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最原已經(jīng)臥在校舍的房間里,他坐了起來。
頭好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他拼命回想昏迷之前的畫面,卻只捕捉到了那一閃而過的可怕的一幕。
“對了,赤松!赤松呢???”
最原心下一緊,顧不得頭疼,慌忙想要下床去找赤松。
“喂,最原!你現(xiàn)在情況不穩(wěn)定,還不能下來!”
最原抬頭,發(fā)現(xiàn)了坐在床前的百田和春川。
此時的百田硬生生地把兩只腳都落地的他按了回去,“先好好休息!”
“百田君?赤……赤松呢?。俊?/p>
“這個……”
“很抱歉,”春川忽然開口,“赤松她……被處刑了?!?/p>
“喂!春川!你直接這樣說,最原會……最原?最原?。俊?/p>
百田以為最原又暈了過去,急忙用力搖著他的雙臂,想要晃醒他。
“我……我沒事!百田君,先……先停下,我要吐了……”
春川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住百田的后衣領(lǐng),將他猛地往后拉。
“哇啊啊啊!”
春川瞪了一眼摔在地上的百田,“我們是來探望病人,不是來胡鬧的。”
“知……知道了,春川!”
緩過來的最原看著兩人,不語。
“對……對不起最原,我們……”
“沒事……”最原吐出兩個字,“我,我都明白……”
“最原……”
春川刀子嘴豆腐心,看見消沉的最原想安慰他,卻不知如何表達。
“啊對了,最原,”百田忽然說,“那個,就是……大家其實在關(guān)心你的,他們都在餐廳里,并不只有我們兩個……”
“嗯?!?/p>
最原仍然沒有多言,春川見狀便心領(lǐng)神會地拖著尚未起身的百田向房門走去。
“最原現(xiàn)在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你在這里只會吵吵鬧鬧。”
“誒???等等春川,那最原可是會很寂寞的!”
春川回過頭看著最原,“你需要一個話癆和你說話嗎?”
“嗯……我想先靜靜……但是春川你也用不著把百田君扔出去吧!?”
“哐當(dāng)”一聲巨響,最原一臉震驚地看著呈拋物線“飛”到門外的百田,不禁感嘆春川“力拔山兮氣蓋世”。
“抱歉了最原,等你恢復(fù)一下我們再來看你?!?/p>
“呃,好……”
房門被“砰”的一聲關(guān)上,房間里只剩下最原一人。
“……”
自己果然很沒用啊。
再一次失去她,無疑讓最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更多的是絕望。
一切都應(yīng)驗了啊……
赤松彈奏的樂曲,仿佛在向他宣告自己注定無法改變的命運。
從短短幾天的相識到并肩同行,再到匆匆落下幕布不過數(shù)日,就再一次空留他一人在月光下獨自寂寥、悲哀。
我真的配得上“超高校級的偵探”這個名號?不見得。
重來一次仍然拯救不了她,這個偵探未免太失職了。
好想就這么一死了之。
就這么在迷惘中掙扎,在絕望中墮落,也未嘗不是一種選擇。
最原四肢癱軟地倒在床上,眼神渙散,大腦空白,淚水早已干涸。
他感覺自己做了個很長的夢,夢中的一切都轉(zhuǎn)瞬即逝,醒來時惘然若失。
幾個錄音帶靜靜地躺在桌上,同樣沉默不語。
……
“最原感覺怎么樣?你們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
看到百田和春川回來,東條關(guān)切地詢問起最原的情況。
“也許他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
“不對吧春川,你沒看見最原的狀態(tài)非常不好嗎?”百田反駁,“他現(xiàn)在需要一個人傾聽他的聲音?!?/p>
“哦?聽上去你好像很自信你就是那個人呢?!?/p>
“啊,這……”
“春川說的沒錯,”東條說,“以最原的性格,他確實不適合被一群人圍著問候。”
“那怎么辦!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他那么消極嗎?!”
“也許我的魔法秀可以幫上忙……”
眾人望去,夢野提出了建議。
“我……我想表演一個魔法,讓大家振作起來……”
“喲呼!夢野的建議不錯喲!”茶駐熱烈地雙手贊成。
“是個不錯的建議?!睓C望附議,“那大概是什么時候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