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渝看著他凄慘的表情有些同情，又有些幸災樂禍，安慰著無視了于順的死亡注目禮，看向一旁的江亦翛，“我們幫幫他，我講臺左邊你講臺右邊怎么樣?”

于順:......?

你們密謀得太大聲了些。

江亦翛一臉你品味一言難盡的眼神看向他，看得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笑，用卷子擋了臉，“別這么看我，我，我品味沒有那么獨特。”

對方這才收回目光。

物理課代表之前就換成了劉宏銳，可以優(yōu)惠取得先抄沈楠卷子的權(quán)利，但有葉陽在，他這個權(quán)利的作用就顯得很微小了。

沈楠看著兩個爭搶她卷子抄的兩個無敵幼稚的人，有些無語一書拍一個，“上一邊去，都別抄了，把我卷子扯了有你們好看的?！?/p>

劉宏銳表示無辜且可憐，“楠姐這不公平!”隨即指向賤兮兮的葉陽，“憑什么他有搶占先機權(quán)，不服!”

沈楠看向葉陽也一股無名火，給他拍了一書讓他不要像個白癡，之后便大發(fā)慈悲把卷子給劉宏銳獻上去了。

“小心些抄，黎姐發(fā)現(xiàn)了我可不保你。”

“楠姐萬歲!”

這邊戰(zhàn)況良好，顧渝那邊歲月靜好。

做題碰到道有意思的他便想逗逗江亦翛，用筆戳戳他的胳膊，“江亦翛。”

“嗯?”

顧渝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什么就想笑，他指尖點了點攤開的練習冊上一題，把題面念了一遍，“請你告訴我小白同學的答案是多少?！?/p>

“你會嗎？江小白同學?”

江亦翛看他眼里盛滿了賤兮兮欠兮兮的笑意，自己反倒有些好笑，抓住他的手來捏他的指尖，“先告訴我，小魚同學的答案是什么。”

顧渝耳根有些發(fā)燙，忙抽開手去算答案，再沒看他一眼，和江亦翛比不要臉，他完敗。

剛開學他們一群年輕氣盛撒歡撒野的皮孩子指定不會規(guī)規(guī)矩矩地進了校門便學，依舊像輕微智障似的披上龍袍打倒校長當皇帝，下課樂聲一片。

下晚自習后顧渝在校門站得規(guī)矩等店里的江亦翛，至于為什么站得筆直，因為黎蕓和之前的雙麻花辮主任站在他后面，而且似乎黎蕓正軟下性子來哄她。

那聲音11班全體都沒聽過。

江亦翛一出來他便牽過對方的手走了，并祈禱黎蕓什么都沒看見。

江亦翛以為他等太久在生悶氣了，有些無奈，撕了包裝往他嘴里放了顆糖，“又怎么了，祖宗?！?/p>

這語氣這態(tài)度，和黎蕓剛剛一模一樣。

顧渝雞皮疙瘩起了一聲，忙轉(zhuǎn)身抵住他的唇。

“你別說話。”

江亦翛輕笑了聲，點了頭表示了解

路上顧渝忽然提了一句，“那玻璃你放哪里了？”

“什么?”

“...就我送你的東西，那刻了字的玻璃?！?/p>

“在房間，怎么了？”

“怎么不帶著?”顧渝說著自己先笑了，“平時可以當護身符，必要時可以用尖頭去扎人，有痛又不至于見血。”

“倒是想得周到?！?/p>

“總不能系包上，”他抓過來顧渝作亂的手，十指相扣，“黎姐眼利。”

他眼一轉(zhuǎn)，笑得狡黠，“那就放包里，好不好？”

江亦翛看他的眼，似是看進去了，道，“好?！?/p>

隔天包里裝眼鏡盒就被拿出來整齊放在桌上，包里裝了別的東西。

這幾天作業(yè)不多不少，有閑時間刷題或逗江亦翛，過得倒是不錯，過

完一個周五，周六上學顧渝見前桌女生在談論什么，他從邊上路過無意間聽了個大概。

“明天白露，今天早上我特意早起抗著相機想拍照，結(jié)果沒結(jié)霜...”

“慘，但是我想笑...”

顧渝過濾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明天是白露，他的生日。

剛好顧蕊今早給他發(fā)消息說晚上幫她煮夜宵，她要加班沒時間。

以前也是，每每生日這天顧蕊就忙得飛起，都是今年答應明年的生日，明年再答應后年的生日，久而久之，他就習慣了，想起來了便過，沒想起來便不過。