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弄玉“為何阿姊便能尋得這么好的一門親事,她凡事都能自己做主,而你們無一人說她?”
孔弄玉“憑何如今我娶親!便不能我做主了?母親父親你們分明就是偏心,偏到月亮邊了!”
孔弄玉“我不管,無論父親如何勸,母親如何逼!我都要自己為自己的親事做主!”
你猩紅那雙杏眸,瞪大眼眸狠狠瞪著眼前二位高高在上的母親父親。
柔軟的膝蓋抵著冰涼的石板,抽噎著,憤憤的盯著地面。而高坐著母親父親卻始終不屑一顧的冷眼瞧著你的發(fā)瘋,她們本以為這只是次無足輕重的胡鬧罷了。
不成想你竟口出狂言。
而一旁姍姍來遲身著單薄寢衣披著狐裘的孔意茵,那平日如水般波瀾無驚的眼眸掠過片刻訝然,隨即母親父親注意到孔意茵。父親率先關(guān)心起孔意茵的身子,微蹙眉頭。
目含擔(dān)憂之色,孔意茵卻是淡淡搖首,微蹙柳眉。那端莊秀雅的臉龐泛著淡淡憂心之色,幾番想要開口,卻還是咽下。
“弦歌這夜如此涼,你怎可冒著染了風(fēng)寒的風(fēng)險就出來了?”
孔意茵“父親,不必憂心。我聽小侍講,母親與父親深夜未眠,而二妹也遲遲未歸?!?/p>
孔意茵“想來,府中定是出了些問題,便前來看看?!?/p>
一直遲遲未說話的母親,頗具威嚴(yán)的瞧了眼你,冷哼一聲。
“若不是這不孝子,我與你父親怎會深夜未眠?!?/p>
“也不知大晚上發(fā)什么瘋,鬧得我頭疼,幾句話便讓從小養(yǎng)育她的血親心寒至極。”
“倒還真是有本事?!?/p>
孔意茵蹙起眉頭,孔母孔父一向?qū)δ愕墓芙虒捜萆踔劣行┻^于松散,而你從小習(xí)得那討巧的把戲。尋常非鬧得孔母孔父咯咯直笑不可,偏偏如今鬧這出,而母親父親面色凝重,可見此事不小。
孔弄玉“母親!那里是孩兒想讓母父寒心,分明是母父偏心在先!”
孔弄玉“為何阿姊便可娶自己心悅的人成婚,而我便不可?”
孔弄玉“從前往事,大事小事,凡事皆由母父做主。孩兒即便心有怨言,卻念在多年養(yǎng)育之情?!?/p>
孔弄玉“甚至感恩戴德!謝過母父的安排?!?/p>
孔弄玉“可母父從不過問孩兒是否想要,是否合適,只是強(qiáng)加于孩兒之身?!?/p>
孔弄玉“如今孩兒只是想與心悅之人成親為何不可?便讓我做這一回主就不可嗎?”
孔弄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從小就綿軟沒主見的你,如今這番言辭。甚至不惜頂撞母父,可見你真的下了決心忤逆母父。
孔意茵聽了來龍去脈,心中只嘆你到底是心思單純。母父之命,媒妁之言。向來義不容辭,哪能輪的到自己做主。
一向以和藹為名的孔母冷的發(fā)笑,一言不發(fā)的用那雙眸子瞧著你,只覺你蠢的發(fā)笑。
“呵,你口中的少郎,不過是個小小商賈之子。出身低劣,為人不詳,你便擅作主張想要越過我們這關(guān)去提親嗎?”
“向來都是母父之命,媒妁之言!何時輪得到你個作為子嗣的你做主了!若是你都能做主了,你把我這補(bǔ)闕之職放在哪?你把王法放在哪?”
孔弄玉“孩兒就是不服!”
孔弄玉“我朝一百年來,何時律法有寫婚嫁之事只可由母父安排的?”
“你!你!你!”
孔母氣得直咳嗽,一旁的孔父看得只著急,一臉狠的不打一招來,“好啊!孔弄玉!我看你是不把我們這母父放在眼里了!來人,將少嬟帶回房中思過,不得我令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