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姐妹這邊
“陶喜兒,你先來,陶黎兒,你第二個,先試著調(diào)動身內(nèi)的駛卷使,發(fā)動一個初級攻擊,我和艾格尼絲看看你們的水平在哪?”
“好”
“好”
“寒冰封”
陶喜兒站在寒風(fēng)里,指尖凝著一小團微弱的白氣,那點寒氣連周遭飄落的雪花都凍不住,剛成形就被風(fēng)卷得散了。她沒戴炫冰套,渾身的力量像是被什么東西攥著,連最基礎(chǔ)的寒冰封都打不完整——本該是瞬間凍結(jié)一片的寒氣,此刻只在她腳邊結(jié)了層薄如蟬翼的冰碴,還沒等站穩(wěn)就化了大半。
她咬著唇再發(fā)力,額角滲出細汗,指尖的白氣卻愈發(fā)稀薄,連空氣都沒能染上幾分涼意。沒有炫冰套加持,她體內(nèi)的冰系能量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散得又快又亂,連維持一個像樣的冰結(jié)都顯得格外吃力。風(fēng)一吹,那點好不容易聚起的寒氣便徹底沒了蹤影,只留下她有些發(fā)顫的指尖,在冷空氣中泛著蒼白。
烏克娜娜和艾格尼絲就靜靜在一旁看著,眼神不悲不喜。
“破曉之耀”
陶黎兒抬手時,掌心亮起一團不算刺目的金芒,像是揉碎了半捧晨光。她往前一推,那道“破曉之耀”便如一道凝實的光箭射出去,落在前面的攻擊牌上,炸開一片不算盛大的光暈。?
石屑簌簌落下,石壁上留下個碗口大的淺坑,邊緣還泛著被灼過的焦痕。光箭消散時,余溫只讓周遭的空氣微微暖了一瞬,既沒有摧枯拉朽的威勢,也不至于顯得無力——就像初春清晨剛越過高山的陽光,帶著幾分醒目的力量,卻還沒到足以燎原的程度。
她收勢時,掌心的光芒慢慢淡去,呼吸略有些不穩(wěn),卻也算不上吃力。這記破曉之耀,剛好夠破開眼前的阻礙,卻遠不足以震懾一方,恰是不上不下的中等水準(zhǔn)。
烏克娜娜和艾格尼絲看到這里,大概也看出了姐妹倆目前的水平在哪里!
烏克娜娜輕輕頷首,目光落在陶喜兒泛白的指尖上,語氣里帶著溫和的了然:“寒氣的底子是有的,只是像還沒焐熱的新泉,得慢慢攢著勁兒才能流得更穩(wěn)些?!?/p>
艾格尼絲轉(zhuǎn)頭看向陶黎兒,指尖輕點方才光箭留下的淺坑,笑意淺淡卻清晰:“這道光里藏著醒目的勢頭呢,就像剛探出頭的嫩芽,再經(jīng)些風(fēng)雨,總能長得更扎實些?!?/p>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相似的意思——眼下的模樣雖不算頂尖,卻藏著能往上走的盼頭,慢慢來,總會越來越好的。
“來,你們再試一次!”
“你們一定要記住,咒語是來自心靈的聲音,一定要靜下心來聆聽自己內(nèi)心的聲音。將體內(nèi)的能量都集中在手中,發(fā)射出來?!?/p>
“好”“是的”
帝蒂卡這邊
“我把咒語背好了,但是我發(fā)現(xiàn)念出來好像沒有用耶!”
“那當(dāng)然啊!魔法不是光靠念咒語就會有力量的,它的心法在于你的注意要非常的集中?!?/p>
“要集中”
“對”
“來,你自己來一次!”
“影中展翅,視能幻動,翅影術(shù)?!?/p>
帝蒂卡站在空地上,指尖捏著剛記下的訣法,心跳得像揣了只雀躍的小獸。他深吸一口氣,試著將體內(nèi)的能量往肩胛骨處聚去,只覺后背一陣微微的麻癢,像是有什么東西要掙開皮肉鉆出來。
忽然,兩道半透明的淡紫色翅影猛地從他背后展開,薄得像蟬翼,邊緣還泛著細碎的光紋??沙嵊皠偝尚尉突瘟嘶?,像是被風(fēng)推著的紙鳶,他慌得手忙腳亂,翅影“呼”地一下散成了光點,嚇得他踉蹌著后退兩步,差點坐倒在地。
“再來……”他咬著牙穩(wěn)住身子,重新運氣。這次翅影展開得慢了些,卻比剛才穩(wěn)當(dāng)些,雖依舊單薄,卻能勉強扇動兩下——帶起的風(fēng)連地上的草葉都吹不動,卻讓他眼里瞬間亮起光來。他試著往前傾身,翅影帶著他離地半尺,剛往前飄了寸許,又“噗”地落回地面,翅影也跟著化了。
他摸著發(fā)燙的后背,鼻尖沁出細汗,嘴角卻忍不住往上揚。剛才那短短一瞬的懸空感,像顆糖落進心里,甜得他想再試一百次。這雙初成的翅影,雖還稚拙得像剛學(xué)飛的雛鳥,卻已在他身后,抖落開第一片屬于自己的光影。
“不錯,可以瞬間移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