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安 主受 聰明美人。家世顯赫 大明星 影帝 188 20歲 萬人迷
謝灼 主攻 暗戀15年 一見鐘情 28歲 總裁 193 不散言辭
兩個人竹馬
#影帝竹馬他暗戀我十五年
>新晉影帝蕭玉安獲獎感言突然卡殼:“感謝…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記者追問是誰,他含笑望向VIP席的冰山總裁謝灼。
>“我和謝總?五歲他幫我揍哭搶糖的熊孩子。”
>閃光燈瘋閃時,謝灼西裝內(nèi)袋露出半張泛黃照片——
>正是五歲的小玉安舔著棒棒糖。
>后臺蕭玉安堵住他:“謝總裁暗戀我十五年?”
>謝灼喉結(jié)滾動,卻只啞聲說:“借過。”
>轉(zhuǎn)身時,蕭玉安瞥見他手機屏?!?
>自己十八歲畢業(yè)禮偷吻他側(cè)臉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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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到近乎暴烈的燈光,如同滾燙的液態(tài)黃金,潑灑在蕭玉安身上。他站在舞臺中央,那座沉甸甸、邊緣反射著冰冷金屬光澤的金翎獎杯被他隨意地握在手中,指節(jié)修長分明。臺下是一片模糊的、被黑暗稀釋了輪廓的面孔海洋,只有無數(shù)瘋狂閃爍的相機閃光燈,像是永不停歇的星辰爆炸,一下下刺著他的視網(wǎng)膜。
空氣里彌漫著香檳的微醺甜香、高級香水的復(fù)雜氣息,還有屬于名利場特有的、無形的灼熱壓力。主持人帶著職業(yè)化的夸張笑容,聲音通過麥克風(fēng)被放大,帶著嗡嗡的回響,在巨大的會場里回蕩:“再次恭喜我們的新科影帝!玉安,此刻站在巔峰,有什么特別想說的嗎?”
蕭玉安微微側(cè)過頭,對著鏡頭揚起唇角。那是一個被鏡頭捕捉過千萬次、被無數(shù)粉絲奉為神跡的笑容——慵懶、從容,帶著點恰到好處的矜貴與漫不經(jīng)心。他眼尾天生微微上挑,此刻在強光下,像蘊著兩汪晃動的琥珀色蜜糖,輕易就能勾人心魄。
“謝謝?!彼穆曇敉高^麥克風(fēng)傳開,帶著點剛剛經(jīng)歷情緒波動的低啞磁性,如同上好的天鵝絨擦過耳膜,“謝謝評委會,謝謝《追光》劇組所有伙伴,謝謝一直支持我的粉絲朋友們?!彼哪抗鈷哌^臺下,掠過一張張或熟悉或陌生的臉孔,流程化的感謝詞流暢而出。
然而,就在這行云流水的致辭即將結(jié)束時,他流暢的語速出現(xiàn)了一個極其細微、幾乎難以察覺的停頓。那停頓太短,短得像錯覺,仿佛只是換氣時一個自然的空白。但他握著獎杯的指節(jié)卻無意識地收緊了,冰涼的觸感透過皮膚傳來。
“最后,”他喉結(jié)輕輕滾動了一下,眼睫低垂了一瞬,隨即又抬起,望向臺下某個特定的方向,那片被陰影籠罩的VIP席位深處。那里光線晦暗,只能隱約勾勒出人影的輪廓。他琥珀色的眼底深處,有什么東西飛快地掠過,像是投入石子的深潭漾開的一圈漣漪,快得讓人抓不住。“還要感謝……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補完了這句,聲音依舊平穩(wěn),甚至唇角那抹慵懶的笑意都沒有絲毫變化。
可就是這瞬間的微妙停滯和最后那句分量極重的話,像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在敏感的記者群中炸開了鍋。幾乎是話音落下的同時,前排一個反應(yīng)極快的女記者立刻舉高了話筒,聲音尖銳地穿透了短暫的寂靜:“最重要的人?玉安,方便透露一下是誰嗎?是家人?還是……特別的那個‘Ta’?”她刻意拖長了“Ta”的尾音,帶著心照不宣的暗示,瞬間點燃了全場記者的八卦神經(jīng)。無數(shù)道目光如同探照燈,緊緊鎖住臺上的蕭玉安,捕捉著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
蕭玉安臉上的笑容似乎更深了些,那點慵懶被一種更真實、更鮮活的光彩取代。他沒有絲毫避諱,甚至微微側(cè)過身,目光精準地投向那片被刻意調(diào)暗的VIP區(qū)域。追光燈仿佛也心領(lǐng)神會,一道雪亮的光柱猛地劈開晦暗,精準地籠罩住那個角落。
光柱中央,一個男人靜靜坐著。
謝灼。
他穿著一身剪裁極盡苛刻的純黑色高定西裝,襯得肩線平直寬闊。不同于周圍名流們或激動鼓掌或交頭接耳的熱絡(luò),他像一尊被遺忘在喧囂之外的冰冷雕塑。高大的身軀陷在寬大的座椅里,姿態(tài)卻依舊帶著一種刀鋒般的挺拔。他微微抬著頭,視線隔著喧囂與刺眼的光柱,沉沉地落在舞臺中央那個光芒萬丈的人身上。光線勾勒出他深刻而冷硬的側(cè)臉線條,薄唇抿成一條沒有弧度的直線,眼神深不見底,像結(jié)了冰的寒潭,映著舞臺上的光,卻透不出一絲暖意。
“最重要的人?”蕭玉安的聲音帶著笑意,清晰地通過麥克風(fēng)傳遍全場,也落入謝灼耳中。他看著光柱下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冷峻輪廓,眼波流轉(zhuǎn),仿佛在回憶什么有趣的事情?!芭?,你們是說謝總???”他故意用了這個略顯生疏的稱呼,尾音微微上揚,帶著點促狹的意味。
閃光燈瞬間爆發(fā)出更加猛烈的攻勢,白茫茫一片,幾乎要吞噬掉整個VIP區(qū)。記者們?nèi)缤岬窖任兜孽忯~,話筒恨不得戳到蕭玉安臉上。
蕭玉安在強光下微微瞇了瞇眼,笑容依舊明艷,帶著點追憶往事的輕快:“我和謝總?那可太早了?!彼D了頓,似乎在挑選最生動的片段,“大概……四歲?還是五歲?反正小得很。記得特別清楚,有個比我高半頭的熊孩子搶我的水果糖,還把我推地上了?!彼Z氣輕松,仿佛在講別人的糗事,“謝總當時,嘖,也就那么點高吧?”他用手比劃了一個小小的、稚嫩的高度,“二話不說,沖上去就把那熊孩子揍哭了。小拳頭還挺硬?!彼f著,自己先低低地笑了起來,肩膀微微聳動,那笑容在強光下顯得毫無陰霾,燦爛得晃眼。
他語氣里的熟稔和親昵,如同投入滾油的水滴,瞬間引爆了全場。記者們徹底沸騰了,問題如同密集的冰雹砸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所以最重要的人是謝總嗎?”“你們的關(guān)系是……?”
就在這片足以令人暈眩的瘋狂閃爍中,在蕭玉安帶著笑意的講述聲里,謝灼擱在座椅扶手上的手臂,似乎因為周遭過于強烈的刺激而微微動了一下。他下意識地抬手,似乎想去按一按隱隱作痛的眉心,又或是想稍稍整理一下被閃光燈晃得有些不適的領(lǐng)口。這個細微的動作牽動了他挺括的西裝前襟。
靠近心臟位置的內(nèi)袋里,有什么東西被帶出了一小角。
那是一張照片。
質(zhì)地明顯泛黃,邊角帶著歲月摩挲出的毛糙感。它只露出了窄窄的一條邊緣,在雪亮的光柱下,那抹陳舊的黃色和粗糙的質(zhì)感,與周圍奢華閃耀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露出的那極小一部分畫面里,隱約能看到一個更小的孩子模糊的、肉乎乎的側(cè)臉輪廓,以及……一小截粉色的、裹著透明糖紙的棒棒糖棍子。
驚鴻一瞥。
謝灼的動作極快,幾乎是瞬間就意識到了不妥。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迅捷而沉穩(wěn)地落下,精準地將那露出的一角照片按回了西裝內(nèi)袋深處,動作流暢自然,仿佛只是拂去一粒不存在的塵埃。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那副沉靜如水的冷峻,仿佛剛才那瞬間的暴露從未發(fā)生。
只有他擱在扶手上的另一只手,指節(jié)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泄露了一絲極力壓抑的波瀾。
采訪環(huán)節(jié)終于在主辦方的干預(yù)下結(jié)束。蕭玉安走下舞臺,將那座象征著榮耀的金翎獎杯隨手遞給迎上來的助理小王,動作自然得像是遞過一件尋常外套。后臺的通道狹窄而繁忙,彌漫著化妝品的香氣、汗水味和電器設(shè)備散發(fā)的溫?zé)釟庀?。頒獎禮的喧囂被厚重的幕布隔絕,只剩下工作人員匆忙的腳步聲和道具挪動的悶響。
“安哥!太棒了!”小王抱著獎杯,激動得臉都紅了,壓低聲音興奮地說,“今晚的慶功宴……”
“推了?!笔捰癜材_步未停,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他琥珀色的眼睛在通道略顯昏暗的光線下快速掃視,像鎖定獵物的鷹隼。目光掠過堆疊的道具箱、穿著黑色工作服匆忙穿行的人群,最終定格在通道盡頭那個即將轉(zhuǎn)入更衣區(qū)的挺拔背影上。
純黑色的高定西裝,肩背寬闊挺直,步伐沉穩(wěn)有力,每一步都帶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冰冷氣場,與周圍喧鬧忙亂的環(huán)境形成鮮明對比。
“謝灼!”蕭玉安揚聲,聲音在嘈雜的后臺通道里并不算響亮,卻異常清晰地穿透了雜音。
那個身影頓住了。如同按下暫停鍵。
謝灼停在通道盡頭的光影交界處,一半身子被更衣區(qū)門口傾瀉出的明亮燈光照亮,另一半則隱在通道的昏暗中。他沒有立刻回頭,只是停在那里,像一座沉默的山巒。
蕭玉安幾步追了上去,皮鞋踩在光滑的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他在謝灼身后半步之遙站定,通道不算寬,他幾乎是堵住了對方的路。后臺特有的、混合著脂粉和汗水的溫?zé)釟庀鴥扇恕?/p>
蕭玉安微微歪著頭,目光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探究和一種近乎頑劣的興味,從下往上,掃過謝灼緊繃的背脊線條,落在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上。謝灼依舊維持著沒有回頭的姿勢,下頜線繃得死緊,如同刀削斧刻。
“謝總裁,”蕭玉安開口,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一種磨砂般的質(zhì)感,像羽毛搔刮著耳膜,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剛才那張照片……”他刻意停頓了一下,滿意地看到謝灼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幾不可查地蜷縮了一下,“嘖,棒棒糖?五歲?在謝氏總裁西裝內(nèi)袋里藏了二十年?”他輕笑一聲,溫?zé)岬臍庀缀醴鬟^謝灼的耳廓,“謝總……暗戀我?”
他往前湊近了極細微的一寸,拉近了那本就曖昧的距離,目光灼灼,像要看進謝灼的眼底深處:“十五年?”
最后三個字,他吐字極輕,卻像帶著千鈞重量,沉沉砸在兩人之間狹窄的空氣里。
通道里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后臺的喧囂——工作人員推著道具車的轱轆聲、遠處模糊的頒獎音樂、某個化妝師急促的呼喚——都成了遙遠的背景噪音。時間被無限拉長、黏稠。
謝灼終于,極其緩慢地,側(cè)過了半邊身體。
他依舊沒有完全轉(zhuǎn)過身面對蕭玉安。側(cè)臉線條在更衣區(qū)門框投下的光影里顯得愈發(fā)冷硬深刻,如同凍土上沉默的巖石。光線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在另一側(cè)臉頰投下小片濃重的陰影。他薄薄的嘴唇抿得更緊,幾乎成了一條蒼白的線。
蕭玉安清晰地看到,謝灼的喉結(jié),在光線無法完全照亮的頸項陰影里,極其劇烈地上下滾動了一下。那動作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克制和壓抑,仿佛在強行吞咽下某種滾燙到灼傷喉嚨的東西。
時間在無聲的對峙中流淌。一秒,兩秒……
就在蕭玉安以為對方會繼續(xù)沉默,或者終于開口時,謝灼動了。
他沒有看他,視線沉沉地落在通道前方虛空的一點,仿佛那里有什么值得專注凝視的東西。然后,他開口了。
“借過?!?/p>
聲音是啞的。低沉,粗糲,像被砂紙狠狠打磨過喉嚨深處才勉強擠出的音節(jié)。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凍結(jié)的冰層下艱難撬出,帶著刺骨的寒意和一種近乎狼狽的倉促。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甚至沒有給蕭玉安任何反應(yīng)的時間。高大的身軀猛地向側(cè)前方跨出一步,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fēng),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要從蕭玉安身邊強行擠過去,目標明確地指向更衣區(qū)那扇敞開的門。
“哎!”蕭玉安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抓住他的手臂。
指尖只來得及擦過他冰冷挺括的西裝袖口,那昂貴面料滑不留手的觸感一閃而逝。謝灼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滯,肩膀甚至帶著點抗拒的力道,硬生生從蕭玉安面前狹窄的空間里擠了過去。那力量不算粗暴,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近乎逃離的堅決。
蕭玉安被他帶得身體微微晃了一下。就在這短暫失衡的瞬間,謝灼已經(jīng)擦身而過,兩人的距離被拉開。
而就在謝灼側(cè)身擠過、肩膀與蕭玉安錯開的那個極其短暫的剎那——
蕭玉安的目光,如同最精準的探測器,無意間掃過謝灼因為動作而微微晃動、從西裝褲口袋邊緣滑落出一截的手機屏幕。
屏幕是亮著的。
或許是因為剛才在后臺等待時查看過,又或許是匆匆放回口袋時未能完全鎖屏。那方寸大小的屏幕,在后臺通道不算明亮的燈光下,清晰地映出一張照片。
照片的構(gòu)圖帶著明顯的偷拍視角。
背景是蔥郁的夏日校園,綠樹成蔭,陽光透過枝葉縫隙灑下斑駁的光點。畫面的焦點是一個穿著干凈白襯衫的少年——十八歲的蕭玉安。他側(cè)著身,微微踮著腳,正閉著眼,以一種極其輕柔、近乎虔誠的姿態(tài),將嘴唇印在另一個人的側(cè)臉上。
而那個被親吻側(cè)臉的人……
蕭玉安的心臟,在看清照片的瞬間,如同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驟然停止了跳動。
照片里那個只露出冷硬下頜線條和半截耳朵的人,分明就是謝灼!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又被狠狠壓縮。那張被偷拍的、凝固了某個夏日午后心跳瞬間的照片,在蕭玉安的視網(wǎng)膜上灼燒,留下滾燙的印記。后臺通道的喧囂——遠處道具箱沉悶的撞擊聲、工作人員匆忙的腳步聲、模糊的談笑——瞬間被抽離,只剩下一種近乎真空的寂靜,和他自己血液沖上耳膜的轟鳴。
謝灼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更衣區(qū)那扇厚重的門后,門頁無聲地合攏,隔絕了視線。
“安哥?安哥!”助理小王抱著沉重的獎杯,小跑著追到蕭玉安身邊,聲音帶著喘息和困惑,“你怎么了?臉這么白?謝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