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家。這一晚是嚴浩翔陪著睡的,賀峻霖沒有拒絕。
次日,賀峻霖醒來就要去醫(yī)院,嚴浩翔套上外套,說:"我陪你去。"
賀峻霖想要拒絕,被嚴浩翔堵了回去:"我是你老公,那也是我爸,"話畢,他又補了一句:"至少現(xiàn)在還是。"
黑色的轎車直奔醫(yī)院,賀峻霖先聯(lián)系了賀名和,等他們到時賀名和正站在大門口等著。
賀名和一臉憔悴,眼下掛著烏青,看樣子是守了一晚上。
他看了一眼嚴浩翔,轉(zhuǎn)頭和賀峻霖說話:"搶救很成功,醒的挺早的,情況還算樂觀,沒有什么腦震蕩,也沒缺胳膊少腿的。"
賀峻霖應(yīng)聲,捻了捻指尖,平靜的眸底有著一絲緊張,他想把一切問清楚。
他想知道:賀父和他母親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既然賀父不是他的親生父親,那他的親生父親又是誰?
賀父又為什么要瞞著這一切?
又為什么明知道他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還要把賀家交給他?
等見到病床上那個仿佛老了十歲的男人時,賀峻霖的所有問題全哽在了喉邊,他沉默的站在床邊。
賀名和低聲和賀夫人說了幾句什么,賀夫人便被帶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賀峻霖、嚴浩翔和病床上的賀父。
賀父頂著病容,嘴邊扯出一抹笑:"怎么了小霖,出什么事了嗎?"
"……"賀峻霖動了動眼珠,冷靜的啟唇:"我媽和你什么關(guān)系,我的親生父親又是誰?"
賀父愣了一下,隨即唇邊漫出一絲苦笑,"都知道了啊……坐吧,我細細給你講。"
那時的賀父還很年輕,也并不富有,他和賀峻霖的母親﹣﹣她叫陳若水,兩人在大學相識并相戀。
但兩人沒能長久,因為種種原因分了手,但賀父對陳若水一直念念不忘一初戀的殺傷為還是很大的。
后來賀父創(chuàng)業(yè)成功,娶了賀夫人,有了賀名和,家庭美滿之時,陳若水大著肚子出現(xiàn)了。
陳若水面容削瘦了很多,她向賀父尋求幫,問及原因時,她避而不談,只言自己遇人不淑,對不起肚子里的孩子,更是麻煩了賀父。
后面的一切和賀名和說的無異。賀峻霖聽完這個真相后,沒再問任何問題,還有什么意義呢﹣﹣反正結(jié)局已經(jīng)是這樣了。
他平靜的向賀父道別,并祝愿他早日康復。一直到出了病房,賀峻霖都平靜的出奇。
賀夫人坐在病房外,賀名和不知去了哪,賀峻霖經(jīng)過她時停住了腳,賀夫人抬起頭,她眼中的情緒依舊很多,只是賀峻霖終于看明白了:那是無奈、嘲諷中又帶了點無力的憤怒。
是啊,自己結(jié)婚多年的丈夫不僅不經(jīng)過自己同意就收養(yǎng)了初戀的孩子,自己甚至被瞞了幾十年,現(xiàn)在還企圖將家產(chǎn)都傳給他﹣﹣哪怕這個孩子與他毫無血緣關(guān)系,任哪個女人知道了不心寒。
"對不起,本該屬于賀名和的東西,我會還給他,以后我不會出現(xiàn)在賀家了。"賀峻霖語氣低緩的說出這些話,也不去看賀夫人的臉色,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醫(yī)院,和煦的藍天看的人心情舒暢,賀峻霖深呼吸一口氣,回身對上嚴浩翔的笑眼,"干嘛?"
"我在想,你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是不是只能依靠我了?"嚴浩翔笑的一臉玩味,看的賀峻霖一陣無語。
賀峻霖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頭,不理會嚴浩翔的玩笑,走到停車的地方,突然止步。
"嗯?"嚴浩翔站在他身后,正欲探頭去看,賀峻霖突然轉(zhuǎn)身,貼近了嚴浩翔,在唇上印下一個冰涼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