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一聲壓抑的痛苦呻吟和難以置信的、氣急敗壞的低聲咒罵
“操…他媽…的…怎么…推不動了?!”“里面…搞什么鬼…像堵了門…”
撞擊的頻率和力度,驟然衰減!只剩下不甘的、細微的推搡聲和模糊的喘息咒罵
夏妖妖和周冬卿背靠著滾燙的墻壁,胸膛劇烈起伏,汗水如同小溪般從鬢角、脖頸、脊背瘋狂涌出,瞬間浸透衣物,緊貼在灼熱的皮膚上
室內(nèi)溫度早已突破40度,空氣粘稠得如同膠質(zhì),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滾燙的刀片
他們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甚至刻意放輕了喘息,只是用冰冷、銳利如鷹隼的目光,死死鎖定著那扇承受著貪婪沖擊的木門
門外是無聲的暴怒與絕望的試探,門內(nèi)是滾燙的窒息與靜默的對峙
夏妖妖緩緩抬起手,用汗?jié)竦男淇跇O其輕微地擦了一下流進眼睛的汗水,她的眼神掃過周冬卿,微微搖了搖頭——保持靜默,等待
周冬卿用力地、幾乎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緊握扳手的手指關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眼神卻更加沉靜兇戾,像一頭潛伏在陰影里、隨時準備給予致命一擊的猛獸
他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讓自己更像一塊沉默的巖石
時間在令人窒息的悶熱和死寂的對峙中緩慢爬行,門外不甘的推搡和咒罵聲越來越弱,最終只剩下粗重紊亂的喘息和漸漸遠去的、拖沓的腳步聲
危險暫時退去,但門內(nèi)的兩人,依舊保持著絕對的靜默。汗水滴落的聲音,成了這高溫地獄里唯一的、令人心顫的回響
他們知道,這脆弱的寧靜,隨時可能被更猛烈的風暴撕碎,每一秒的喘息,都是用意志力從死神指縫中搶奪而來的
汗水早已浸透了夏妖妖里外兩層的速干衣,緊緊箍在身上,每一次細微的呼吸都牽扯著黏膩的布料,周冬卿古銅色的脊背肌肉緊繃,汗珠沿著賁張的線條滾落,砸在地上瞬間蒸發(fā)
室內(nèi)溫度計的水銀柱,猩紅地停在42度的刻度上,紋絲不動,冷酷地宣告著這座水泥囚籠的煉獄本質(zhì)
時間在令人窒息的悶熱中緩慢爬行。夏妖妖緩緩抬起手,指尖帶著細微的顫抖,用汗?jié)竦男淇跇O其小心地抹去流進眼睛的咸澀汗水
她的目光掠過門后那用衣柜、方桌和幾大桶珍貴的水構筑的、沉默而沉重的壁壘,最后落在周冬卿緊繃的側臉上
夏妖妖親愛的,
她的聲音嘶啞得幾乎只剩下氣音,每一個字都像砂紙摩擦著灼痛的喉嚨
夏妖妖緩口氣…但別松懈
夏妖妖他側過頭看向夏妖妖,汗水順著他的下頜線滴落
周冬卿嗯。你…怎么樣?
他的聲音同樣沙啞低沉,帶著掩飾不住的擔憂
夏妖妖死不了
夏妖妖扯出一個極淡的、帶著疲憊的弧度,目光重新變得銳利如冰,穿透悶熱的空氣,鎖定那扇薄弱的木門
夏妖妖他們…不會走遠
她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幾乎只剩下唇語般的翕(xī)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