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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古代  先婚后愛  雙向救贖     

第26章

鳳印輕拋:陛下,請落筆

偏殿里銅盆架上搭著簇新的月白中衣,藥箱敞開著,銀針在燭火下泛著冷光。沈知微褪下染血的外袍時,銅鏡里映出的傷疤猙獰得像條蜈蚣。三年前為他擋的那箭,如今又為他裂開,倒像是個解不開的死結(jié)。

"忍著些。"太醫(yī)捻著金黃色的藥膏靠近,藥味混著濃重的血腥氣直沖鼻腔。沈知微咬住下唇,忽然聽見殿外傳來瓷器碎裂的脆響,緊接著是劉寒劍壓抑的低吼:"都滾出去!"

她猛地抬頭,銅鏡里映出殿門被撞開的影子。劉寒劍披著件玄色外袍站在門口,墨發(fā)凌亂地垂在頰邊,眼中血絲比剛才更密。太醫(yī)慌忙跪地,藥碗在地上滾出清脆的聲響:"陛下恕罪!"

"出去。"劉寒劍的聲音啞得像砂紙在摩擦。待殿門重新合上,他一步步走近,沈知微從鏡中看著他停在自己身后半步的位置,銅鏡映出兩人交疊的影子,竟像是依偎在一起。

"還疼嗎?"他伸手想碰她肩頭,卻在距皮膚寸許處停住。沈知微看著他顫抖的指尖,忽然發(fā)現(xiàn)他右手小指有道新鮮傷口,血珠正沿著指節(jié)滴在金磚上,開出一小朵暗紅的花。

"陛下自己也受傷了。"她轉(zhuǎn)開視線,目光落在藥箱里的金瘡藥上。劉寒劍順著她的視線低頭,像是才發(fā)現(xiàn)自己流血的手,隨意在袍角蹭了蹭:"無妨。"

沉默在空氣中發(fā)酵,藥味和血腥味交織成粘稠的網(wǎng)。沈知微起身想避開,手腕卻被他攥住,這次力道輕了許多,像是怕碰碎一件稀世瓷器。

"協(xié)議我看見了。"劉寒劍的聲音貼著耳畔傳來,帶著溫熱的呼吸,"但遺詔也確實寫著要立你為后。"他轉(zhuǎn)過她的身子,迫使她面對自己,"知微,三年前是我混賬,可現(xiàn)在......"

"陛下若真覺得混賬,"沈知微打斷他,掙開的手腕在燭光下留下一圈紅痕,"就該兌現(xiàn)承諾。"

劉寒劍的瞳孔驟然收縮,轉(zhuǎn)身從懷中掏出那份被血污浸濕的詔書。明黃絹帛上"冊后"二字旁,暗紅血跡像條蜿蜒的蛇。他將詔書拍在妝臺上,翡翠鳳印的碎片還沾在邊角,在燭光下閃著決絕的光:"你以為朕稀罕這勞什子遺詔?但若不遵先帝旨意,言官會如何彈劾?天下人會如何議論?"

沈知微拿起詔書,指尖拂過他血寫的批注。墨跡未干,力道卻重得幾乎劃破絹帛。她忽然笑出聲,肩膀的疼痛讓笑聲斷斷續(xù)續(xù):"陛下現(xiàn)在想起天下人了?當年為了蘇婉兒在東宮長跪不起時,怎么不怕言官彈劾?"

"夠了!"劉寒劍抓住她的肩膀猛晃,傷口裂開的劇痛讓沈知微眼前發(fā)黑。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哭腔,卻不是因為疼:"放手......劉寒劍,你弄疼我了......"

這聲名字讓他猛地僵住。三年來她一直稱他殿下,后來是陛下,只有在他醉酒生辰那晚,她伏在他耳邊這樣叫過。他松開手踉蹌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博古架,青瓷花瓶墜地的脆響刺破殿宇。

沈知微看著他蒼白的臉,忽然注意到他靴底還沾著國公府的焦土。這個男人昨日還在尸山火海里抱著她跨越生死,今日卻在這金絲籠里和她撕扯昔日恩怨。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悶得發(fā)疼。

"我不是蘇婉兒。"她撿起地上的協(xié)議,塞進他顫抖的手心,"從來都不是。"

殿外忽然傳來更夫的梆子聲,四更天了。劉寒劍低頭看著協(xié)議上自己三年前的簽名,墨跡早已褪色,卻比鮮血更刺目。他想起那個雪夜,她把協(xié)議放在他面前,紅著眼眶說"從此你我兩清",那時他滿腦子都是蘇婉兒的死訊,竟沒看見她轉(zhuǎn)身時滴落的淚。

"知微。"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再給我一次機會。"

沈知微拉開殿門,晨光正從東方泛出魚肚白。她回頭望了一眼,劉寒劍站在滿地狼藉中,玄色外袍拖曳在地,像只折斷翅膀的孤鷹。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帝王示弱的模樣,心尖忽然像被針扎了一下。

"協(xié)議我留下。"她將那卷泛黃的宣紙放在門檻上,"陛下什么時候想通了,讓內(nèi)侍送到我住處即可。"

晨露落在睫毛上,冰涼一片。沈知微沒有回頭,一步步走進漸亮的天色里。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留下協(xié)議,也許是昨夜他眼中那瞬間的脆弱,也許是肩頭這道始終無法愈合的傷疤,又或許,是連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認的,那一點點未死的心念。

紫宸殿的鐘聲在身后響起,一聲,又一聲,敲碎了黎明的寂靜。沈知微按住隱隱作痛的心口,加快了腳步。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轉(zhuǎn)身之后,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緩緩蹲下身,將額頭抵在沾滿血污的協(xié)議上,像個迷路的孩子,無聲地落淚。

而在長廊的陰影里,一個身著宮裝的少女握緊了拳,指甲深深掐進肉里。她看著沈知微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恨意——那個位置,本該是她的。

沈知微回到暫住的偏殿時,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守在外間的侍女見她回來,慌忙起身:"姑娘,您可算回來了,一晚上沒睡,臉色怎么這么差?"

"沒事,"沈知微擺擺手,聲音有些沙啞,"把藥箱拿來。"

侍女不敢多問,趕緊取來太醫(yī)留下的藥箱。沈知微關(guān)上門,褪下染血的中衣,對著銅鏡查看傷口。左肩的紗布已經(jīng)被血浸透,傷口裂開得比她想象的要嚴重。她咬著牙拆下紗布,疼得倒抽一口涼氣。

銅鏡里映出的傷疤猙獰可怖,縱橫交錯的傷口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三年來的隱忍。她拿起金瘡藥,小心翼翼地往傷口上涂,冰冷的藥膏碰到破損的皮膚,疼得她渾身發(fā)抖。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誰?"沈知微警惕地問。

"姑娘,是奴婢。"門外傳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是負責看守偏殿的小宮女。

沈知微皺了皺眉:"有事?"

"陛下......陛下派御膳房送來了早膳。"小宮女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

沈知微沉默片刻:"放門口吧,我一會兒再吃。"

"是。"小宮女應了一聲,腳步聲漸漸遠去。

沈知微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眼神卻異常堅定。她知道劉寒劍不會輕易放棄,昨夜的爭執(zhí)只是開始。她必須盡快拿到簽好的協(xié)議,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皇宮。

處理完傷口,沈知微換上一件干凈的素色宮裝。剛開門,就看見門口的食盒。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端了進來。打開食盒,里面是幾樣精致的小菜,還有一碗溫熱的燕窩粥。

沈知微看著這些東西,心里一陣發(fā)涼。三年來,劉寒劍從未如此體貼過。如今他擺出這副姿態(tài),不過是想彌補罷了??捎行﹤?,不是靠這些就能彌補的。

她沒有動那些食物,而是走到窗邊,望著外面漸漸亮起來的天空。御花園里的花草沾滿了晨露,在朝陽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美得像一幅畫。可這美麗的背后,卻隱藏著多少骯臟和算計。

沈知微想起了父親沈敬之。不知道父親現(xiàn)在怎么樣了,鎮(zhèn)國公府的事對他打擊一定很大。她必須盡快出去,才能見到父親,才能知道外面的情況。

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腳步聲。這次是內(nèi)侍總管的聲音:"沈姑娘,陛下請您過去一趟。"

沈知微的心猛地一沉。這么快就來了嗎?她深吸一口氣:"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跟著內(nèi)侍總管來到紫宸殿,沈知微一眼就看見坐在御案后的劉寒劍。他看起來一夜未眠,眼下的青黑更重了,下巴上的胡茬也更長了些??匆娚蛑⑦M來,他放下手中的朱筆,眼神復雜地看著她。

"知微,你來了。"劉寒劍的聲音有些沙啞。

沈知微沒有回應,只是低頭行了個禮:"陛下找臣女前來,有何吩咐?"

劉寒劍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他身上的龍涎香混合著淡淡的血腥味,讓沈知微有些不適。她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拉開了距離。

劉寒劍的眼神暗了暗:"知微,昨夜的事,是我不對。"

沈知微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陛下知道不對就好。不知陛下是否已經(jīng)想通,準備兌現(xiàn)承諾了?"

劉寒劍的臉色僵了一下,隨即苦笑一聲:"知微,你就這么著急離開我?"

"是。"沈知微毫不猶豫地回答,"三年前陛下答應過我,只要我乖乖做三年太子妃,等您登基就讓我走。如今期限已到,陛下該履行承諾了。"

"可先帝遺詔......"

"先帝遺詔是先帝的意思,與臣女無關(guān)。"沈知微打斷他,"陛下若是真的孝順,就該遵從先帝的意愿,好好治理國家,而不是把心思放在這些兒女情長上。"

劉寒劍被她堵得說不出話,胸口劇烈起伏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知微,你就這么恨我嗎?"

沈知微看著他,眼神平靜無波:"臣女不敢恨陛下。只是三年的太子妃生涯,已經(jīng)讓臣女看透了這皇宮的虛偽和冰冷。臣女只想離開這里,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那你想要什么樣的生活?"劉寒劍追問,"沒有榮華富貴,沒有眾人敬仰,你能習慣嗎?"

"臣女本來就不是貪圖榮華富貴的人。"沈知微淡淡一笑,"臣女只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讀書寫字,過簡單的日子。"

劉寒劍看著她臉上向往的神情,心里一陣刺痛。他一直以為沈知微和其他女人一樣,都渴望著后位,渴望著權(quán)力??涩F(xiàn)在他才明白,他錯得有多離譜。

"知微,再給我一次機會。"劉寒劍突然抓住她的手,眼神里充滿了懇求,"我知道我以前對你不好,我可以改。我會給你皇后的尊榮,給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留下來。"

沈知微用力想甩開他的手,可他抓得太緊:"陛下,晚了。有些事情,一旦錯過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不晚!"劉寒劍激動地喊道,"只要你愿意,一切都還來得及!知微,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否則你昨晚就不會留下協(xié)議了。"

沈知微的心猛地一顫。她昨晚為什么要留下協(xié)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蛟S是看到了他眼中的脆弱,或許是心里還有一絲不舍??蛇@些都不重要了,她必須堅定自己的決心。

"陛下誤會了。"沈知微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臣女留下協(xié)議,只是希望陛下能遵守承諾。臣女的心,早在三年前那個新婚之夜就已經(jīng)死了。"

劉寒劍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踉蹌后退一步,不敢置信地看著沈知微:"你說什么?你的心已經(jīng)死了?"

"是。"沈知微點頭,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三年來的冷遇和無視,已經(jīng)讓臣女對陛下徹底失望。如今臣女只想離開這里,開始新的生活。"

劉寒劍看著她決絕的眼神,心里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他緩緩松開手,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在摩擦:"好,好一個'心已經(jīng)死了'。沈知微,你夠狠。"

沈知微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她知道自己的話很傷人,可長痛不如短痛,她必須徹底斷了他的念想。

就在這時,內(nèi)侍總管匆匆走進來,神色慌張地說:"陛下,不好了!太后宮里來人了,說太后......太后病危!"

劉寒劍和沈知微同時一驚。劉寒劍的母親身體一直不好,可也不至于病危。劉寒劍顧不上沈知微,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快,去太后宮里!"

沈知微看著他匆忙的背影,心里一陣復雜。她知道太后一直不喜歡自己,認為是自己搶走了蘇婉兒的位置。如今太后病危,不知道會不會又牽扯到自己身上。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不管怎么說,太后都是劉寒劍的母親,于情于理,她都應該去看看。

來到太后宮里,氣氛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太醫(yī)們進進出出,臉上都帶著焦急的神色。劉寒劍站在殿外,眉頭緊鎖,臉色蒼白。

沈知微走上前,輕聲問道:"太后怎么樣了?"

劉寒劍轉(zhuǎn)過頭,眼神里充滿了疲憊和無助:"太醫(yī)說,母后是急火攻心,情況不太好。"

沈知微看著他憔悴的模樣,心里有些不忍。她剛想說些什么,就看見一個宮女慌慌張張地從殿內(nèi)跑出來:"陛下,太后醒了,說要見您!"

劉寒劍立刻沖進殿內(nèi)。沈知微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太后躺在床上,臉色蠟黃,氣息微弱??匆妱⒑畡M來,她伸出顫抖的手:"寒劍,你來了。"

"母后,兒臣在。"劉寒劍握住她的手,聲音哽咽。

太后喘了幾口氣,目光掃過站在一旁的沈知微,眼神里閃過一絲厭惡。她轉(zhuǎn)過頭,對劉寒劍說:"寒劍,母后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有件事,母后必須告訴你。"

"母后您說,兒臣聽著。"

"當年蘇婉兒的死,不是意外。"太后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是......是沈知微害死了她!"

沈知微猛地一驚:"太后,您胡說什么!臣女沒有害死蘇婉兒!"

"你還敢狡辯!"太后激動地喊道,咳嗽了幾聲,"當年要不是你嫉妒蘇婉兒,設(shè)計陷害她,她怎么會慘死!寒劍,你一定要為婉兒報仇,不能放過這個毒婦!"

劉寒劍的目光落在沈知微身上,眼神復雜。他知道蘇婉兒的死一直是沈知微心里的痛,可太后為什么會這么說?

沈知微看著劉寒劍懷疑的眼神,心里一陣冰冷。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太后已經(jīng)認定了是她害死了蘇婉兒。

"陛下,臣女沒有害死蘇婉兒。"沈知微的聲音有些顫抖,但眼神卻異常堅定,"當年的事情,一定另有隱情。請陛下明察!"

劉寒劍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母后,您是不是記錯了?知微不是那樣的人。"

"我沒記錯!"太后激動地喊道,"當年我親眼看見她和蘇婉兒在湖邊爭執(zhí),蘇婉兒就是被她推入湖中淹死的!寒劍,你一定要相信母后!"

就在這時,太醫(yī)突然上前說道:"陛下,太后情緒激動,不宜再受刺激,請陛下和沈姑娘先回避一下。"

劉寒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太后,又看了看沈知微,最終還是揮了揮手:"好吧,我們先出去。"

走出殿外,劉寒劍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不知道該相信誰,太后是他的母親,可沈知微的眼神又那么堅定。

沈知微看著他糾結(jié)的神情,心里一陣失望。原來在他心里,自己始終還是那個可能害死蘇婉兒的人。

"陛下,"沈知微開口說道,"既然太后認定是臣女害死了蘇婉兒,那臣女請求陛下徹查此事。如果真的是臣女所為,臣女甘愿受罰。但如果不是,請陛下還臣女一個清白。"

劉寒劍看著她,眼神復雜:"好,朕會徹查此事。在此之前,你就先留在偏殿,不要隨便走動。"

沈知微知道這是軟禁,但她沒有反抗。她相信清者自清,只要陛下肯徹查,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

回到偏殿,沈知微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不知道太后為什么要誣陷自己,難道就因為她不喜歡自己嗎?還是背后有人指使?

她仔細回想當年蘇婉兒死的時候的情景。那天她確實和蘇婉兒在湖邊爭執(zhí),但她絕對沒有推蘇婉兒下水。她記得當時蘇婉兒情緒很激動,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的。她當時還想救蘇婉兒,可蘇婉兒卻拒絕了她的幫助,最后溺水而亡。

為什么太后會說她親眼看見自己推蘇婉兒下水?難道太后當時真的在現(xiàn)場?如果是這樣,為什么她當時不站出來指證自己?

沈知微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件事情背后一定有隱情,或許蘇婉兒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設(shè)計陷害自己。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沈知微以為是劉寒劍派人來了,抬頭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宮女。

"你是誰?"沈知微警惕地問。

宮女跪在地上,行了個禮:"奴婢是太后宮里的宮女,太后讓奴婢給您送點吃的。"

沈知微看著宮女手中的食盒,心里一陣懷疑。太后剛剛還誣陷自己害死了蘇婉兒,現(xiàn)在怎么會突然好心給自己送吃的?

"太后有什么話要對臣女說嗎?"沈知微問道。

宮女搖了搖頭:"太后只是讓奴婢給您送點吃的,沒有別的吩咐。"

沈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食盒。宮女放下食盒后,就匆匆離開了。

沈知微打開食盒,里面是一碗湯。她聞了聞,沒有什么異常??伤€是不放心,拿出銀針試了試,銀針并沒有變黑。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沈知微心里嘀咕著。她已經(jīng)一天沒吃東西了,確實有些餓了。她端起湯碗,剛想喝,就聽見門外傳來侍女的聲音:"姑娘,您在嗎?"

沈知微放下湯碗,打開門:"怎么了?"

侍女臉色蒼白地說:"姑娘,不好了!太后宮里來人說,太后......太后駕崩了!"

沈知微手里的湯碗"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太后駕崩了?這怎么可能?剛才她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駕崩?

瓷片混著殘湯在青磚地上炸開,濺濕了沈知微素色裙擺。她盯著地上蜿蜒的水漬,耳邊侍女帶哭腔的通報聲像隔了層水膜,模糊不清。

"姑娘,您沒事吧?"侍女慌忙撿起地上的碎瓷片,手指被鋒利的邊緣劃出道血痕。

沈知微沒看她,目光死死盯著那碗潑灑的湯藥。銀針刺過無毒,可太后宮里出來的東西,怎么會平白無故送過來?心口像被只冰冷的手攥緊,她猛地轉(zhuǎn)身沖向門口。

"攔住她!"

殿外突然傳來侍衛(wèi)的厲聲呵斥。沈知微剛跨出門檻,就被兩名身著玄甲的侍衛(wèi)攔下,冰冷的長矛交叉擋住去路。晨光里,矛尖映著她煞白的臉。

"太后駕崩,沈姑娘涉嫌下毒,陛下有旨,暫將你看管在此。"侍衛(wèi)面無表情地說著,鎖鏈"嘩啦"聲響,偏殿的朱門從外面鎖上了。

沈知微撲到雕花木門上,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開門!劉寒劍呢?我要見他!"

回應她的只有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偏殿里瞬間靜得可怕,只有墻角自鳴鐘鐘擺搖晃的咔嗒聲,一聲聲敲在心尖上。

"姑娘......"侍女嚇哭了,"我們怎么辦?。?

沈知微背對著她,望著窗外那株老槐樹。晨風吹過,葉片上的露珠簌簌墜落,像誰在無聲垂淚。她想起三年前那個雨夜,蘇婉兒也是這樣渾身濕透地跪在雨中,求她離開東宮。

那時候的雨,也像今天這樣涼。

突然,雕花窗欞外閃過個黑影。沈知微警覺地后退半步,壓低聲音問:"誰?"

"沈姑娘,"窗隙里遞進來個油紙包,蒼老的聲音壓得極低,"老奴是御膳房的老王頭,當年受過鎮(zhèn)國公恩惠。"

沈知微接過紙包,觸手溫熱。拆開來,是兩塊還冒著熱氣的桂花糕,下面壓著張泛黃的草紙,上面是潦草的字跡:"太后昨夜子時已逝,晨時湯藥為證,慎飲。"

沈知微心猛地一沉。子時已逝?那今晨內(nèi)侍總管稟報的"病危",太后宮里的召見,甚至那碗送來的湯藥......全是圈套。

"宮里現(xiàn)在什么情況?"沈知微把草紙湊到燭火上,看著它蜷曲成灰燼。

老王頭嘆了口氣:"蘇貴妃在太后靈前哭暈過去了,幾位老臣正跪在太和殿前,請陛下嚴懲兇手。"

蘇貴妃?沈知微握著桂花糕的手指微微收緊。那個三年來對她處處忍讓,甚至偶爾還會送些點心的溫婉女子,竟是蘇婉兒的親妹妹。

難怪。

她終于明白太后臨終前那番指控從何而來,明白那碗湯藥為何會恰到好處地送來。這宮里每個人都戴著面具,她卻天真到以為三年冷寂能換得全身而退。

"鎮(zhèn)國公府呢?"沈知微追問,聲音發(fā)顫。父親的身體本就不好,若聽到這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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