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蘇無名神神秘秘地找到了崔鶯。崔鶯滿心疑惑地問道
崔鶯“蘇先生,何事如此神秘?”
蘇無名環(huán)顧四周,壓低聲音緩緩說道
蘇無名“今日乃是盧凌風的生辰,咱們不妨給他慶賀一番,如何?”
崔鶯聞言一怔,心中暗道:“哎呀,自己怎將此事忘得一干二凈?!?/p>
她隨即回過神來,堅定地說
崔鶯“慶生?那是自然要的?!?/p>
蘇無名眼底的那抹算計,被崔鶯敏銳地捕捉到了。蘇無名沖崔鶯使了個眼神,示意她先去把盧凌風引開。崔鶯心領神會
只見蘇無名低聲囑咐其余幾人,讓他們著手準備布置一番。而崔鶯則被賦予了一個重要的使命,這讓她頓時信心倍增。
她邁著輕快的步伐,徑直走到盧凌風身邊,不由分說便拉著他的手往外走。
盧凌風一頭霧水,滿腦子都在思索,自己最近是不是在哪個地方無意間冒犯了這位大小姐,不然她怎么會突然這般對待自己呢?
在崔鶯第五次催促盧凌風去試穿衣服的時候,盧凌風再也按捺不住,他望著崔鶯,可憐地說道
盧凌風“娩玉,這幾件衣服我真的不想再試了”
崔鶯“可它們看起來都不太適合你啊?!?/p>
盧凌風無奈地轉過身去試穿,當他再次出現(xiàn)的那一刻,崔鶯的眼中頓時閃爍出驚艷的光芒,隨即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毫不猶豫地朝著掌柜喊道
崔鶯"就這件了,結賬!"
崔小姐大方地掏出銀子,那果斷的模樣讓老板看在眼里。他細細打量著這位衣著考究、舉手投足間盡顯優(yōu)雅的女子,心中暗自揣測她必定出身富貴人家。當即,老板滿臉堆笑,像只哈巴狗似的趕忙迎上前去。
“好嘞,客官,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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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凌風好似變戲法一樣,從身后拿出一面面紗遞給崔鶯。崔鶯滿是疑惑地望著他,盧凌風的神情讓人捉摸不透。他說道
盧凌風“娩玉,你還是戴上吧?!?/p>
每當崔鶯從那些人身旁走過,總會有幾個人忍不住回頭看她。雖然盧凌風已經(jīng)明白崔鶯的心思,可他還是覺得像是自己心愛之物被人冒犯了一般。
崔鶯“盧凌風,前面有賣糖葫蘆的,我們快去買”
崔鶯一把拉住盧凌風的手腕,不由分說地往前走。盧凌風望著那只牽著自己的纖細柔荑,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憨笑,像極了陷入甜蜜漩渦的少年郎。他另一只手還攥著剛買的糖葫蘆,隨著步伐輕輕晃蕩。
兩人就這樣走進院門,映入眼簾的是蘇無名一眾熟悉的面孔,他們早已等候多時。眾人望著這對璧人,默契地相視而笑,眼中滿是促狹與歡喜。
這一次,盧凌風沒有松開崔鶯的手,而是轉過頭凝視著她,目光中透著幾分疑惑。
崔鶯唇角微揚,笑意盈盈地說
崔鶯“盧懷安,生辰快樂!”
盧凌風怔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原來他們今日齊聚一堂,是為了替自己慶賀生辰。
他心中涌起一陣暖意,連忙抱拳道
盧凌風“多謝大家!”
蘇無名“快,別站著了,請入座吧。我和老費特意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菜肴。”
蘇無名則細心地招呼眾人一一落座,氣氛漸漸熱鬧起來。
用完酒飯,蘇無名揮了揮手,示意其他幾人先行退下,唯獨留下盧凌風與崔鶯。宴席之上,盧凌風被灌了不少酒,蘇無名和費雞師輪番舉杯向他敬酒,他興致一高便沒了節(jié)制。
此刻,只見他臉頰緋紅,醉態(tài)盡顯,身子歪歪斜斜地趴在桌上。崔鶯看著醉倒的盧凌風,滿眼無奈,輕輕推了推他,可盧凌風卻毫無反應,只是沉沉地陷在醉意之中。
崔鶯“盧凌風”
崔鶯輕聲喚著他的名字,聲音如同夜風拂過柳梢,帶著一絲溫柔與擔憂。
盧凌風在迷糊中應了一聲,那聲音含混不清,仿佛從遙遠的夢境中傳來,隨后便再無聲息。崔鶯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將他扶起。他的身體微微晃動,像是風中的蘆葦,雖已醉得意識模糊,但腳步卻還能勉強聽從指揮。
她攙扶著他,一步步朝他的房間走去。這過程并不算艱難——盧凌風雖喝多了,可雙腿竟還記得如何邁步,這讓崔鶯省了不少力氣。將他安頓在床上后,她細心地替他拉好被角,動作輕柔得像怕驚醒一片羽毛。
然而,她并沒有立刻離開。轉身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放在床頭柜上??粗杷械谋R凌風,她猶豫片刻,最終還是俯下身,在他耳邊低語
崔鶯“若是渴了,就喝口茶吧?!?/p>
盧凌風“嗯”
盧凌風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來,崔鶯連忙將他扶起,小心翼翼地將一杯溫熱的茶水遞到他唇邊。他緩緩喝完,眼皮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慢慢合上,呼吸也逐漸平穩(wěn)下來。崔鶯輕輕將他放平,掖好被角,注視著那張憔悴卻依舊清雋的臉龐。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他眉間,柔和得仿佛能融化世間一切寒霜。她忍不住彎起嘴角,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呢喃
崔鶯“懷安,以后每年的生辰,你都有我?!?/p>
聲音如羽毛般輕柔,卻又帶著不可動搖的決心,如同誓言一般落在靜謐的夜里。
盧凌風在夢中感覺到臉上有濕潤的東西輕輕掠過,轉瞬即逝。他下意識地用手蹭了蹭臉,那輕微的癢感讓他在這一夜的好夢中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