的越多,自己拿獎勵多的概率就越小,雖然很想幫她,但還是以自我為重:“沒有,但是好像在學校某個角落里看到過這個名字?!边@多少也是幫了一點忙,況且自己也沒有撒謊,那張單子還在公告欄里好好躺著。
不過也奇了怪,分明剛才見到這個名字還是在表揚單上,怎么這就帶違禁品了?兩者都沒有標注日期,孰先孰后也不清楚,一個狼人殺機制副本,接連兩次出現(xiàn)同一個人名,人的頭銜還是有所沖突的,會不會不止這么簡單……
柳依閣內(nèi)心也想了很多,她微微蹙起的眉足以證明一切,但是動作上沒有一點疏忽,把大物件搬開,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把躺著的掃帚。
柳依閣白皙的手把有些臟的掃把拿起來,表情略微嫌棄,但也顧不上太多,輕輕搖晃,隱約可以聽到有叮叮當當?shù)穆曇?,那聲音很輕,如果環(huán)境不夠安靜,根本聽不出來。
“這掃把里有……”
“等一下,噓,有人?!?/p>
與此同時的小倉庫外,謝溫林拿著一張紙,走到階梯座椅的某一張前,把椅套掀起一點,然后飛快取出某樣東西。
謝溫林注意到舞臺上緊閉的門,輕快地跑過來,不輕不重的力度敲擊三下門:“里面有人嗎?”
倉庫內(nèi),柳依閣給呂熠瑩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說話。呂熠瑩不太理解,只是默默閉上嘴。
“放心,我是好人,而且我好像拿到了一些關鍵線索呢……”謝溫林但語氣逐漸有些無辜,像是清澈的小鹿。
廢話,換做誰不是說自己是好人。呂熠瑩內(nèi)心無奈。
現(xiàn)在,如果從旁觀者的角度,那就會看到,一個像瘋子一樣的小孩,正對著一扇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的門對話,情感還不斷波動,門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沒有聽到離開的腳步聲,但也沒有聽到謝溫林再一次說話的聲音。
呂熠瑩小心翼翼地把掃帚的頂端小蓋子打開,塑料的圓柱型長管,從中可以看見金屬的反光,呂熠瑩把掃把倒過來,一根細長的有點像針的鑰匙掉了出來。
柳依閣立刻從地上撿起鑰匙,接著打開信箱,動作一氣呵成。
意見箱開啟,里面有幾張字條,用的都是語文本或數(shù)學本上撕下來的紙,通過字跡對比,可以發(fā)現(xiàn)是同一個人寫的,但由于匿名,沒有辦法證明是否是陳曦白的字。
第1張紙條:“新開了陶藝社團,作為社長,我有義務為大家提供幫助,但是這段時間,在我比賽得獎之后,學校論壇上總是會出現(xiàn)一些對我們陶藝社團的批評,乃至于對我們社團或者對我還有對我爺爺?shù)奈耆?,請校方給予回復?!?/p>
第2張紙條:“(用黑筆涂掉的名字)往我背上潑水,我的頭發(fā)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剪斷了一撮,為什么,為什么連我爺爺?shù)哪贡紩腥擞玫犊?,做錯什么了!”
[“系統(tǒng)提示,主人的道具出現(xiàn)更新,請立即查看。”]
呂熠瑩打開系統(tǒng)面板,系統(tǒng)背包的三樣道具,道具地圖上出現(xiàn)一個紅點,打開后發(fā)現(xiàn)地圖出現(xiàn)更新,學校正北方向,有一座墓園,其中用紅點標出了一處,不過,墓園的那片區(qū)域,被打了一層灰色的陰影,表示不可進入。
第3張字條:“我真的要被折磨瘋了,陶藝社團越來越多人退社,現(xiàn)在針對我的也不只是(用黑筆涂掉的名字),還有他的室友,怎么會這樣?還好有我的舍友,可是為什么學校不對這件事情注意關注呢?難道這件事情很小嗎?他把我約進實驗室,然后用刀把我的手臂劃傷了一刀,實驗室里沒有監(jiān)控,我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很暈,后來他就污蔑我?guī)Я说?,還說我把他的室友刮傷了,簡直是胡鬧!”
“是那把刀。”呂熠瑩壓低聲音說。
“所以說,陳曦白被霸凌,但是她的舍友會給予她幫助,這對之后的劇情應該有推進。”
所以他到底是誰呢?這只是校園霸凌的性質嗎?這之中又隱藏了什么?
柳依閣把那三張寫了字的紙條折疊好,又塞入信箱,把鎖鎖好,接著把鑰匙揣入口袋。
只可惜小倉庫的門還是沒開,怎么辦呢?
柳依閣朝墻壁瞟了一眼,呂熠瑩會意,輕輕把燈關掉。
“嘎吱”一聲,門打開了,新鮮的空氣涌入鼻腔,似乎還夾雜了一絲花香。
“嘿嘿嘿,我就猜里面有人,你們在里面密謀什么呀?”
門后面緩緩走出一個身影,比柳依閣和呂熠瑩矮兩個頭,氣場卻絲毫不減,眼神中充滿興趣、熾熱。
“小朋友別誤會,姐姐只是去做任務,門關上了,那里隔音效果很好?!绷篱w臉上浮現(xiàn)出神秘的笑意,看起來她挺喜歡小孩的。
“是……這樣嗎?我這里有線索,你們要嗎?不白拿,用你們剛才做任務得到的獎勵跟我換,如果你們不太樂意的話,也可以,表明一下自己的身份。”
她給的線索就一定是真的嗎?這是很值得思考的問題??粗@個孩子臉上不符合年齡的笑,卻仍有善良的意思,但是,比起線索,身份才是更重要的,如果兩邊根本無法共贏,那就沒有必要互幫互助。
“這樣我把我的身份告訴你,你也告訴我你的身份,我不要線索?!?/p>
“我的身份嗎?這個不用急啦,一會兒討論的時候不就知道了,我的邏輯能力也沒有你們強呀,我怎么會撒謊呢?我只是想跟好人分享線索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