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晚黎急匆匆地從宿舍沖向教室,教室在二樓,鞋底拍打地面的聲音啪嗒啪嗒響個不停。跑到教室門口,她猛地剎住腳步,稍微整理了下衣服,輕咳一聲后低聲說道:“報告,對不起老師,我遲到了。”她站得筆直,偷瞄著講臺上的老師,心里默默哀嚎:完蛋啦!
講臺上的老師(覃澍)抬眼看她,語氣里帶著幾分責備與警告:“開學第一天就遲到?校規(guī)校紀對你來說是擺設(shè)嗎?”“不是的,老師,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符晚黎一邊說一邊擺出一副“為了證明決心隨時可以跳進火坑”的表情,笑嘻嘻地看著老師,像是在努力討好。
覃澍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些:“行吧,以后叫我覃老師。做個自我介紹,然后去第一列第二排坐下。”符晚黎大步走上講臺,挺胸抬頭,聲音洪亮:“大家好,我是新轉(zhuǎn)來的符晚黎,希望以后和平共處,多多關(guān)照!”說完瀟灑地往座位走去,把書包一放,直接趴在桌子上托著下巴,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趁著覃澍轉(zhuǎn)身在黑板上寫字的空檔,她悄悄偏過頭,小聲對旁邊的人說:“嗨,你好呀,你叫什么名字呀?”
“你好啊,我叫李清允?!睂Ψ絼傞_口回應(yīng),還沒等兩人聊完,后桌的人想提醒老師注意這邊的情況,卻被覃澍一個凌厲的眼神制止了。他轉(zhuǎn)過身來冷哼一聲:“你們倆聊得挺開心???要不要給你們頒個獎?李清允,符晚黎,都給我站到后面去,快點!”
兩人瞬間僵住,像被雷劈了一樣,默默站到教室后面。覃澍看著這兩個學生,忍不住在心里嘆息:完了,今天才是開學第一天就這么頭疼,以后可怎么辦啊……
回到講臺上,覃澍繼續(xù)說道:“后面的站直了,聽好了。班里有轉(zhuǎn)學生,我在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覃澍,不只是你們的語文老師也是班主任。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別給我惹麻煩。時間差不多了,下課吧?!?/p>
等老師離開教室,符晚黎和李清允立刻回到了座位上。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氣氛輕松了許多。
李清允推了推符晚黎的胳膊,笑著問:“晚黎,你宿舍在哪?。课以?07?!狈砝柩劬σ幌伦恿亮似饋?,激動地說:“不會吧,這么巧?我也在307!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嗎?天吶!我好開心!”兩人手舞足蹈地聊了起來,笑聲在安靜的教室里顯得格外歡快。
與此同時,覃老師已經(jīng)坐回了辦公室,一邊揉太陽穴一邊自言自語:“真夠嗆,開學第一天就這么不省心……不過,我可是個資深老師,絕不能放棄任何一個學生。加油吧,總會有辦法的?!?/p>
午休時間一到,教室里頓時熱鬧起來。符晚黎刻意保持低調(diào),想著隱藏自己的身份,而李清允從上個學期就是這樣的。然而,從上個學期一直這樣欺負李清允的人楊子怡,李清允不在乎。從來不會太對著干,就偶爾會懟回去幾句就要被欺負的狠,班上就數(shù)她最壞沒人敢,對著干。楊子怡——那是個身高中等、長相平平的女孩,一臉玩味的徑直走到符晚黎面前,帶點嘲諷的語氣問:“你們倆,都一樣啊鄉(xiāng)巴佬”
符晚黎眉頭微皺,心中涌起一股怒意:這人腦袋是不是有毛???選在這個時間點來找茬,真是煩死了。想到這兒,她一把將李清允護在身后,語氣冰冷地說:“這是你該管的事情嗎?我是不是鄉(xiāng)巴佬管你什么事?現(xiàn)在是午休時間,大家都餓了,別在這里搞事情?!卑嗬锎蠖鄶?shù),都不想沾邊紛紛離開教室去食堂,生怕下一個就是它們自己。
“符晚黎,你以為你是誰?敢這么跟我說話?”楊子怡顯然被激怒了。
符晚黎沒有多廢話,直接上前拎起她的衣領(lǐng),在她耳邊壓低聲音威脅道:“你再敢找事,信不信我讓你好看?!闭f完一把推開她,順手從抽屜里掏出一張消毒濕巾擦手,動作干脆利落。
楊子怡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瞪著符晚黎,顯然咽不下這口氣。她在心里暗暗發(fā)誓:符晚黎、李清允,我記住了!
符晚黎拉著李清允的手腕就往外走,李清允跟在后面崇拜地看著她,忍不住夸道:
“晚黎,你太厲害了,簡直帥炸了!”
“先去食堂吃飯吧,我都餓扁了!”符晚黎笑著回應(yīng)。
“好啊好啊,快走吧”李清允興奮地提議。
漣清中學的食堂分為四層,一樓到三樓供普通師生使用,四樓則專為那些富貴人家的孩子準備。符家早已幫符晚黎安排好了一切,但她擔心暴露身份,最終放棄了去頂樓的想法。
“清允,我們拿點雞腿、雞翅,再來一碗炒飯吧。吃完再去甜品店買點小吃。”符晚黎一邊排隊一邊提議。
“好?。〔贿^我想午休后再去甜品店?!崩钋逶庶c點頭,臉上掛著期待的笑容。
漣清中學的設(shè)施極其完善,不僅有甜品店和商超,還有寬敞的圖書館、舞蹈室等,唯一禁止出售的是電子產(chǎn)品和危險物品。整個校園環(huán)境既便利又舒適。
正當兩人吃得津津有味時,那個熟悉的刺耳聲音又傳來了。楊子怡故意晃悠到她們桌旁,輕蔑地說:“喲,你們吃的就是這些???哪像我,我可是四樓用餐的呢。”
李清允放下筷子,在想班上難得有一個真誠的同學樂意護著她的人,她自然也要護著。一鼓作氣,目光落在她身上,聲音冷靜卻又帶著諷刺:“楊子怡,你是閑得沒事干,還是想在班上又成為班里的談資呢?你自己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p>
楊子怡被噎了一下,怒氣沖沖地回擊:“你什么意思?你信不信我揍你!”
符晚黎頓時警覺起來,站起身,拉著李清允擋在自己身后,眼神冷冽地盯著楊子怡:“看來你是忘記我的話了,是嗎?”
楊子怡心有不甘,卻無計可施,臉色陰沉地看著符晚黎道:“你好樣的?!闭f完便氣沖沖地走了。
倆人也吃不下了,端著餐盤把沒吃完的東西倒在剩菜剩飯的容器里。走出食堂,倆人回了教室便開始午休。
午休后
午休后的走廊彌漫著熱氣,符晚黎和李清允剛踏出教室半步,便被幾個同學攔住了去路。
楊子怡雙手插著兜,斜眼打量著符晚黎,身后還跟著兩個抱著作業(yè)本的女生。“喲,這不是班里新來的‘刺頭’嗎?”楊子怡故意拉長音調(diào),“聽說你上午遲到,現(xiàn)在又‘威風’得很——連覃老師的面子都不給?”她的語氣像摻了砂礫,帶著明顯的挑釁。
符晚黎眉頭瞬間擰緊。她本就因遲到被老師警告,此刻被當眾戳痛處,胸腔里那股火苗“騰”地竄上來。
李清允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角,卻被她不動聲色地擋在身后?!澳阌胁“??”符晚黎壓著聲音,目光像利劍般扎過去,“我做什么關(guān)你什么事?閑得慌就去倒貼別人,別在這兒礙眼?!睏钭逾哪橏畷r白了。
上學期她因攀附高年級學生被班主任訓斥的事,早已成了班級暗地里的談資。此刻被符晚黎當眾撕開,她氣得指尖發(fā)抖:“你……你算什么東西?一個靠分數(shù)擠進來的鄉(xiāng)巴佬,也敢在我面前橫?”話音未落,她猛地抬手,將符晚黎剛理好的劉海掀得亂七八糟。
符晚黎的瞳孔驟然收縮。從小到大,最恨別人碰她頭發(fā)。她下意識抬手要推開楊子怡,卻被對方敏捷地閃開,順勢抓住她的手腕:“怎么?想打架?有本事現(xiàn)在就動手?。 敝車瑢W開始圍觀,竊竊私語聲像蜂群般嗡嗡作響。李清允嚇得后退半步,想喊老師卻又被人群堵住。
符晚黎的喉嚨發(fā)緊,她能感覺到掌心沁出的汗——校規(guī)里嚴禁斗毆,一旦動手,自己辛辛苦苦努力學習很久考上這分數(shù)線,才轉(zhuǎn)來了漣清中學會被勒令退學的,以她的身份是不怕退學但這是自己的努力得來的??蓷钭逾栽谔翎?,甚至用指甲摳她的手腕,疼得她咬牙?!澳闼墒郑 狈砝桀~角青筋暴起,另一只手攥成拳,卻在空中懸停。
她死死盯著對方得意洋洋的臉,楊子怡突然冷笑一聲:“松開?也行?!?/p>
她猛地抽回手腕,順勢將楊子怡推向后面。后者踉蹌著撞上,作業(yè)本“嘩啦啦”散落一地?!捌圬撊??誰不會?”符晚黎俯視著她,聲音冷得像冰,“但記清楚,我符晚黎從來不打人——只打狗?!眹^人群爆出壓抑的笑聲,楊子怡的臉漲成豬肝色,抓起一本練習冊就要砸過去。符晚黎早有防備,側(cè)身一閃,練習冊“啪”地砸在墻上,紙頁紛飛如雪。
“夠了!”李清允突然沖出來,擋在兩人中間。她瘦小的身影顫得厲害,卻像一堵墻般隔開劍拔弩張的兩人。
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覃澍的身影出現(xiàn)在走廊盡頭。楊子怡咬牙撿起作業(yè)本,惡狠狠瞪了眼符晚黎,轉(zhuǎn)身跑了。符晚黎在原地僵立著,心跳如擂鼓。她知道自己又闖了禍,但那股“沒動手”的僥幸感卻像毒藤般爬滿心口。李清允攥住她的手,冰涼的溫度讓她清醒幾分:“晚黎……你真差點……”符晚黎沒回答,只是盯著地上殘留的紙屑,喉嚨發(fā)澀——那本練習冊的封面上,印著腳印。
符晚黎聽見打鈴,趕忙起身朝教室里走去上課。不巧的是,覃澍在趕來上課看到了這一幕并沒有在進教室提及,而是整理心情走進教室上課,打算明天處理這件棘手的問題。
結(jié)束了一天的課程,同學們都收拾東西急匆匆趕回宿舍在熄燈前寫完今日的作業(yè)。晚上的風吹的涼快,天上的星星像在眨眼睛般閃閃發(fā)光。
李清允與符晚黎在操場上的草坪坐著,李清允有點自責道:“對不起,晚黎都是我連累你……”符晚黎并不在乎這件事情的發(fā)生,也不會感到意外,嘴角微微一笑抱著李清允說:“不用感到自責,像她那樣的人看見誰都想欺負個遍跟任何人都無關(guān)的,她就是天生的壞”
倆人都互相談完心后,符晚黎看著手表上的時間,還有20分鐘馬上快熄燈了。拉著李清允趕緊跑回宿舍洗漱就寢,時間把控的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