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里,楚江寧氣喘吁吁。
“老大,您要的機(jī)密文件我拿到了?!笔直凵系膫谶€在流血。
沈冰彥應(yīng)了一聲,將其手中的文件拿過。
“傷口記得清理一下。”
楚江寧恭敬地彎著腰,似乎有些緊張。心里默念:千萬別是假的……
沈冰彥翻開文件,眼中似乎鍍上了一層霜,冷的可怕,瞥過楚江寧,挑起他的下巴。
“你確定這是我要的東西?”
“我……”
“你知道的,我一向獎罰分明?!?/p>
“老大,任你處置?!?/p>
“你知道的,我最信任你了。”
沈冰彥掐著他的脖子。
“把頭抬起來?!?/p>
沈冰彥揚起巴掌打了下去,楚江寧被打的頭偏了過去,發(fā)絲凌亂,嘴角溢出了鮮血,眉間染上一抹蒼涼。
沈冰彥捏住他的下巴,用大拇指幫他抹去嘴角的鮮血。伸手緊緊握住他受傷的手臂。
“再給你一個月時間,我知道蕭祈很難搞定,但我要你在規(guī)定時間,完成任務(wù),不然懲罰可沒這么清,聽到了嗎?”
“聽到了?!?/p>
“回去吧?!?/p>
楚江寧直起身,離開組織。
回到家,楚江寧走進(jìn)浴室,對著鏡子,看著自己嘴角的淤青,輕輕的碰了碰,腦?;叵肫鹉蔷湓挘悍奈?,不準(zhǔn)反抗。
思緒回到一年前,身為孤兒的楚江寧窮困潦倒,了解到暗港里不管做什么工作都是高薪,楚江寧不顧分險去闖了,結(jié)果當(dāng)晚便攤上事了,被堵在巷子里,危機(jī)時刻沈冰彥出手救了他,向他伸出手:“為我干事,錢管夠?!背瓕庛躲兜乜粗?,他以為自己被救贖了,卻不過是從一個深淵跌向另一個深淵,似乎永遠(yuǎn)脫不了身了,在訓(xùn)練期間,只要不服從就要被往死里打,他麻木了,他為沈冰彥殺了很多人,縱火,販毒。他在周圍酒吧當(dāng)了調(diào)酒師,可以打探情報,也可以作為消遣……。不過他是一個沒人要的小孩,他似乎是第一個還算信任的人。
楚江寧回過神來,看著手臂上不斷流血的傷口,躺進(jìn)浴缸,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起身,疲憊貫徹全身,一倒在床上便睡著了。
第二天,蕭祈走進(jìn)酒吧,一如既往地有威懾力,不同的是,眉間多了幾分擔(dān)憂。
楚江寧抬眸,有些慌張,但還是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您還是老樣子?”
蕭祈坐下,有些不滿。
“下次別這么恭敬了,我們不算朋友嗎。”
楚江寧心頭一顫,沒有回答。
“我今天不喝酒?!?/p>
楚江寧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不容拒絕,蕭祈便把他的手拉過來,輕輕的卷起他的衣袖,看著傷口皺了皺眉。
“怎么不包扎?!?/p>
“你干什么?!背瓕幭胧栈厥帧?/p>
蕭祈緊緊抓著,不讓松手。
“放開我?!?/p>
“我不?!?/p>
“你!”
還未等楚江寧罵臟,蕭祈拿出藥為他抹上,用紗布包扎起來。
“有點發(fā)炎,別碰水。”
楚江寧望著他,他看不透蕭祈,明明他偷了文件,對他不利,為什么要給自己的手臂上藥,新型報復(fù)方式?想讓我放松緊惕再下手?
“看我這么著迷呢,嗯?”
楚江寧回過神。
“自作多情,別想耍什么手段?!?/p>
“我好心幫你,你這樣說我,我好扎心啊~”
“放屁,不懷好意。”
蕭祈皺了皺眉:嘖,怎么說話更扎心了呢。
楚江寧也懶得搭理他,撇過頭去,燈光打在他嘴角的淤青。
蕭祈眼神閃過一絲狠厲。
“誰弄的?!?/p>
“什么?”
“嘴角的傷。”
“不用你管?!?/p>
蕭祈切了一聲。
“不管就不管。”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怪人?!背瓕幮÷暤剜止局?。
蕭祈坐上車,心想:不管是不可能的,敢弄壞我寶貝的臉,等我查出來,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