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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二次元  同人 

松節(jié)油與契約

ch(小短篇)

畫室的陽光總帶著琥珀色的黏稠感,松節(jié)油混著亞麻籽油的氣息漫在空氣里,像法蘭西指尖尚未干透的鈷藍顏料。英吉利倚在門框上看他時,總覺得這人連發(fā)絲都沾著光——額前碎發(fā)被陽光鍍成金棕色,握著畫筆的手腕上,那道常年握筆磨出的薄繭在光線下若隱隱現。

“又在摸魚?”法蘭西轉身時帶起一陣風,把亞瑟頸間的絲巾吹得卷了卷。他剛畫完畫布上的海浪,筆尖的藍還在往下滴,在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水漬,像極了去年在圣馬洛港,英吉利被浪花濺濕的褲腳。

英吉利推開門走進來,意大利手工皮鞋踩過撒著顏料碎屑的地板,發(fā)出細碎的摩擦聲。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裝,袖口露出的腕表是法蘭西看不懂的牌子,卻偏要在畫家轉身時,故意把表帶蹭過對方手背:“簽了筆七位數的合同,給自己放兩小時假?!?/p>

法蘭西笑起來,眼底的光比畫布上的陽光更亮。他放下畫筆走過去,手指沒預兆地往英吉利腰側探——那里有處淺淺的凹陷,是某次酒會英吉利醉倒在沙發(fā)上,他收拾殘局時無意間摸到的。當時這人像被燙到的貓,猛地弓起背,耳尖紅得能滴出血來。

“別鬧?!庇⒓氖诌∷氖滞?,力道卻松得像棉花。西裝褲的布料薄,法蘭西指尖的涼意透過布料滲進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截指腹在敏感的皮膚上游走,帶著顏料的澀感,把他的呼吸都攪得亂了。

“真敏感?!狈ㄌm西低下頭,鼻尖蹭過他的耳垂,聲音裹著笑意往他耳道里鉆,“稍微碰一下就發(fā)抖,英吉利,你是不是偷偷養(yǎng)了條尾巴?”

英吉利的喉結滾了滾,剛要反駁,卻被畫家突然收緊的手臂圈住了腰。法蘭西把他往懷里帶了帶,讓兩人的胸膛貼在一起,他能聽見對方過快的心跳,像被撥亂的琴弦。

“說真的,”法蘭西的聲音突然沉了,松節(jié)油的氣息里多了幾分認真,“我畫過很多東西。阿爾勒的向日葵,威尼斯的水巷,甚至凌晨四點的塞納河……但都沒你好看。”

英吉利的睫毛顫了顫,視線落在法蘭西鎖骨處——那里有塊淡紅色的顏料漬,是昨天他幫自己調色時蹭上的。他想說“油嘴滑舌”,卻發(fā)現喉嚨像被堵住,只能任由對方的指尖順著脊椎往下滑,停在腰后那個隱秘的凹陷處輕輕按壓。

“法蘭西……”他的聲音發(fā)緊,尾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

“我喜歡你?!?/p>

這句話像塊投入深潭的石頭,在英吉利心里砸出巨大的漣漪。法蘭西的指腹還停在他的腰窩,溫熱的呼吸落在頸側,他能看見對方瞳孔里的自己,看見那片被夕陽染成橘色的天空,也看見自己驟然失焦的視線。

“不是朋友間的喜歡,”法蘭西補充道,指腹的力道放輕了些,像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小獸,“是想每天早上給你煮咖啡,想把你的西裝全涂上顏料,想……”他頓了頓,吻落在英吉利發(fā)紅的耳尖,“想讓你的名字,永遠留在我的畫里。”

那天晚上,英吉利是帶著一身顏料味離開的。法蘭西送他到門口時,把一支剛調好的鈦白顏料塞進他手里:“明天來給我當模特,我要畫你的眼睛?!?/p>

英吉利捏著那管顏料,指尖被染成了白色。他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在轉身時,輕輕“嗯”了一聲。

第二天早上,法蘭西是被門鈴聲吵醒的。他赤著腳跑去開門,看見英吉利站在門外,手里拎著個保溫桶,西裝換成了米白色毛衣,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像幅剛裝裱好的畫。

“吵醒你了?”英吉利側身走進來,把保溫桶放在畫架旁,“順路買了可麗餅,還熱著。”

法蘭西沒說話,突然轉身跑進畫室。等他再出來時,手里多了支畫筆和調色盤。他蘸了點赭石色,走到英吉利面前,抬手往他鼻尖上點了一下。

“現在像只偷喝了牛奶的貓了?!彼Φ醚劬澇稍卵?。

英吉利沒躲,任由那點顏料在鼻尖暈開。他看著法蘭西眼里的自己,突然覺得那些冰冷的合同和數字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只有眼前這個人,才是他世界里最清晰的色彩。

他們開始像兩只偷嘗禁果的鳥。英吉利會在午休時驅車穿過半個城市,坐在畫室的地板上看法蘭西畫畫,聽他講那些關于光影和構圖的廢話;法蘭西會把畫具塞進帆布包,穿著沾滿油彩的舊外套,坐在英吉利公司樓下的長椅上,等那個穿西裝的人出來,然后把剛畫好的速寫塞給他。

“你看,”有次英吉利窩在法蘭西懷里看星星,指尖劃過他手臂上的顏料漬,“他們都說我們像兩個世界的人?!?/p>

“那又怎樣?”法蘭西把下巴擱在他發(fā)頂,“星星和月亮不也在同一個夜空里嗎?”

英吉利笑了,往他懷里縮了縮。他的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是助理發(fā)來的并購案資料,但他沒接。此刻畫室的月光比任何商業(yè)報表都重要,法蘭西落在他發(fā)頂的吻,比任何簽約金都讓他安心。

變故是在一個雨天來的。那天英吉利本該來畫室的,卻只發(fā)來條短信:“臨時有會,晚點到?!狈ㄌm西等了整夜,等來的卻是醫(yī)院的電話。

他趕到醫(yī)院時,英吉利剛從手術室出來,身上蓋著白布,只有露在外面的手能看出是他。那只總戴著名貴腕表的手,此刻纏著厚厚的紗布,指縫間還沾著干涸的血跡。

“被人襲擊了,”警察在一旁做筆錄,“停車場監(jiān)控拍到一輛無牌車,懷疑是商業(yè)對手做的。”

法蘭西的手指撫過那只手,冰涼的觸感像針一樣扎進心里。他想起昨天晚上,這只手還握著畫筆,幫自己調過那盤鈷藍色的顏料。

英吉利醒來時,看見法蘭西趴在床邊,眼下的烏青比他的還重?!皠e皺著眉,”他想抬手摸摸對方的臉,卻發(fā)現手臂根本動不了,“我沒事。”

法蘭西猛地抬起頭,眼里的紅血絲嚇人:“還說沒事?你差點就……”

“差點就看不到你新畫的海了?!庇⒓驍嗨冻鰝€蒼白的笑,“答應我,等我好了,我們去圣馬洛,你畫海,我畫你?!?/p>

法蘭西沒說話,只是把臉埋進他的掌心,像只受傷的小獸。

英吉利住院的日子,法蘭西把畫具搬到了病房。他在床頭柜支起小畫架,每天給英吉利畫一張速寫。畫他打點滴時睡著的樣子,畫他喝粥時被燙到的表情,畫他看著窗外時,眼里落滿的鴿子。

“教堂的白鴿怎么會愛上烏鴉呢?”有次英吉利看著速寫本,突然輕聲說。

法蘭西的筆尖頓了頓:“誰說我們是白鴿和烏鴉?”

“你是自由的風,”英吉利的指尖劃過畫紙上自己的輪廓,“我是被困在籠子里的鳥。你的世界是畫布和陽光,我的是合同和算計?!彼α诵?,“我們本來就不該在一起?!?/p>

法蘭西把畫筆扔在桌上,顏料濺到了床單上?!拔也粶誓阏f這種話!”他抓住英吉利的肩膀,聲音發(fā)顫,“是我先追的你,是我先表白的,英吉利,你想反悔?”

英吉利看著他泛紅的眼眶,突然嘆了口氣,反手握住他的手:“沒反悔。只是……怕給不了你未來?!?/p>

那時的他們都以為,只要熬過去就好了。英吉利的傷會好,公司的危機能解決,他們還能一起去圣馬洛,看海,畫畫,像所有普通的愛人一樣。

可命運偏要往傷口上撒鹽。英吉利出院后不久,公司的股價開始暴跌,對手公司放出的黑料像潮水般涌來,連他父親留下的老工廠都被查封了。而更殘忍的是,醫(yī)生拿著體檢報告告訴他,上次的刀傷引發(fā)了并發(fā)癥,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全身。

“最多三個月。”醫(yī)生的聲音隔著一層玻璃,像沉在水底。

英吉利把報告塞進抽屜,像沒事人一樣去了畫室。法蘭西正在畫一幅新的畫,畫布上是圣馬洛的港口,兩個模糊的人影手牽著手,背后是金色的夕陽。

“畫得真好。”他走過去,從背后抱住法蘭西的腰。

畫家的身體僵了一下,然后轉過身,眼眶紅得嚇人?!澳阍缇椭懒?,對不對?”他的聲音在抖,“從住院的時候就知道了,所以你才總說胡話,才總看著我發(fā)呆?!?/p>

英吉利沒否認,只是笑了笑:“怕你難過。”

“我現在更難過!”法蘭西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你把我當什么了?英吉利,我們是一起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可我不想讓你看著我死?!庇⒓驍嗨?,眼淚終于掉了下來,“我不想讓你記住我最后躺在床上的樣子,不想讓你以后畫畫的時候,一想到我就哭?!?/p>

法蘭西把他拽進懷里,死死地抱著,像要把他揉進骨血里。畫室里靜得只能聽見兩人的哭聲,松節(jié)油的氣息混著眼淚的咸味,成了世界上最苦的味道。

最后的日子,他們把家搬進了畫室。法蘭西撤掉了所有畫架,在中間放了張床,讓英吉利能每天看見窗外的梧桐樹。他不再畫畫,只是守著他,給你讀詩,講小時候的糗事,或者什么都不做,就握著他的手發(fā)呆。

英吉利一天比一天瘦,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但只要睜開眼,他總會先找法蘭西的身影,找到后就笑一笑,像個得到糖的孩子。

“法蘭西,”有天傍晚,他突然精神好了很多,讓法蘭西扶他起來,“把那幅圣馬洛的畫拿來。”

法蘭西把畫靠在床頭,英吉利伸出手,指尖劃過畫布上那兩個牽手的人影?!澳阏f,教堂的白鴿怎么會愛上烏鴉呢?”他輕聲問,眼里的光像風中殘燭,“可能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吧?!?/p>

“不是錯誤?!狈ㄌm西握住他的手,把臉貼在他的手背上,“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p>

英吉利笑了,眼角有淚滑下來。他的手越來越涼,呼吸也開始斷斷續(xù)續(xù)?!按饝?,”他看著法蘭西的眼睛,聲音輕得像羽毛,“好好活下去。接著畫畫,去圣馬洛,替我看看那里的?!?/p>

法蘭西拼命點頭,眼淚砸在英吉利的手背上,燙得像火。

“我會變成風,變成陽光……一直陪著你。”英吉利的聲音越來越低,指尖在他手背上輕輕點了點,像在畫一個句號,“別難過……”

他的手垂了下去,眼睛還望著那幅畫,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法蘭西抱著他漸漸變冷的身體,喉嚨里發(fā)出困獸般的嗚咽。窗外的梧桐葉落了一地,畫室里的顏料早就干了,那幅圣馬洛的畫還靠在床頭,只是再也不會有人指著畫里的人影,笑著說“像我們”了。

最痛苦的不是死亡,不是以最痛的方式死亡,而是以最痛的方式死在愛人懷里。

英吉利走后的第三年,法蘭西舉辦了一場畫展。所有的畫都在講同一個故事——穿西裝的男人站在畫室里,被陽光吻過的側臉,握筆時認真的眼神,還有在月光下紅透的耳尖。最后一幅畫是那幅未完成的圣馬洛,畫框下寫著一行小字:“我的光。”

畫展結束那天,法蘭西回了畫室。他站在房間中央,看著墻上空蕩蕩的掛鉤,看著地板上早已干涸的顏料漬,看著那扇能看見教堂尖頂的窗戶。

往前一步,是沒有英吉利的未來。畫廊的邀約堆滿了桌,評論家說他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全世界都在等他畫出更美的畫。那里有鮮花,有掌聲,有璀璨如星的前程??赡遣皇亲詈玫奈磥?,因為那里沒有英吉利的體溫,沒有他被觸碰時發(fā)顫的睫毛,沒有那個會把可麗餅偷偷塞進他畫具包的人。

往后一步,是有英吉利的深淵。那里有永恒的黑暗,有他們最后相擁的溫度,有他留在這世間的最后一句“我愛你”。那是最好的未來,因為那里有英吉利。

法蘭西笑了笑,眼里的淚落在空蕩蕩的掌心。他慢慢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晚風吹進來,帶著教堂的鐘聲,像英吉利曾經在他耳邊說過的情話。

繁星不能沒有月亮,就像他不能沒有英吉利。

他張開雙臂,朝著那片能擁抱愛人的黑暗,縱身躍了下去。

畫室的門沒關,風灌進來,吹動了桌上那幅圣馬洛的畫。畫里的海浪還在溫柔地起伏,兩個牽手的人影在夕陽下走著,永遠不會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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