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
我癱在龍椅上,腰酸背痛,生無可戀。
(都怪謝沉!昨晚非說什么"懲罰要徹底",害得朕現(xiàn)在連坐直都費勁!)
你說他打也好,罵也好,篡個位,弒個君,朕殉個國都好,他……
朕的腰啊~
底下大臣們還在為南境軍務(wù)吵得不可開交,我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舉起手:"朕說一句——"
眾臣立刻安靜下來,齊刷刷看向我。
我清了清嗓子:"朕駕崩了~"
滿朝文武:"……"
謝沉站在文官首位,額角青筋跳了跳:"陛下,你就不能換一個么?"
我眨眨眼,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呃……那朕……朕腰酸背痛被折騰的唔——"
話沒說完,謝沉一個箭步?jīng)_上來,一把捂住我的嘴。
他咬牙切齒:"我列個逆天陛下啊,這話不能說?。?
我無辜地指了指周圍豎起耳朵的群臣:"可他們都聽見了……"
謝沉:"……"
他緩緩轉(zhuǎn)頭,對上滿朝文武震驚、恍然、憋笑的各種表情,深吸一口氣:"坑啊~"
(朕的清白名聲,徹底沒了。沒事,還有糖吃,天沒塌?。?/p>
退朝后,謝沉拎著我直奔御書房。
一進(jìn)門,他就反手鎖上門,把我按在書案前:"陛下,您是不是覺得臣脾氣太好了?"
我縮了縮脖子:"沒、沒有啊……"
他瞇起眼睛:"那為何要在朝堂上說那種話?"
我小聲嘀咕:"朕只是實話實說……"
謝沉氣笑了:"實話實說?"
我理直氣壯:"難道不是嗎?朕的腰現(xiàn)在還是酸的!"
謝沉:"……"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復(fù)情緒。
我趁機從袖子里摸出一顆糖,剛想塞進(jìn)嘴里,就被他一把奪走。
"陛下,"他晃了晃那顆糖,"再胡鬧,今天的糖例取消。"
我瞪大眼睛:"太傅!你這是虐待皇帝!"
他挑眉:"那陛下試試反抗?"
我:"……"
(朕倒是想,但打不過?。。?/p>
我蔫蔫地趴在書案上:"那太傅想怎樣嘛……"
謝沉眸色一深,忽然俯身,在我耳邊低語:"今晚,臣要好好'教導(dǎo)'陛下,什么叫謹(jǐn)言慎行。"
我耳根一熱,瞬間從脖子紅到臉頰。
(完了,朕今晚怕是又要"駕崩"了……)
正當(dāng)我思考如何逃巧妙而又不失禮貌風(fēng)度的過今晚的"懲罰"時,李總管匆匆進(jìn)來,遞上一封信。
"陛下,南楚公主派人送來的。"
我接過信,拆開一看,臉色瞬間變了。
謝沉皺眉:"怎么了?"
我抬頭看他,聲音發(fā)緊:"楚玥說……朕的身世有問題。"
謝沉眸光一凜,接過信快速掃了一眼,神色驟然陰沉。
信上只有寥寥數(shù)語:
"陛下非先帝親生,實為南楚皇室血脈。楚琰欲借此動搖大楚國本,望早做防備。"
我腦子嗡嗡作響:"太傅,這……"
謝沉一把將信揉碎,沉聲道:"陛下別慌,臣會查清此事。"
我呆呆地看著他:"如果朕真的不是先帝的兒子……"
謝沉忽然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發(fā)疼:"無論陛下是誰的兒子,您都是臣的陛下。"
我心頭一顫,鼻子突然有點酸。
(這個混蛋太傅,怎么總能一句話就讓朕想哭……)
不對啊,朕如果不是先帝親生的,朕殉國不就便宜了別人了嘛~
不慌不慌,遇事不決,先駕個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