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暖陽和煦,照得人暖融融的,心情也舒展了不少。
客棧內(nèi),四個人圍坐一圈在打麻將。
小孟川四條。
孟大江杠!小四豎,跟你一樣。
孟川右手撐頭,左手捏一麻將敲著桌子,眼神埋怨。
小孟川盯著我打是吧。
地十三姨哪能這樣說我們后廚伙夫,咱們可是以麻會友,誠信做人。
孟川撇嘴,側(cè)頭看著天花板。
小孟川還誠信做人呢,你們這一眼黑店好吧?!鸰←
孟大江發(fā)財。
王秀蓮碰!
看著上面明晃晃的幺雞,孟川毫不留情指出。
小孟川哎,王媽,你這是幺雞,不是發(fā)財。
王媽仔細一看,手拂過牌面,幺雞瞬時換成發(fā)財。
王秀蓮小小年紀就眼花,長大找不到對象的嘞。
孟川左看看自己的牌,右看看王媽的。
小孟川還出千,還說不是黑店。
王媽當即拍桌而起,嚇了一旁觀戰(zhàn)的秦漓一跳。
王秀蓮哪里出千?哪里出千?你個小家伙眼睛花,嘴巴還壞得嘞。
地十三姨你咋還和孩子拌上了?趕緊的再來一圈。
孟川愣愣看著,無語翻白眼,但還是重新洗麻將。
王秀蓮小小年紀,不會哄女人,小心找不著對象。
小孟川不勞您操心,我可是已經(jīng)有婚配了。
秦漓在一邊飲茶觀戰(zhàn),聽到孟川得意的話語,只是笑著搖頭。
薛秀大清早,就這么熱鬧。
王秀蓮薛公子起床了。
薛秀蘇北麻還是蜀南麻?
小孟川瞎麻。
地十三姨幾位客觀吃了嗎?今兒雪是停了,但還沒顧上打掃,外邊沒屋里舒服。
薛苦也走了出來,沖秦漓點頭。
薛苦秦姑娘,走吧。
秦漓放下茶盞,準備跟上。
小孟川你去哪?
秦漓薛公子說林中有動物可打獵,我跟著去看看。
小孟川打獵?帶我一個啊。
孟川與晏燼對了個眼神,下樓去了。
林中,三人走了一會兒的功夫,小家伙又開始躁動,隨之,一個丑陋的妖出現(xiàn)在孟川身后。
孟川反應(yīng)迅速,出刀將那只妖大卸八塊。
綠色的血液散開,薛苦用衣袍擋住了。
地面上還殘留了些血跡,小蛇興奮地跑過去舔舐。
秦漓小熙,這不能吃。
秦漓恨鐵不成鋼,過去試圖拽開它,卻反被咬了一口,手背上印下兩個牙孔。
小孟川你這寵物這么喜歡喝血嗎?
秦漓它只喝妖族的血。
秦漓劃開手指,小家伙也不貪戀那臟兮兮的綠色血液,重新回到秦漓手上。
孟川則望著薛苦的背影,聯(lián)想起剛才薛苦的動作,問道。
小孟川薛苦哥,一定很愛護自己的弟弟吧?我可以這么叫你吧,薛苦哥?
薛苦隨意。
他們走了幾步,薛苦蹲下身,手觸摸雪上的腳印。
小孟川咱們這一路找到過不少獵物,但是都沒動手,我很好奇,薛苦哥到底想獵什么?
一只紅色小鹿從林中跑出,在原地停留片刻,又跑走了。
薛苦這一路,有件有趣的事。
小孟川何事?
薛苦好好想想。
小孟川os:這野外明明妖怪橫行,但這里的動物卻并未遭到毒手,為何?
秦漓os:因為妖族的目標是人啊。
薛苦你知不知道,妖族入侵滄元界千年,殺戮無數(shù),但卻鮮少對那些普通動物下手,他們只殺人吃人,就好像,只是人類的天敵。
小孟川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為什么?
薛苦你覺得,是殺一只懂得隱忍、偽裝、反撲,能和你博弈的獵物有意思?還是殺一只,死到臨頭都不自知的獵物有意思呢?孟川。
秦漓如往常般退到一邊,靜待戰(zhàn)斗結(jié)束。
薛苦身邊突然出現(xiàn)一群變異的人亦或是妖。
薛苦秦姑娘,我可以不殺你,你可以走了。
秦漓兄長的命令我不得不聽,所以我不會走。
小孟川我可不一定能護住你。
秦漓我不會添亂的。
薛苦嘆息,離開了。
如秦漓所說,她沒添亂,反倒有妖上趕著找死。
小熙的身體劇烈膨脹,樣子也變?yōu)槌赡晟撸雌饋砑s有幾十米長。
它張嘴,直接吞下沖過來的小嘍嘍,嘎吱嘎吱的咀嚼起來。
孟川處理了部分小妖,對上了統(tǒng)領(lǐng)。
小孟川看你一臉疤,在天妖門打雜的。
霍布都鄙人不才,三十六天妖之一,霍布都是也。
那些孟川刀下的妖重新站起來,散發(fā)著詭異的紫氣。
小孟川os:這趟本來是借滅妖會偽裝下好救晏燼,沒想到還真捅到個天妖窩啊。
那些妖發(fā)瘋般沖向孟川,這時,一只烏鴉飛過,打斷統(tǒng)領(lǐng)的攻擊。
柳夜白神尊秘術(shù),夜鴉啼。
霍布都滅妖會柳夜白,你怎么會在這?
柳夜白和孟川并排站立,秦漓坐在小熙身上,撐頭看戲。
小孟川你說,你叫霍布都,我待會讓你,玩命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