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哈佛紅磚教學(xué)樓的玻璃窗灑進(jìn)來,鄭逢晴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指尖轉(zhuǎn)著一支鋼筆,聽著教授在講臺上滔滔不絕地講著宏觀經(jīng)濟(jì)模型。
李昱滿從旁邊湊過來,壓低聲音,眼里帶著促狹的笑意:“怎么樣,昨晚的體驗報告?”
鄭逢晴眼皮都沒抬,語氣平淡:“一般?!?
“一般?!”李昱滿差點沒控制住音量,引來前排幾個同學(xué)的側(cè)目。她趕緊壓低聲音,“崔彬成剛來沒多久就有人砸錢就為了睡他,你居然說一般?”
鄭逢晴終于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勾:“技術(shù)生澀,反應(yīng)倒是挺可愛的……不過畢竟是處男,可以原諒?!?
李昱滿翻了個白眼:“你這評價標(biāo)準(zhǔn)也太苛刻了?!?
“怎么,你試過別的?”鄭逢晴挑眉。
“我哪有你那么挑剔,”李昱滿聳聳肩,“我只要長得帥嘴甜就行?!?
鄭逢晴輕笑,沒再接話,目光重新投向講臺。但她的思緒卻飄回昨晚,崔彬成那雙濕漉漉的眼睛,明明生澀卻努力取悅她的樣子,確實有那么點……有趣。
下課后,兩人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李昱滿還在不死心地追問:“真沒興趣再約他?我看他今早給你發(fā)消息了?!?
鄭逢晴漫不經(jīng)心地劃開手機,掃了眼崔彬成發(fā)來的昨晚謝謝您,希望有機會再見面,直接左滑刪除。
“沒空?!彼掌鹗謾C,“這周末秦嘉尹要來,說是給我做中餐。”
李昱滿瞪大眼睛:“你還真讓那條“家養(yǎng)犬”登堂入室???”
鄭逢晴似笑非笑:“他做飯不錯?!?
“完了,”李昱滿扶額,“鄭大小姐,你該不會對他心軟了吧?”
“心軟?”鄭逢晴像是聽到什么笑話,“我只是覺得……聽話的寵物,偶爾也該給點獎勵?!?
正說著,她的手機又震了一下。這次是秦嘉尹發(fā)來的消息:
食材都買好了,你最喜歡的蝦餃和糖醋排骨,周六見?
鄭逢晴看了眼,沒回復(fù),直接把手機塞回口袋。
李昱滿搖頭感嘆:“作孽啊,秦嘉尹要知道你昨晚在干嘛……”
“他知道又怎樣?”鄭逢晴無所謂地笑了笑,“早說過我不會對他忠誠?!?
夜色如墨,MistPick的霓虹在雨后的街道上折射出迷離的光暈。鄭逢晴推開酒吧厚重的黑金色大門,熟悉的雪茄與威士忌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剛在VIP卡座坐下,一道修長的身影便快步走了過來——崔彬成。
他今晚穿著絲質(zhì)黑襯衫,領(lǐng)口微敞,鎖骨若隱若現(xiàn),看到鄭逢晴的瞬間眼睛倏然亮起,用蹩腳的中文結(jié)結(jié)巴巴道:“鄭、鄭小姐……您來了?!?
緊接著是一串柔軟的韓語:“??, ?? ?? ???...(姐姐,今天好漂亮)。”
鄭逢晴晃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他的嗓音像浸了蜜的絲綢,那雙小鹿般的眼睛濕漉漉地望著她,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和掩不住的歡喜。
“坐。”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崔彬成立刻乖巧地跪坐在她腳邊的軟墊上,這是MistPick的規(guī)矩,未經(jīng)允許不得與客人平起平坐。鄭逢晴卻忽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將他拽到沙發(fā)上。
“我說的是這里?!彼讣鈩澾^他發(fā)燙的耳垂。
崔彬成手忙腳亂地給她倒酒,冰塊的碰撞聲里混著他紊亂的呼吸。鄭逢晴接過酒杯,卻故意讓指尖擦過他的手背。
“姐姐……”他喉結(jié)滾動,韓語黏連得像撒嬌。
鄭逢晴忽然捏住他的下巴,拇指碾過他的下唇:“用中文?!?
“鄭、鄭小姐……”他睫毛顫抖,中文發(fā)音稚拙得可愛,“我想…您了?!?
她低笑一聲,仰頭飲盡杯中酒,然后猛地扣住他的后腦吻了上去。龍舌蘭的熾烈在唇齒間蔓延,崔彬成僵了一瞬,隨即生澀地回應(yīng),手指無意識地攥緊她的衣角。
分開時,他的唇瓣泛著水光,胸口劇烈起伏。鄭逢晴用韓語輕聲道:“?? ? ????(吻技還是很差?。?。”
崔彬成耳尖通紅,卻鼓起勇氣湊近她耳邊:“??? ???... ??(請教我…姐姐)?!?
深紅色絲絨簾幕后的包廂,鄭逢晴跨坐在崔彬成腿上,指尖解開他第三顆紐扣。他繃緊的腹肌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她低頭用舌尖輕舔:“怎么弄的?”
“小時候…踢足球?!彼鴼饣卮?,手指深深陷入沙發(fā)。
鄭逢晴懲罰性地咬他鎖骨:“說韓語?!?
“????? ????...(踢足球摔倒的)……”他仰起脖子,喉結(jié)在她唇下滾動。
當(dāng)她扯開他襯衫時,崔彬成突然用中文慌亂道:“等、等一下!”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絲絨盒子,“送給您…”
盒子里是一枚銀質(zhì)領(lǐng)針,造型是纏繞的荊棘與玫瑰。
“用三個月工資買的…”他眼睛亮得驚人,“姐姐戴的話…很好看?!?
鄭逢晴凝視他許久,忽然輕笑:“??(笨蛋)。”
她拽著他的領(lǐng)帶吻上去,領(lǐng)針盒子滾落在地毯上。
鄭逢晴坐在真皮沙發(fā)上,指尖夾著一張黑卡,輕輕推到了崔彬成面前。
“從今天開始,你歸我了?!彼恼Z氣平靜得像在談?wù)撎鞖?,“MistPick那邊已經(jīng)處理好了?!?
崔彬成跪坐在她腳邊,瞳孔微微震顫。他今天穿了鄭逢晴送的定制西裝,黑襯衫扣到最上面一顆,像個被迫早熟的孩子。
“姐姐……”他下意識用韓語呢喃,手指攥緊了褲縫。
鄭逢晴用鞋尖抬起他的下巴:“三個條件?!?
“第一,樓上1902室是你的,每天放學(xué)后必須回來?!?
“第二,”她抽出一份圣保羅高中的入學(xué)通知書扔在茶幾上,“把高中讀完。”
“第三——”她忽然俯身,紅唇貼著他耳垂輕笑,“永遠(yuǎn)不準(zhǔn)對別人露出這種表情?!?
崔彬成睫毛劇烈顫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那您呢?”他中文說得磕絆卻執(zhí)拗,“您會有…別人嗎?”
鄭逢晴似笑非笑地抽回手:“小狗不該過問主人的事。”
圣保羅高中的走廊里,崔彬成抱著課本低頭疾走。他格格不入,太高的個子、太貴的腕表,以及鎖骨上若隱若現(xiàn)的吻痕。
“嘿!韓國佬!”體育課后,幾個男生把他堵在儲物柜前,“你的金主每周給多少錢?”
崔彬成沉默地擦掉臉上的可樂漬。直到對方扯開他衣領(lǐng)驚呼“哇哦這牙印”他突然暴起將人按在墻上,拳頭離鼻梁一厘米時,卻想起鄭逢晴今早系領(lǐng)帶時說的話:
“在學(xué)校打架的話,今晚就滾去睡大街?!?
他松開手,轉(zhuǎn)身時聽到背后的哄笑:“果然是條被馴服的狗!”
凌晨兩點,鄭逢晴回家時發(fā)現(xiàn)崔彬成蜷縮在門口睡著了。少年懷里抱著她忘在1902室的外套,臉上還掛著體育課留下的淤青。
她踢了踢他的小腿:“起來?!?
崔彬成驚醒的瞬間眼睛亮起來:“您回來了!”他獻(xiàn)寶似的舉起手機,“我今天考試,數(shù)學(xué)全班第三……”
鄭逢晴掃了眼成績單,突然掐住他后頸按在墻上:“打架了?”
“是他們先……”
“啪!”她一巴掌甩在他臀尖,崔彬成瞬間漲紅了臉。
“懲罰。”她冷著臉開門,卻在玄關(guān)處突然將他推到鏡前,“但成績不錯…可以獎勵?!?
鏡中,鄭逢晴咬著他通紅的耳垂,手指解開他校服紐扣。崔彬成在羞恥與歡愉中嗚咽:“姐姐…別在、在這里……”
“叫主人?!?
崔彬成臉上的淤青還沒完全消退,鄭逢晴的指尖輕輕撫過那道傷痕,眼神冷了下來。
“誰干的?”她問。
崔彬成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捏著校服袖口,用韓語小聲回答:“???... ????...(沒、沒有人)?!?
鄭逢晴瞇起眼睛,直接拿起手機撥通了李昱滿的電話:“查一下圣保羅高中今天誰動了崔彬成。”
不到半小時,李昱滿就回了消息:三個橄欖球隊的,家里是本地做建材的,小角色。
鄭逢晴只回了一個字:弄。
第二天放學(xué)后,那三個男生被“請”進(jìn)了學(xué)校后巷的一輛黑色廂型車。
車內(nèi),李昱滿翹著腿,手里把玩著一把精致的拆信刀,笑吟吟地看著他們:“知道為什么找你們嗎?”
為首的男生強裝鎮(zhèn)定:“你們這是綁架!我爸爸——”
“你爸爸的建材公司,”李昱滿慢條斯理地打斷,“去年偷工減料造成工人墜亡,賠了80萬封口費……需要我?guī)湍慊貞泦幔俊?
三個人的臉色瞬間慘白。
李昱滿用刀尖挑起男生的下巴:“現(xiàn)在,去給崔彬成鞠躬道歉。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們亂吠……”她輕輕一劃,男生胸前的?;张距粼诘厣?,“下次掉的就不只是這個了?!?
翌日清晨,圣保羅高中出現(xiàn)了戲劇性的一幕——
三個橄欖球隊的壯漢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崔彬成面前九十度鞠躬:“對不起!我們以后再也不敢了!”
崔彬成愣住了,周圍的學(xué)生們更是目瞪口呆。
很快,校園論壇炸開了鍋:
【爆】轉(zhuǎn)學(xué)生崔彬成背景深不可測!
聽說他家是韓國財閥?
早上有輛勞斯萊斯送他來上學(xué)!
有人看到他和一個亞裔美女在教師停車場接吻,好像是哈佛的學(xué)生…
流言越傳越離譜,而崔彬成坐在教室里,看著手機里鄭逢晴發(fā)來的消息:
今晚我要吃韓式拌飯。
他抿唇笑了,回復(fù):?, ??. (好的,姐姐)
表面上,崔彬成恢復(fù)了平靜的校園生活。但沒人注意到——
午休時,他“不小心”將熱咖啡潑在那個曾扯他衣領(lǐng)的男生褲襠上;實驗室里,他“無意”調(diào)換了欺負(fù)他的人的實驗報告,導(dǎo)致對方掛科;更沒人發(fā)現(xiàn),他偷偷拍下了那三人跪地求饒的視頻,存在了名為“保險”的文件夾里。
當(dāng)晚,鄭逢晴吃著崔彬成做的拌飯,忽然抬頭:“在學(xué)校還開心嗎?”
崔彬成乖巧地給她添茶:“嗯,大家都對我很好?!?
窗外電閃雷鳴,他的瞳孔在閃電中映出詭異的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