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中,離侖的笑意從未消散過。終于有人懂他了,這種感覺就像雨后的第一縷暖陽,暖洋洋地滲進心底。
云霧繚繞間,隱約映出一座華美的洞府,洞口鐫刻著古樸的符文,幽幽光芒流動,似在訴說歲月的悠長。
兩側珊瑚玉樹對稱而立,枝頭掛滿了晶瑩剔透的靈果,散發(fā)出誘人的清香。九條靈動的狐尾幻化成簾,隨著微風輕擺,搖曳生姿。
洞內明珠高懸,光華灑落,將四周照得纖毫畢現(xiàn)。地上鋪陳的錦繡織物繡滿繁復妖紋,每一針一線都透著神秘與貴氣,仿佛在無聲宣告這是妖族的領地。
離侖剛走進洞內,便被撲面而來的香氣熏得心頭一熱。
想起英招和濁陰在他來之前的千叮嚀萬囑咐,紅暈從脖頸一路蔓延到臉頰和耳尖,那畫面讓人心跳加速。
離侖“靈靈~”他的聲音細若蚊吶,卻又黏膩纏綿,帶著說不出的親昵。
魅靈勾起唇角,輕輕攬住那張讓她心癢難耐的臉,緩慢地往洞內深處走去。
她將人推倒在松軟的狐貍毛床上,目光落在那凸起的血管上,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從脖頸開始,她一點點地吻至唇邊,吸食著精氣。每一次觸碰都帶著幾分難以自抑的渴望。
離侖“嗯~哼~”
吸食了幾口精氣的魅靈感到渾身舒暢,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終于飽了。那股剛醒來時的饑腸轆轆感早已蕩然無存。
……
另一邊,朱厭被英招和燭陰帶去了昆侖山。
昆侖山上,英招百思不得其解地盯著面前的朱厭,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會養(yǎng)出這樣一個向著人類的孩子。
再想想離侖,心中更覺惋惜。原本以為是朱厭與離侖一同得到了大人的憐惜,沒想到最終只有離侖。
想到來之前在路上聽到的小妖們議論紛紛,朱厭在大荒中的名聲徹底臭了,比從前的謠言還要惡劣百倍——從前是因為殘暴的傳言,如今卻成了一個“大荒的叛徒”前者不過是流言蜚語,后者卻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崱?/p>
朱厭“英招爺爺,您能不能別這樣盯著我了?”朱厭艱難地擠出一句話,聲音像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一樣,帶著幾分不自在。
他試圖用這略顯生硬的語氣打破空氣中凝滯的沉默,可那道蒼老而深邃的目光依舊沒有移開,仿佛要將他整個人看穿。
英招嘆了口氣,轉身離開。朱厭本以為解脫了,卻不料換成了燭陰繼續(xù)盯著他。那一雙銳利的眼睛似乎要刺穿他的靈魂。
燭陰的一句話打破了他的思緒:“小阿厭啊,你怎么長歪了?”
朱厭“?。 敝靺掆Р患胺赖鼗剡^神來,有些慌亂地回應。
“你可是妖,而且還是戾氣的承載者,怎么會莫名其妙地偏向人類?還是毫無保留的那種?!睂τ跔T陰來說,人類不過是骯臟丑陋的存在,這從他過往的經(jīng)歷中便可窺見一二。
朱厭“燭陰爺爺,我真的沒有!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朱厭試圖解釋,但語氣中透著些許無力。
假山后偷聽的英招聽到這話,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
燭陰沉默片刻,最后只丟下一句話,卻讓朱厭徹底崩潰:“四萬年的摯友之情,竟然比不過一面之緣的人類。”
說罷,燭陰無奈地離去,英招也跟隨其后,徹底離開了此地。
小小的朱厭化作原形,在洞府的深處縮成一團,靜靜地趴著。這一天,他想了很多很多。
第二天清晨,他早早地來到九尾洞府外。
朱厭“九尾狐大人,朱厭求見?!彼穆曇羟辶燎叶Y貌。
離侖離侖依偎在魅靈的懷中,抬眸看著她的下巴,低聲詢問:“靈靈,你要見嗎?”
魅靈“見一面吧,好歹是個大妖,如果徹底倒向人類那邊,可就不好收拾了?!?/p>
一道妖力揮出,洞府外的結界頃刻間消散。
朱厭感受到身旁強大的妖力消失,終于露出了一絲輕松的笑容。
他開心地跑進洞內,映入眼簾的是離侖倒在魅靈懷中的畫面,頓時愣住了。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當初初見魅靈時,心底的某處火苗就已經(jīng)被點燃。
朱厭心知魅靈脾性的他,強壓下心里的異樣,恭敬地喚道:“大人~”
離侖離侖心中一緊,暗自嘀咕,朱厭怎么突然開竅了?手下意識地悄悄用力,吸引魅靈的目光后才裝作撒嬌般笑了,“我這里不舒服,你幫我按一按好不好?”說著指向自己的腰間和下方。
魅靈魅靈寵溺地應了一聲,“好?!睂τ谧约喝?,她一向大方得很,這點小要求自然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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