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資金鏈問題還沒解決,如果消息走漏……"助理猶豫道。
金泰亨所以才需要俞家的支持。
金泰亨冷冷地說。
金泰亨至少在外界看來,這場聯(lián)姻穩(wěn)定了金氏的局面。
俞織屏住呼吸,輕手輕腳地退開。原來如此,金泰亨娶她不只是為了那幾塊地皮,更是為了穩(wěn)住金氏集團的局勢。這場婚姻,比她想象的還要復雜。
晚上十一點,金泰亨才回到臥室。俞織躺在客房的床上,聽著走廊另一端隱約的腳步聲,思緒萬千。她輕輕撫摸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這棟公寓的空調(diào)太冷了,或者說,這段婚姻的溫度,從未超過冰點。
第三天傍晚,俞織站在開放式廚房的大理石臺面前,小心翼翼地翻動著平底鍋中的牛排。她從未下過廚,但今天下午她特意請來了家里的廚師,學了金泰亨最愛吃的黑椒牛排。
墻上的古董鐘指向七點,俞織將牛排裝盤,配上烤得恰到好處的蘆筍和土豆泥,又點上了餐桌蠟燭。她換了一條淡粉色的連衣裙,甚至噴了一點香水。
七點十分。七點半。八點。
牛排表面的油脂逐漸凝固,蠟燭燒掉了一半。俞織坐在餐桌前,手機屏幕亮起又暗下,始終沒有金泰亨的消息。
九點十五分,門鎖終于響起。金泰亨一邊打電話一邊走進來,看到餐桌上的布置時明顯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冷漠。
金泰亨我說了那組數(shù)據(jù)有問題,重做。
他對著電話說完,才看向俞織。
金泰亨你還沒吃?
俞織的手指緊緊攥住餐巾。
俞織我在等你。
金泰亨不必等我吃飯。
金泰亨脫下西裝外套。
金泰亨我已經(jīng)吃過了。
他徑直走向書房,連看都沒看那盤她花了三小時準備的牛排。俞織坐在原地,感覺胸口有什么東西在燃燒。她突然站起來,端起餐盤走向垃圾桶,將精心準備的晚餐全部倒了進去。
陶瓷盤與金屬垃圾桶底部碰撞,發(fā)出刺耳的聲響。書房門關著,金泰亨大概根本沒聽見。
第二天早上,俞織故意睡到日上三竿。她躺在床上,聽著李嫂輕輕敲門的聲音,充耳不聞。直到手機震動,顯示金泰亨來電,她才慢悠悠地接起來。
金泰亨你在哪里?
金泰亨的聲音冷得像冰。
俞織床上。
俞織懶洋洋地回答。
金泰亨早飯呢?
俞織哦,我睡過頭了。
她故意拖長音調(diào)。
俞織反正你自己也能解決,不是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被掛斷。二十分鐘后,主臥門被猛地推開,金泰亨一身筆挺西裝站在門口,眼睛里燃燒著怒火。
金泰亨起來。
他命令道。
俞織慢條斯理地坐起身,絲綢睡衣的肩帶滑落一邊。
俞織怎么,金總連早餐都要妻子伺候?
金泰亨大步走到床邊,一把掀開她的被子
金泰亨我娶你不是為了伺候我。
俞織那你娶我到底為了什么?
俞織仰頭直視他的眼睛。
俞織為了我家的地皮?為了穩(wěn)住金氏股價?還是單純需要一個漂亮的花瓶擺在客廳?
金泰亨的眼神驟然變冷,他俯身撐在俞織兩側,距離近得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金泰亨注意你的言辭。你父親的手術安排在下周,主刀醫(yī)生是我從美國請來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