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北王府前的朱雀大道被火把照得通紅,火光照在青石板上,映出刀劍森冷的寒光。夜無殤玄色喜服上金線繡著的麒麟紋微微顫動,他身后三百暗衛(wèi)如黑色潮水般涌出,玄鐵面具下的眼神冷若冰霜。太子的官兵們手持長槍將王府圍得水泄不通,槍尖上的紅纓被夜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與王府門前高懸的紅綢形成刺眼的對比。云傾月攥著嫁衣的手指關(guān)節(jié)發(fā)白,藏在廣袖中的軟劍已經(jīng)出鞘三寸——她早料到太子會發(fā)難,卻沒想到對方竟敢在大婚之日撕破臉皮。
官兵首領(lǐng)(將通緝令狠狠甩在地上,唾沫橫飛):“云傾月!你私通敵國,賣國求榮,太子殿下有令,即刻將你緝拿歸案!”通緝令上畫著她的畫像,旁邊用朱砂寫著猩紅的“叛賊”二字。
夜無殤(緩步上前,玄靴碾碎通緝令,聲音低沉如悶雷):“在本王的地盤抓人,太子是覺得鎮(zhèn)北軍的刀不夠快?”他身后暗衛(wèi)同時(shí)抽出彎刀,金屬摩擦聲此起彼伏,驚得遠(yuǎn)處圍觀百姓紛紛后退。
云柔兒(從官兵身后轉(zhuǎn)出,雪白的帕子捂著嘴,眼中卻閃著得意):“姐姐,昨夜我親眼看見你與西域使者密會!這是你叛國的鐵證!”說著,她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羊皮卷,上面畫著大盛朝的邊境布防圖。
云傾月(冷笑一聲,鳳冠上的東珠隨著動作輕晃):“漏洞百出的拙劣偽造?!彼蝗凰Τ鲕泟Γ珳?zhǔn)挑飛羊皮卷,“大盛邊境圖用的是桑皮紙,而這張用的是西域胡楊紙。云柔兒,你連造假都不用心。”
羊皮卷在風(fēng)中燃燒,云柔兒臉色一白。楚君遙突然從人群中走出,手持一枚玉佩,溫潤的笑容下藏著算計(jì):“鎮(zhèn)北王,這枚玉佩是從云姑娘房里搜出的,上面刻著西域文字,足以證明她與敵國勾結(jié)?!?/p>
夜無殤(突然出手如電,銀針破空而出,將玉佩釘在王府門柱上):“巧了,本王前日剛從太子書房見過一模一樣的刻字工匠?!彼父共吝^玉佩邊緣,“連刻痕深淺都與太子私印如出一轍?!?/p>
氣氛瞬間凝固,太子的官兵們開始竊竊私語。就在這時(shí),皇宮方向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隊(duì)御林軍高舉“如朕親臨”的金牌闖入。領(lǐng)頭的將軍翻身下馬,展開明黃圣旨的瞬間,云傾月注意到他腰間玉佩與楚君遙手中的紋路相同——是太子的心腹。
御靈軍隊(duì)長(聲音洪亮):“圣旨到!鎮(zhèn)北王大婚滋事者,一律押入天牢!云傾月……”
夜無殤(突然抽出佩劍,劍指蒼穹,鎮(zhèn)北軍戰(zhàn)旗獵獵作響):“且慢!本王懷疑有人假傳圣旨!”他目光掃過御林軍,“宣旨為何沒有太監(jiān)?”
御林軍隊(duì)長臉色驟變,突然揮劍砍向云傾月。夜無殤的劍比他更快,寒光閃過,御林軍隊(duì)長的頭顱飛起。鮮血濺在云傾月的嫁衣上,她卻神色未變,反手奪過圣旨——果然是偽造的,印泥還帶著潮濕的水漬。
云震天(突然從馬車上下來,胡須氣得顫抖):“孽女!你竟敢弒殺朝廷命官!云家今日便與你斷絕關(guān)系!”他身后,數(shù)百云家私軍手持長刀圍攏過來,刀刃上淬著詭異的藍(lán)紫色光芒。
云傾月(從懷中掏出半塊虎符,冷笑):“父親可還記得,云家虎符分兩半?”她扯開衣襟,心口處朱砂繪制的符文與虎符完美契合,“當(dāng)年你為了討好太子,將虎符交給云柔兒。可惜啊,她不知道另一半在我這里?!?/p>
云家私軍統(tǒng)領(lǐng)(突然跪地,聲音哽咽):“末將參見虎符主人!老將軍被奸人蒙蔽!”他身后,半數(shù)私軍紛紛倒戈,將刀刃對準(zhǔn)云震天。
楚君遙見勢不妙,拉著云柔兒想逃。云傾月甩出軟劍,纏住楚君遙的腳踝,將他重重摔在地上。繡著金絲的喜鞋踩上他的胸膛,云傾月俯身時(shí),鳳冠上的流蘇掃過他驚恐的臉。
云傾月(輕聲道,語氣卻冷得像冰):“前世你讓我跪在雨里被萬人唾棄,今日,該還債了?!避泟澠扑暮韲?,鮮血噴涌而出,濺在王府的紅墻上,宛如綻放的紅梅。
云柔兒(發(fā)出尖利的慘叫,抓起地上的匕首刺向云傾月):“你不得好死!”
夜無殤(揮袖擊飛匕首,銀針精準(zhǔn)刺入云柔兒的膝蓋):“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能傷的?”他看向云傾月,“要留活口?”
云傾月(望著癱倒在地的云柔兒,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不必了?!避泟澾^,云柔兒瞪大雙眼,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會敗在曾經(jīng)的“蠢貨”姐姐手里。
云震天見大勢已去,突然抽出佩劍刺向云傾月。夜無殤正要阻攔,卻見云傾月不躲不閃,軟劍反手刺入云震天的右肩。老將軍慘叫著跪地,云傾月一腳踩住他的手腕,劍尖抵在他咽喉。
云傾月(聲音平靜得可怕):“前世你眼睜睜看著楚君遙玷污我,看著云家滿門抄斬。這一世,你后悔了嗎?”
云震天(咳著血,眼中閃過一絲悔恨):“是為父豬油蒙了心……”
話音未落,一支冷箭突然從暗處射向云傾月。夜無殤飛身擋在她身前,箭矢穿透他的左肩。云傾月轉(zhuǎn)頭望去,只見長公主站在遠(yuǎn)處的馬車上,手中的弩機(jī)還在冒著青煙。
長公主(嬌笑著,聲音卻充滿怨毒):“云傾月,你以為攀上鎮(zhèn)北王就能高枕無憂?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她身后,數(shù)千黑衣死士如潮水般涌來,每個人手中都拿著淬毒的彎刀。
夜無殤(捂住傷口,嘴角卻揚(yáng)起笑意):“來得正好?!彼淀懷g的玉哨,遠(yuǎn)處傳來陣陣馬蹄聲。鎮(zhèn)北軍的騎兵方陣如黑色洪流般沖來,長槍如林,所到之處,黑衣死士紛紛倒地。
云傾月(握緊軟劍,眼中殺意滔天):“長公主,下一個就是你?!彼c夜無殤并肩而立,嫁衣與玄袍在風(fēng)中翻飛,宛如地獄歸來的修羅。
血腥的廝殺持續(xù)到黎明,當(dāng)?shù)谝豢|陽光照在鎮(zhèn)北王府的廢墟上時(shí),地上已堆滿尸體。云傾月看著昏迷的夜無殤被抬進(jìn)府中,又望向被綁在馬車上的長公主——她的發(fā)髻散亂,華服染血,再也不復(fù)往日的高貴。
長公主(瘋狂大笑):“你以為贏了?太子一黨倒下,還有二皇子!你永遠(yuǎn)斗不過皇家!”
云傾月(抬手給了她一巴掌,冷聲道):“那就一個一個來?!彼D(zhuǎn)頭對暗衛(wèi)下令,“將她押入地牢,好好‘招待’。”
處理完殘局,云傾月走進(jìn)新房。滿地狼藉中,她撿起被踩碎的紅燭,突然笑了。這場驚心動魄的大婚,雖未完成儀式,卻讓她徹底斬?cái)嗔伺c過去的聯(lián)系。窗外,夜無殤的呻吟聲傳來,她收起笑容,快步走去——屬于她和夜無殤的傳奇,才剛剛開始。而在皇宮深處,二皇子把玩著手中的密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